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四天,程言笑都被那藏獒挡在二楼,那晚过后,陆晏离就没有再回来过。
赵秘书重新请了佣人,白天晚上都在,宋翊每天下午也都会过来。
第五天,程言笑才终于退烧了,脚踝也消肿了,趁着那条藏獒犬被栓在笼子里的时候下楼,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了纸条,安静的离开。
手机震动,陌生的电话号码。
“请问你是程言笑小姐吗?”
“我是。”
“程越是你弟弟对吧?他昨天晚上在我的酒吧闹事,砸坏了很多东西,算起来也是一笔钱,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
程言笑惊住,“什么?”
才几天,程越又又又闹事!!!!
“一共砸了十二瓶酒,还有其它的东西,差不多二十来万我,是小本买卖,亏不起。”
程言笑头疼难忍,扶着路旁的电线杆停下来,好半晌才开口,“抱歉,我现在没那么多钱,能不能多宽限我几天?”
别说二十万,她连两万都没有。
“尽快吧,不然我也只能报警处理了。”
程越的电话打多少次都是关机,程言笑没有办法,只能去许家,这一次,许魏泽在家,佣人就没有敢把程言笑挡在门外。
许魏泽刚睡醒,还在吃饭,程言笑一直等到他吃完才开口。
“程越来找过你吗?”
“没有,”许魏泽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眯着桃花眼将对面的女人上上下下看了个来回,“才几天不见,你这鹅蛋脸怎么就瘦成瓜子脸了?”
那天,程越缠了程言笑一路,许魏泽就站在程言笑面前,但谁都没有发现她在发烧。
程言笑没有心情跟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简单直接的问。
“我找程越有事,他的朋友我都不认识,你能给我几个联系方式吗?”
程越三道九流的朋友太多,程言笑根本无从找起。
许魏泽看了她一眼,“不用找了,他没跟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
“你知道他在哪儿?”
许魏泽当然知道,他朋友昨天晚上目睹了整场闹剧,亲眼看到程越被一群道上混的人堵在酒吧后街带上了车。
“程越昨天打的可不是普通人,是检察院院长的侄子,他把酒瓶把往人家脑袋上敲,人家就能把他的脑袋往刀尖上摁,他不脱层皮对方是不会放人的。”
听他说完,程言笑的心就凉了一大半。
许魏泽说的那个人,跟程越差不多大,叫陈明朗,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之前就闹过不止一次。
许魏泽皱着眉把她拽了回来,“你过去能干什么?帮他挡?程越那小子不受点教训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昨天直接把人打成了脑震荡,明天就能把天给你捅破,你觉得自己有本事一直护着他?”
程言笑神色清淡,反问,“那你要我看着他被打死吗?”
她和程越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姐弟,程越再怎么混蛋,她也不能不管。
许魏泽看着女人那双干净的眼睛,连抽了好几口烟,掐灭,往楼上走。
“等几分钟,我上楼换件衣服。”
许母从二楼下来,看了看站在客厅里的程言笑,然后才跟他说,“魏泽,你爸在书房,你去一趟。”
“什么事?”
“你进去就知道了。”
许魏泽都准备去拿车钥匙了,被母亲叫住,就有几分不耐烦,但还是去了书房。
许母走到客厅,吩咐佣人,“泡茶。”
她也在机关部门任职,跟其她的豪门贵太太不太一样,身上有种凛冽的气场。
“卿卿啊,阿姨跟你说几句实话,你听了如果觉得心里不舒服,也别怪阿姨不通人情。”
“你和魏泽的婚事是我们两家大人定下来的,你从小就乖巧可人,阿姨一直都很喜欢你,也希望你嫁进许家当我的儿媳妇,但……关于订婚宴那晚发生的事,你对父亲给我的解释是你被强迫的。”
她停顿了几秒,看到言笑的脸色渐渐发白。
“他说的那些是不是事实我不知道,也不追究了,受伤害的人是你,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也心疼你,可是,卿卿啊,你和魏泽的婚事真的不能继续了,你应该能明白的。”
订婚宴当天,和不知来龙去脉的男人发生性行为,再大度的家庭也很难接受。
“官场每走一步都要谨慎再谨慎,所以,以后你还是不要再来找魏泽了,他的前程,你耽误不起。”
程言笑已经走到小区外了,耳边还重复回响着许母的那些话。
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在为父亲的事东奔西走,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会想起那黑暗的房间。
还有,许魏泽推开门看到她狼狈模样那一刻,眼里的嫌弃和嘲讽。
他们从小就认识,彼此对对方都没有男女感情,每当被父母强凑一起的时候,许魏泽表面对她喜欢体贴,但出了门就会扔下她扬长而去,也不给她招惹麻烦,玩完了还会想起来要把她送回家。
平心而论,许魏泽不欠她什么。
许家退婚,疏远她也是人之常情。
“言笑姐!”穿着背心的大男孩气喘吁吁的从马路对面跑过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言笑见过他几次,都是在学校后山不良少年抽烟逃课的聚集地,言笑去找程越,他们总是混在一起。
“你找到人帮忙了吗?那陈明朗动起真格的完全不顾及后果,程越被带走已经有二十个小时了,我担心会出人命。”
程言笑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