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样的方式相识,本来就会很尴尬。她一度以为,他们从此不会再见。阴差阳错和他妹妹成为舍友,后来还进了他的公司。他的心思她避之不及,如今还要同个屋檐,这对她来说真的很折磨。
与其在这里尴尬下去,她倒不如收拾东西去图书馆学习。
许晓晴做事不里就离开了。
傍晚七,她觉得有些饿了,就在里边的咖啡店了份心。
“请问,这里有人坐吗”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礼貌地问道。
许小晴抬头,只见一个男人身段修长,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裤,五官像是被雕刻般地好看。如果不是陌生感十足,她一定会误以为他是哪个明星。
“哦这儿没人。”她忙应道。
男人放下手中的托盘,坐在一边,边吃三明治边翻开文件夹。
许晓晴吃着东西,却不自觉地偷偷打量对方。他的眉宇间有一道寒气,即便是刚才说话的时候,客气礼貌,但还是透着冰冷。不同于言穆云源于寡言的淡漠,这个人浑身都散发着令人发梀的气息。
男人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后者一怔,赶忙收起打量的目光,将后一块三明治吃下去,不急不忙地喝完咖啡,起身到下午学习的位置。
望着许晓晴离开的背影,坐在那里的男人突然皱了皱眉头。
过了一分钟,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吩咐道“守在门外,进行b计划。”
天生的王者气息不容对方多问一句,挂了电话,他凝望许晓晴的目光是朦上一层霜。若是陈世佳见了这张脸,必定会想起“暴君”这个词
从七三十分到晚上十,直至闭馆,许晓晴才收拾东西去。
这两个多小时里,她没有发现,时不时地有一道目光望向她。
图书馆步行去,大概需要二十分钟。她打算边走去边听听资料,这一打开手机,竟发现有八个未接电话。
她学习的时候必定会把手机调成静音,避免养成不好的习惯,学习时不碰手机。
这么多电话,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里咯噔一下,想开看是谁打给她,这时,屏幕又亮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边走边接听“喂您好”
“你在哪里”
是男人焦急的问候。
她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的号码似乎并不熟悉。这么
“您是不是打错了”她客气地应了句。
电话那边的言穆云脸一黑,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傍晚六四十九分,他睡醒后没见到她的身影。出去吃了饭和健身来,屋里依然没有人影。
这都十了,她一个女人还在外面,他哪里会不担心
打电话过去,还一直没人接听。
即便是等待投标公布,他也没有这么担忧过。这十分几分钟里,就一个电话连着一个电话打过去,好不容易等到她接听,竟然问他是不是打错了。
这情何以堪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不一会儿,就传来“嘟嘟嘟”的声音。许晓晴只当对方打错电话,没有在意,听着录音资料。
那边的言穆云置气地挂了电话,然后一把将手机扔到沙发上。
他在大厅里来走了几步,突然,看到窗户外面劈着闪电。心里一沉,刚走到沙发前想拿起手机,突然想起他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是一副不知道他是谁的反应,也就是说,她根本没存他的号码。想到这些,他就有些烦躁,忍不住踢了一下沙发。
许晓晴才走了五分钟,夜空就劈开一道闪电,雷声轰轰作响。
为了抄近路,她加脚步拐进巷子里。
平日经过这条巷子的时候,都是上下班高峰期,人很多。但这都十半了,寥寥无人。
她走到第二个交叉路口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旁边窜出来,在她尖叫前把她的嘴巴捂住。
市的治安向来很好,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奈何怎么挣扎,都被牢牢地抱住拖着走,奈何怎么叫喊,都被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给堵住声音。
不知道被拖了多远,带着鸭舌帽的黑衣人将推到墙角,手里拿着一把军刀。
这种场面,她只在电影里见过,她想象着那把刀刺进自己的身体,血溅三尺,然后她一命呜呼。
什么考研什么做学术什么未来都不成不可能的事
想到自己的命就要被夺取,她害怕得瞳孔颓然睁大,浑身冒冷害,瑟瑟发抖。恐惧得哭喊着,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明晃晃的军刀在黑衣人的手里转了一下,在她往角落缩了缩的时候,他往前一步。许晓晴如惊弓之鸟,猛地身子一缩,闭上眼,抱着身子尖叫起来“啊”
一秒两秒三秒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那划破夜空的惊叫停下来,喘着气。好一会儿,她听到耳边是厮打的拳头声和撞击声。
她睁开眼,惊魂未定。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个男人只见那男人随手拿起一根棍子,就往拿着刀的歹徒一下下地砸去,往死里打的节奏。
木棍砸肉的声音和歹徒的惊叫声夹在一起。
歹徒被打地试着叫停,但男人丝毫没有理会,歹徒在乱棍之下只好踉跄翻爬起来,并逃了去。
男人的额上布满虚汗,见狼狈逃跑的歹徒消失在视线里,才把手里的木棍一扔,然后走过来。
这个男人就是刚才在咖啡馆里遇到的,但许晓晴如今神经兮兮,哪里认得刚才他面无表情,挥着木棍朝歹徒打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