王书瑶想了想,对曾炜说道:“小炜,李婉又来找我了。”
曾炜皱了皱眉,说道:“她一直这样堵你有什么意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王书瑶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小炜,其实据我所知,李婉也是个苦命人,而且她也是被逼无奈……”
见王书瑶竟然开口为那女人求情,曾炜有些意外。两世的交情,曾炜知道王书瑶并不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更不是一个烂好人,她的原则性很强,而且最看不惯那种行为不检点的人。
沉吟了一下,曾炜说道:“书瑶姐,说说吧,什么情况?”
王书瑶点点头,将她了解的情况娓娓道来。
李婉不是本地人,而是下乡知青,跟其丈夫结婚后,就留在了清河镇。后来知青返乡的时候,为了丈夫和子女,并没有选择回到老家江州,而是留了下来。
但是,不幸的是,没过几年,她的丈夫就因病去世了,留下孤儿寡母几个人艰难生活。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寡居的李婉遭到了清泉酒厂厂长季昌明的纠缠骚扰。当时正是清泉酒厂红火的时候,季昌明是清河镇的红人,镇上主要领导都高看他一眼,寡妇李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也拿他毫无办法。
为了年迈的婆婆以及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李婉只能是选择忍气吞声。不过,季昌明这人虽然品性混蛋了一些,但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他在酒厂给李婉安排了工作,也算是解决了她一家的生活问题。
只是,因为那一层关系,李婉在周围群众中的风评很不好,甚至连她婆婆还有两个孩子都嫌弃她。
但就算是如此,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责任,将年迈多病的婆婆照顾的很好,两个孩子也得到了较好的教育,大女儿冯冰在五年前就从地区中师毕业了,有了工作,组建了家庭。儿子冯秉学如今在江州师范大学上学。
李婉一家的生活来源,就是靠她在酒厂的工作,这也是她尽管遭到了周围其他人的非议,却依然忍受着白眼,坚持留在酒厂的原因。
现在,她被酒厂辞掉后,一家人没了生活来源,顿时陷入了困境。特别是老人又犯病了,而儿子开年马上又要一笔生活费。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婉才几次三番的找到王书瑶,希望酒厂不要辞退她。
………………
王书瑶说的这些情况,让曾炜陷入了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评级李婉这个人,如果仅从个人行为上,她的做法有些让人不齿。可是,这又是情有可原的。首先,她是一个寡妇,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说不上出轨什么的;其次,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老人和孩子。
突然,曾炜想起了什么,问王书瑶道:“书瑶姐,你说李婉的女儿叫冯冰,儿子叫冯秉学?”
王书瑶不解的看了曾炜一眼,问道:“怎么了?”
曾炜苦笑一声,没有解释,对王书瑶说道:“这样吧,书瑶姐,我同意让李婉回来,不过她得跟你一起去江州……嗯,可以让她当江州直销店的店长,今后就坐镇江州。”
王书瑶更加迷糊了,之前曾炜还言之凿凿的要将李婉赶走,可一转身,不但让她回到酒厂上班,还委以重任,这前后的差别,也太大了。
新的武陵仙酒业公司,暂时采用的是厂家直销,在江州、涪州和古丹三个地市的城区,成立了三家直销店。不过,这三家直销店不只是零售产品,还负责各自所在地区的批发事宜。
而江州直销店的店长,地位尤其重要,毕竟江州的地位远远不是涪州或者古丹能够相比的。而按照之前酒厂形成的文件,江州直销店的店长,是享受酒厂副总经理级别的待遇。
看王书瑶询问的眼神,曾炜苦笑道:“书瑶姐,你就别问了,我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酒厂现在缺少人手,特别是有独当一面能力的人手。李婉之前当过酒厂办公室主任,待人接物肯定没啥问题,再加上她还是大动乱前的大学生,能力肯定也是有的。”
王书瑶承认,如果不考虑曾炜前后的态度转变太大的问题,他的安排是非常合理的。李婉的确是一个有学识也有能力和经验的人才,而酒厂也的确缺有能力的人。
可是,她是知道曾炜之前是多么迫切的要将李婉赶走的,这前后的变化,让她感觉怪怪的。
面对王书瑶的眼神,曾炜有些吃不住劲,但这其中的缘由,他真的没办法跟王书瑶解释,只好是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书瑶姐,你这次去江州,真的是责任重大啊。咱们酒厂想要打个翻身仗,就指望你了。”
王书瑶点点头,她知道曾炜所言非虚。因为就武陵仙酒业的发展规划来说,江州市场的地位实在是太重要了。
作为副省级城市兼西川省第一大城市,江州市总人口超过一千万,两倍于古丹地区加涪州地区。
甚至,就是江州市主城区的人口,差不多都顶得上古丹地区和涪州地区的人口加在一起了。
至于国民收入,古丹地区和涪州地区绑在一起,都远远不能跟江州市相比。
根据前些时候西川省出台的1993年经济数据,全省1993年的地区生产总值是1486亿,然而江州市就占了553亿,占了西川省的37。而古丹地区和涪州地区加在一起,地区生产总值刚刚超过100亿,不及江州市的五分之一。
人口和经济就意味着市场,武陵仙酒业想要打一个翻身仗,那就必须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