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抿着,就似覆着冰霜,冥绝微微眯着眼睛,寒气森森,他周围的气压都被压得极低,就似空气都要凝固了一般。
等了这么多年,时机已经到了。
离殇沉吟片刻,脸色突然严肃了下来,郑重其事的开口,“我信你!”
——
“伤口还疼吗?”碧溪伸手去触碰静言额头上的伤口,神态温柔似水,带着丝丝缕缕的懊悔和疼惜。
静言身体一抖,下意识的朝后退去,碧溪的手落空,僵在原处,气氛霎时间有些死寂般的沉默。
静言心中暗叫糟糕,她这么挑战碧溪,会死的更惨的。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静言抖索着跪下来,声音都是颤抖的,“主子恕罪。”
戾气在碧溪的眼中一闪而过,碧溪却笑了起来,半仰着身子拉起静言,“这段时间,幸苦你了,我被关在这里,身体又不好,才会那么急躁,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只要主子高兴就好。”静言身体轻轻颤抖着,泄露着她心中的恐惧害怕。
“真是我的好姐妹。”
静言目光闪烁,僵硬的就像是木头一样不敢乱动,她害怕极了,碧溪突然的温柔,比直接动手还来的恐怖。
碧溪拉着静言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下来,她这才开口说道:“静言,现在主子有难,你会帮吗?”
“奴婢必当尽心竭力。”
碧溪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你去炫冶殿,找东方流兮……”
——
外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炫冶殿外,一身狼狈的静言孤单的跪在大门之外。
她口口声声说要单独见东方流兮。
今日的天气很好,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烧着,初冬之时,也显得有些热。
静言的额头上不时的冒出汗。
“卡兹”的轻响,朱红色的大门被缓缓地打开,盛信一脸淡漠,“进来。”
静言一阵欣喜,赶紧站起身来,快步的跑了进去。
金碧辉煌,奢侈霸气的大殿中,东方流兮舒适的坐在主位上,神色冷漠的看着静言。
“禧妃,奴婢有要事相告。”
猛地跪在地上,静言一脸的严肃。
东方流兮看了盛信一眼,盛信便带着一众婢女退了下去,偌大的大殿中,仅剩下两人。
东方流兮端着一杯茶,闲闲的喝着,静言左顾右盼,看人都退下去了,这才立刻站起身来,几步就朝着东方流兮走去,满脸的紧张。
“禧妃,司徒碧溪打算用这个害你,她要我把这个藏在你的寝宫,污蔑你结党营私,意图不轨。”静言小心翼翼的把怀中藏着的本子给拿出来递给东方流兮。
东方流兮眉眼微挑,漠然的把本子拿到手中,随意的翻了下,锐利的视线看向了静言,“你背叛她?”
“司徒碧溪折磨我,视我为猪狗,我再在她身边待下去,迟早要死,这次司徒碧溪让我来陷害禧妃,我断然不会这么做,求禧妃看在我无心害你的份上,帮我一把!”
“砰——”
一声粗鲁的撞门声,朱红色大门被人撞开,一群侍卫哗啦啦的涌进来,全副武装,迅速将大殿中的有利地势和逃生之路都给占据。
司徒锐迈着铁一样的步子走进来,气势凌人,“东方流兮,你好大的胆子!”
东方流兮眉头微动。
静言眼中掠过一抹得逞的寒光,突然跪下来,满脸的惶恐,“禧妃,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东方流兮,你不用包庇冥绝!”严厉的呵斥,司徒锐快步的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的就把本子从东方流兮的手中抢了过来,“西靖王有胆结党营私,意图不轨,就该承受天下人的指责!”
静言诧异的抬头,错愕的看着司徒锐,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碧溪让她来之前,有给她说清楚过这次的计划,让她带着本子来见东方流兮,这时候司徒锐再来一个人赃并获,东方流兮就会被打入无底地狱。
可是,司徒锐怎么把矛头指向了西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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