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自鸣得意:“嘿哈,我怎么是流浪汉呢?你瞧我像吗?”
魏妍偏还单纯而天真地嗔道:“那你要寻地方睡觉也罢了,可干嘛要破坏我们的门窗玻璃呢?”
胡菲每想到这段情景,总是忍俊不禁。他认为自己当时的样子很潇洒。他说:“我若损坏了你多少,便照价甚至翻倍赔偿总行吧。我这人并不缺钱,只是摸身上好像没现金,便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金项链押给你抵帐能够么?”
这可真是颇具戏剧性的一幕。也就从这一刻起,他似乎就对魏妍情有独钟,他对她有一种莫名的饥渴和yù_wàng,他显然盯上了她的姿色,故此眼神中未免充满邪淫和挑衅……
而后者偏慑于他的诱惑,以至不敢同他对视,而这恰恰又让他看出了女孩的软弱和可欺。他打算进一步朝她逼近了……
然而当时他因负案在逃,不可久留,最终被迫弃她离去。但他脑子里一直挂着她的倩影和音容,他喜欢看到她惊悚脸红,喜欢看到她羞涩尴尬,可是至今他也不知道她姓啥名谁……
胡菲突然问:“喂,潘嫂,我想问你一下,我来这里之前,曾在月池村小学见到一位年青漂亮的女教师,她生得艳丽无比,实在令人着迷!你知道她的底细、认识她是谁吗?”
潘金莲顿时不高兴地说:“我便认识她也不会告诉你,你这只大sè_láng,专打女人的主意,一边正拥着我亲热,一边还想着她人美,也太没良心的。”
潘金莲说完气嘟嘟地不由翻转身用屁股对着他。
可胡菲仍沉迷不悟说:“哎呀,我才不过是先打听一下,还没有真正得到她呢,你又生什么嫉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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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太阳竹竿高,早上七八点。却说在东郭窑场,一些早起的工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到食堂吃早餐。早上他们一碗稀饭,几个馒头包子,足可以打发一顿。
但这时有人发牢骚:“怎么搞的呀?自从窑场不景气,可连食堂里做的馒头包子都变味了,瞧这包子竟像是没蒸熟一样,吃起来粘粘糊糊带酸味,不是我们饿得慌,如何咽得下?”
隔橱窗一位卖稀粥的师傅说:“内行便知道这是面粉没有发酵充分,生手干出来的事情才糟糕。可这怨谁呢?黄镖场长耍特权,竟安插这么个丫头片子进食堂里,她原不会做面点,可我们让她去打杂,她偏喜欢来唱主角戏,今早馒头包子正是她做的。她人很要犟,说是想学一手红案白案技艺,以求将来有用途。可是她来掺和干活,由她揉过的面粉,不是干酵母放少了,便是碱放多了,做出来的馒头包子自然粘粘糊糊,甚至泛黄带碱味。”
旁边又一位收票的师傅诡秘地说:“喂,你刚才称呼她‘丫头片子’,‘丫头’应指纯闺女、黄花闺女才对,可她还配这个称呼吗?你肯定她还是个未的chù_nǚ吗?黄镖安排她进食堂,给了她好处,想定也要吃她的‘豆腐’、沾她的便宜的。我就时常看见他在纠缠她,只怕她已保不住贞洁之身了。”
卖粥的师傅呶呶嘴说:“这种话请小声点讲,可不要让她听见。她本人仍在食堂后面干活的呢!——喂,话说回头,不过最近倒很少见黄镖来找她吧?”
收票的师傅说:“黄镖是什么人?找她也不过是嬉戏玩弄而已,等玩腻、玩厌了必然就抛弃。再说,目前黄镖本人也已不在窑场,听说他竟去洪城大市场投资做生意呢。——哎,他现在怕是‘脚踩两边船’,市场上肯定又有女孩,而他又是‘泡妞’的高手,怎么可能单留恋她丽萍!不信,让她痛苦后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正当两位大厨窃窃私语的时候,忽听得食堂里面一些动静,好像发生了什么——
原来,就在食堂里间一个作坊内,丽萍正在埋头干活。她系一条白围裙,袖子挽得老高,原想尽力搓揉面粉,忽一阵天旋地转,竟晕倒在案板上。
她的异样早惊动身边的一位女同事,女同事赶忙上前扶起她。
女同事喊:“哎呀,不好啦,丽萍,你怎么晕倒啦?”
丽萍待苏醒,仍然头晕目眩,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女同事继而关心地问:“喂,丽萍,你这是怎么啦?莫非身体不舒服?”
丽萍待那阵不适过去,振作一点说:“我也不知是怎么了!大概是……因为我经常起早贪黑地干活的缘故,有点劳累不堪吧。”
女同事说:“若是那样问题倒不大,你只要补充休息也会好的,但我仍担心你是病了,你脸上腊黄,精神疲惫,最好还是去小诊所或大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哟。”
丽萍点点头说:“嗯,我也怕……我也担心自己是病了。改天便去诊所做检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