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面色变化,铭殒拓的面孔越发沉凝,气息内敛。仿佛大气,都汇聚在一起尖锐地锯着地面!
桃娘等心中咯噔,近乎匍匐着在身后,心中还有一种就要释放的愉悦因子,快了,就快了!
就在铭殒拓一手要推开时——
“哈哈,慢点儿!”“咚咚咚——”一声笑骂,丝丝缕缕的颤音,并着奔跑的节奏,仿佛乐不可支。背后那副画面,简直…
这么放浪的?是有多开心。珍娘等暗自呢喃,这效果也太好了。
朱羿欲开口。
桃娘径直上前,“王爷,您看——”推开那扇不绝于耳的阁门。
“唰——”一声清爽的降落响,眼前仿佛一片水雾。
一桶不知什么水从头到脚将桃娘淋个干净,这在快要步入夏天的时节颇为沁人心脾,连一旁看着都头皮发麻~
四周安静,众人瞠目,连铭楚月几人都望着一幕无言。
“滴答——滴答——”一大颗一大颗,头发上掉落的都是一串,如果摇一摇头能像狗一样飞扬。
全身上下完全湿透,衣服紧密贴在凹凸有致的身躯上,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穿着性感的——
没穿!
里面的肚兜部分,竟然一片、雪白…
然而几个男人面不改色,视若无睹。难得机会展现一次,却散发出一种风一吹一阵刺鼻的气味,以她为中心辐射。
几人之间,不禁远离,仿佛她一个人,就占了不小的地盘。
桃娘惊呆了!珍娘们傻了——
里面的人也静止着——
随六抬着一个木桶前倾,嘴巴可疑地张着。阙忆染侧着身宛如一座雕像,完全逆光而立,张着一半的嘴,然而她却显得娇艳生气,近乎翘楚得周野可以屏息。可以辨认出那是一个笑容,石化了。
“啊——”一声凄厉地尖啸,划破云层。珍娘几人晕乎乎的,赶紧上前擦拭。
“桃娘,稳住啊,我们都靠你了,不能让她得逞了。”珍娘小声在其耳边道。
旁边几个男人耳廓一动,面无表情观赏着。白冷弦的面孔似有些松懈,依旧的云淡风轻,冷得遥远而孤辰。
几人不约而同如高不可攀的峻岭矗立在门前。
桃娘顾不得整理身上,完全就是一副裸色,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牙齿咬得生疼,一丝血液划入不察觉,两腮隐隐鼓动。她是故意的!阙忆染,绝对是故意的!
更尴尬的是,没 有 婢 女,连一件衣服都找不到!
旁边一名侍卫犹豫不决,要不要向里面借一件衣服?平日都是四个娘娘自己照顾身体,他们打水送菜都在门外放了就走。现在倒是,遇到了人生一大难题…
“阙忆染,你在干什么!”
“你们,怎么来了?”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一强一弱,完全掩盖了弱的,但功力高强者又怎会听不到。
“我们,在打扫卫生啊?”她扳正自己,似乎从僵硬中渐渐融化,隔着一个门槛,面对黑压压的人群。
桃娘等一步跨入,四四一看,仿佛任何地方都隐藏着蛛丝马迹。
四周布满水渍,一股湿气,窗帘上都半干的状态,微支的窗户如雨后一般。
还有地面的味道,真是和她身上,如出一辙。
她快步走来走去,没看到人影,无论衣柜还是各种柜子箱子,一一打开,秀手速叫一个麻溜。再加上,又都没上锁,仿佛毫无戒备根本不怕来人抢劫一样。
阙忆染有些懵懂,忍不住一点笑意,“桃娘,你整个人怎么这么亢奋?”她声音不大,就像平常友人随口说的一句。
外面的人既然要看表演,她就目不斜视好了,空气一般。
注意,她们是一个画框里的。
随六现在心中是惊涛骇浪,然而表面未表现一分。因为她,原来她现在的一切心理表现都被染姑娘算在了里面,为了预防自己显出纰漏,一五一十给她娓娓道来。
然而似乎表面的东西都已经翻得正反通透,桃娘一顿,三人成群在其后。
在阙忆染身上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似乎连她打了几层胭脂都数下来。
不对不对…
“你掉了什么东西吗?”
我看是你掉了人吧!桃娘没语。
忽然眸子一亮,推开阙忆染。一个大床跃然眼眶。
帐幔垂落,隐隐飘渺着烂漫,这里的味道似乎与屋内的清扫气息不同?
阙忆染平静的面容中,似乎多了一点什么,隐隐的忧光闪过。
桃娘倒是不急了,好戏就要慢慢露,不能一下展示完了。
几颗坚定的心再一次被提起。
注意到桃娘快要发红的鼻子,阙忆染一个健步,一套衣服罩在其身上。
桃娘一抖,“你干什么!”
珍娘等三条手臂推去,阙忆染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身后一片高山海拔的气息仿佛隔着背影都能传递。
笼罩的阴影越来越大,右脚跟一用力,神来之胯重现,呈三角稳定。铭楚月觉得有些熟悉。
“不会是心虚了吧?”她怎么会这般好意,假慈悲?这时候了,还想要表现自己的纯善。
“心虚什么?我是怕你感冒了?”阙忆染是这么说。但其一个女孩子家家,虽然已经嫁做人妇,但也不好被这么多男人围观吧。可一点不是吹的,她的随意一眼都已经清楚了其的大小,更何况诸位。
这朦朦胧胧的一句,画龙点睛一般令人想到,为了她的形象操碎了满怀担忧的一颗心。
“少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