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从哪挤出来的?
拓掠目,浅淡划过视若无物。
甩了一个背影和“臭气”就一摇一摆地走了。
啊——这种人舔脚趾都不要!那些女人是瞎了眼吗。
染掐紧内心的火苗,挺进。
曲槐正欲扶住,只见其跟上铭殒拓。
“曲哥哥,我们回去吧。”初媛轻柔唤道,没回,又,“我肚子都饿了。”
挽曲槐手臂。
眼色一抹阴鹫,“你自己去吃吧。”
手上一震划落,眼底已经一片水雾。难道,曲哥哥,看上那个女人了吗?
一群大鸟翱翔,后面的人不敢看,怒气冲冲的,似乎每次见到那个阙忆染就是这样。不禁怀疑这是假公子?
“染姑娘,请。”随六。
上车。
铭殒拓一个人就坐了一面!
屁股大了不起。
又再里面染旁边坐下。识时务得很,这么宽敞,哪不是地儿。
满厢都是其自持高冷的气息。马车启动。
其实铭殒拓这么的人,和娴乐倒是很配啊!越想越满意。
拓似乎察觉到其悦意,“摸蛆呢!”
这是说她先前动作慢了。独自想并未作答。
长能耐了,本来只是随口一斥,这反应叫人抓捞!
“哐哐哐哐——”
平稳的马车忽地颠荡,阵阵浪涛汹涌,仿佛拐进了十里屯!
有点眼冒金星。
自己进步了,他也不落,还是这么轻易地让她方寸大乱。
人不稳地划上、划下!若不是身体坚韧,抓得牢固,就当皮球在整个车里弹跳!
不过,啊—— 心里嚎叫。差点就撞到头了!
马车这么震荡,外面的人也没有反应?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又次被翻倒在地,只见铭殒拓巍峨定如磐石在那。仿佛她是一个费心表演杂技的演员,独角!还在摸索新招freeyle!为搏一乐,甚绞人心!
从这面,拍到那面坐着,还没坐热,“咚咚咚——”
一下要滚落到铭殒拓跟前,扑上去!幸得这车上没桌没茶。染双腿一百八十度,太宽只有这样才能碰到两边,双手伸直,顺势倒下劈叉。堪堪躲开了不期而撞——
这放荡的姿势,因为时刻稳住,而寂静、魄力的眸子,动静交错,盛得祸国妖姬的艳色呈现满厢芳菲尽!
染换姿势,接着发出悦耳的振动,硬是没惊奇一声,努力护住自己的脸部。
这不会是在天上开吧?投诉。普通人绝对上吐下泻。
染已经手舞足蹈,不能控制自己的举止。铭殒拓没闭目,偏看着她花枝招展摆pose纵情天地,端的一副法海、色即是空了无生趣象。
欢欣鼓舞地朝拓捧来!铭殒拓不动如山!
坚决不碰触,染凝出一段冰晶蜘蛛侠一般固定在一角,硬挺转弯!长发飘舞,扫过寸寸清幽的香气,拂上去。
铭殒拓发丝荡起,两缕交锋而过。
开启了马达震动,染张牙舞爪地魔舞,看似不满足,要让她形象全失!
倒立、后空翻、地螺旋,惊人的柔韧和技巧,发线如歌,衣裙欲抛,仿若幽魂倩女。
故意整蛊,受气包!下次坚决不乘一车。
染心里已经平静下来。
还嫌不够,刚刚稳住在地面,一挨到任何一处都会被反弹、抛起,再不停磕。
眼看她就要跌上去,比先一次还要冲击力——
“~”一抹软玉贴至男人身畔顺着宽阔胸膛划下!
总算稳住身形了!
身前幽淸独特的气息萦绕,引人上瘾,墨发几许落在他后背、前衣胸膛处。
铭殒拓越发冷硬,终于挑起视线。
阙忆染嘴角轻扬,只是这样迎视。
“好车。”她赞道,大拇指!
“嚯——”拇指虚空一划——
大拇指心盖章一下盖了上去!盖在了铭殒拓嘴唇。
他轮廓都生起了一层寒芒。
“…呵呵。”染手指赶紧撤了下来,拔剑一般决绝心间锋利。
“好笑吗?”某男一丝慵懒地,“不好笑。”
敛声息语,她低下了头。
双手紧紧环住拓腰,向里伸进,但是太宽,根本不能牵在一起。像个猴子一样挂在树上,终于安稳了,任地动山摇,自岿然不动!
这种冰山男,没兴趣,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硬邦邦的座椅,将就下。
马车暴跳如雷,也不知是马疯了还是人死了,两人周围顾自山崩地裂。
染就这样斜躺着睡去,呵气如兰,淡淡的唇纹,手中宛如抱枕。
拓双臂始终微动,枕在后,阖上。
四野又恢复了平稳,赶车人一贯肃穆,规复如常。
…
一觉睡到后来。虽是在睡觉,其实灵识已经跑到浅唱里练功。怎么可能放过这点时间。
灵识在其中,练得的精益与外身是相通的。
马车一停,染就醒了。忽地坐起,与铭殒拓大眼对小眼。
“主子,到了。”随二牵起帘布,片刻低下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一幕。
染一跳。外面空气真是清新啊!皓王府?
这不是溜不溜的问题,前脚出去可能被逮回来。户府那也基本不会管她,不论是仙女的身份,还是铭殒拓的“婢女”,都是置若罔闻。
大脚往府内走去,正门——
见王爷下来,却无人阻拦阙忆染,各自心下惊涛骇浪。忽想起来,以前不就是这样进来的吗?每次先瞥到其容颜,后来的正事儿都忘了。
铭殒拓几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