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姑娘的姿容我是佩服的,你为何,总是易容示人?”她随意不解道。
易容,那完全是换了另一个模样,阙忆染带着调整后的隐容膜,和舞台上的隐容膜,呈现的效果不同,前者更加路人。
参赛的女子是有戴帷帽、面具、面纱各种遮面措施等。毕竟她们上街出面,甚至出现过引起天象。随着留下的女子越来越美,夸张者周围人的反应,都可能横生麻烦,总是干扰清心。
此时,光天化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其身边还有白黛这个明火,再一回想其说的话,反应过来,此人,就是阙忆染!
“戏子家事千万知,将军坟前无人问。”人群中隐耀的声音响起,这里已不仅是铭朝的人,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自然也听见了此话,发聋振聩。
关朝看了其一眼,眸底一深。有很深的见解,终成大器。
“如果她真的以面示人,或许我们还平静些可能发现不了。”毕竟走在街上的,或许有四分之一都是容貌上佳。
“的确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谁一样。”
“这般做作,好像仙女城就缺她一副外貌。你说,她到底是为何要易容啊?”
四下一片谈论——
此人,怕是有了自己什么把柄,或者,南侯府的人,怎么会和自己过不去呢,参加圣会的只有南宫轻音一人,庶女,所以不是受她的影响…
“你这么刨根问底,可是我的轮空让你不快了?”轻轻问道,似乎未因嘈杂提高半分,甚至略低。
被一片热议高涨压得完全难以听到,然而说出口的话自然有功力者,足以听到。双眼热切,若是因轮空,那是圣会主持的抽签,谁敢议?
而没实力的完全不知她刚才说了什么,自然静了下来。
若是一般人,自然此时堵得下不了台。
南宫清城柔声细语,不紧不慢道,“哪敢和妹妹这样的新秀置气呢,只是,想提醒妹妹一句罢了。欲速则不达,切勿揠苗助长,适得其反。”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阴阳怪气,随着她的动作,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齐齐看向阙忆染陌生的脸。
“咦,这人好像见过,不是上回午饭的那个女的吗?”
“诶,就是她!”
圣会管理严谨,是绝不允许掺假和模棱两可的存在,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不会因为任何关系而改变。
难道?
不约而同想到,有一种东西,罕有稀得,但有的女子却是暗中苦索求得。可以暂时,将自己的容貌,由内而外达到一种变幻,如果之前的面目较平或者有一处硬伤,那么之后很快便会改善到一种趋于黄金比例的样子。
这样的东西,自然有副作用,且得到的也不是自己真正的样子,半年之后,就会完全恢复到之前,并且面容枯槁老化。
是一种暂时性外貌提升的药品。
若是真的用过这种东西,那双圣会,她就可以不参加了。禁品一旦查出,后果非常严重,也难怪南宫清城会出言提醒。
疑惑的视线不停在其面上扫射,白黛不自然地站着。
“这些生在帝朝的人哪有体会,她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要千百倍的付出努力…”隐耀低声。
总是不珍惜自己拥有的一切,视如敝履,根本不知道她们来自低朝的辛酸。牢牢地锁住那道身影,想到上次的事,当时自己还不大信,毕竟公主为人也不了解,她也没有眼见为实事情的经过。
这一声落地,仿佛引起深深的共鸣。不少人脑海中回想到一幕幕昨日场景,如今看似风光无限,来之前的当天,还在各自的一隅苦苦练习着自己的本领。小小的地方,与抬头就有无数只手控制着,小心翼翼地周旋,十年如一日。
如果一次的矛盾爆发在一个人身上,或许不会对其有不好的印象,但两次三次的矛盾,皆出自于同一人就不那么喜欢了。
眼疾手快者,自然又去禀告巡卫队。
“你是个男里女里?”带着特有的腔调。此人三番两次挑唆。
周围顿时忍俊不禁,不该笑,此处应严肃,收了张狂之色。这什么话,因其突来一句,便也打量起这肺腑之言的人,果然不说没察觉,一说短短的头发,还真似男人的打扮。
不少视线转移来去,也发现了公主两人。
暗道:看来,今天的热闹大了。
“我这,有一瓶秘制的美容膏,千金难求,不仅可以达到美容的效果,还可以使皮肤表面清理干净,不留污垢。”话语轻轻,含笑道,“染姑娘,敢不敢把此物涂抹脸上,给大家看看。”
如此,她真实的面目彻底暴露,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极致所在,暴露太早,对于最终的桂冠更加遥不可及。
“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你孰知我这隐容膜就没有美容的功效呢?”
四处沉默半晌,仿佛打开了一个新天地,对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用了暂时美颜那是最坏的打算,而女子们往往追求美貌不惜一切代价,又怎肯将自己的一时好看而断送一辈子的好看呢?
各种五花八门的保养密径,也不是不可能的。
“巡卫队的人来了!”人群中叫道,让出一条通道。
以铭殒拓为首,酷美之影不容忽视,携带一身狂放。有人甚至都忘了其他的事。
常日不见,出事见。
“上次就是这样,最后我们公主的事才不了了之。”胡壶小声道。
好深的心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