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声音,好像一下全都消失不见了,那一刻,他似乎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就像要炸开一般的狂跳声,而舌间尝到的是浓浓的红酒味,那柔得不可思议的唇瓣,更像一个黑洞,似要将他吸到最深处,他停不下来,改双手捧住她毛茸茸的脑袋,将这个吻进行得更深入更彻底。
曾经,他觉得接吻有什么意思,唾液共享,对于有洁癖的他来说,那是难以接受的亲密。
现在他才明白,当一个人深深喜欢那个人时就会觉得这种私密上的共享,是一种愉悦的占有,
只是让他头疼的是,那丫头傻傻地看着她,全程没反应,惊呆的模样,害他觉得自己这是在残害民族花朵。
当理智渐渐回来,当道德感压住了冲动的情感,放开她时,他变得有点狼狈,捧着她脸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了,而那无辜的眼神令他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是在犯罪。
“小叔”
一阵冷嗖嗖地风吹来,郦羲庭的酒意好似醒了几分,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她有点无措地叫了一声。
“终于认出我来了?”他收回了手,脸色铁板似的,臭臭的,“回房睡觉去。”
“哦!”
她木木地点头。
不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她突然瞪大了眼,盯着想要逃之夭夭的某个男人,“小叔,你刚刚吻我了。”
司小北的脸蛋砰得发烫发红,撇开头道:“我有事,回了。”
“不行。”
她张开双臂拦住他,“你吻我是什么意思?给我解释清楚了。”
“咳咳咳”
他舔了舔唇,不敢对视她。
“小叔,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试探着问。
“小乖,我真的有事得走了唔”没能说完,那只醉猫一把勾住了他脖子,送上一吻。
这一次,是她主动,且比他还要热烈,丁香小舌直往他嘴里钻。
司小北实在没料到这丫头竟会来一个突然袭击,搞得他没了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她咬着自己,在一片温软中迷失了自己的道德底线,一双慌乱的大手,慢慢拢住了那个玲珑的身子,让她更紧密地贴着自己。
这一刻,他突然真切地认识到自己是个男人,一个想要女人的男人一个火辣辣的吻,轻易就逼得他缴械投降,也逼出了他身体里的男望。
在确定自己再这么和她疯狂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之后,他用力推开了她。
神色复杂的他,气息微喘眉开眼笑的她,捂着唇醉意十足,憨憨地道:“我一定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要不然我怎么可能和小叔接吻呢嘿嘿嘿,小叔,小叔,小叔你的嘴巴真好吃”
司小北忍不住翻白眼,怪不得这么疯,原来她是把这两个吻当做梦了,说话还这么地流声流气。
“我扶你回房睡。”
“可我还想亲亲。你干嘛推开我我还没亲够”
司小北整个人要被这小鬼撩得要着火了。
瞧瞧啊,撅着小嘴又要贴上来了。
他很是无奈,只得一手扶住她,一手顶开她的头,“闹够没?”
“没。”
司小北暗叹着,带着她往别墅主屋那边走,随即开了门,将她扶上楼进了卧房,谁知下一秒,她却将他压在了身子底下,嘻嘻笑着说道:“小叔,你偷了我的初吻,说吧,以后你想怎么安置我?是想继续把我当侄女看,还是把我当女人看?”
这话一出,他不由得眯起了眸子,深深审视起她来,“郦羲庭,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在装醉?”
要知道她的酒量好着呢,怎么可能醉得连人都认不清楚?
“你你在装醉对不对?”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着了这丫头道了。
“哎呀,我头疼,我头疼我想睡觉了”
往旁边一滚,她把眼一闭,看上去是醉过去了。
“还装。”
司小北坐起凉凉瞅着。
一阵轻微的打鼾声响起装得还真是有模有样。
“郦羲庭,你要是再继续装醉,回头我会和你说这一切全是梦。以后,我还是你小叔,你还是我侄女。反正你醉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奸诈的男人,奸诈的威胁。
哼!
“你休想,敢做不敢当,还是男人吗?”
醉死的郦羲庭猛得盘坐起,闷闷地直叫。
果然啊,果然是在装醉。
“干嘛闹这一出,玩上瘾了是不是?”
司小北抱胸叱着。
“小叔,你不能把所有责任都往我身上推吧虽然我是装醉,但是先吻我的人可是你。”
郦羲庭一脸委屈。
司小北顿时理亏说不出话来。
“说,为什么吻我?”
她反过去逼问。
他转开了头,一时不知道要如何为自己开罪。
她跟过去要看他的表情。
“说啊”
他以手指顶开她,就是不答。
“喂,不准逃避。”
他站了起来。
她就跟着跳下了床。
“吻了就想赖账是不是?那可是我的初吻。”
她哇哇大叫。
“就你初吻,我也是啊!”
他忍不住为自己鸣不平。
扑哧。
她笑了,璀璨如太阳光底的钻石,耀眼极了。
他盯着就移不开眼。
“笑什么?”
“高兴。”
“有什么高兴的?”
“就是高兴。”
他不觉扯了扯嘴角也想笑了。
“小叔喜欢我是不是?不准逃避。”
指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