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乔贤弟,你可知道是谁端了他们?”
易小乔想了想,还是说:“好像是江湖恩怨,听说和青云寨有关系。”
青云寨高喊口号去拿他们,显然没想着隐藏,既然如此倒也不怕说出来。
“青云寨?哎哟,这次真是害死我们了!”李丰捶胸顿足。
桃子刚刚端了粥上来,听到李丰的话,只觉一头黑线从天而降,她唇角抽了抽,哼笑一声:“如此说来,人家灭了血莲教,还是人家的不对了,难道要放任血莲教壮大,吞了你们才好?”
桃子现在是男子装扮,那冷冽的眼神当真如同虎狼一般的骇人。
李丰心里一个哆嗦,忙解释说:“乔贤弟莫怪,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实在是……怕这个血莲教。”
“你怕血莲教是你自己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我家少爷是好心来提醒你们,你却反过来埋怨我家少爷!”
“不,没有贬低咒骂贤弟的意思,我知道贤弟是为了我们好,只是我家上有八十老人,下有三岁孩童,实在是怕这个血莲教,我只怕他下个目标就是我了!”
易小乔和桃子对视了一眼,均是有些奇怪,易小乔问:“李员外何出此言?”
李员外一声长叹:“文正那被搬空了半个宝库,人也生死未卜,戚家护院厉害,现在整个禹城可不是我家最有钱,也最弱?那血莲教不把眼睛盯我身上还能盯着谁?”
这样一说,倒也有道理。
难怪李丰紧张成这样,害怕的衣服都湿透了。
“既然你这么害怕,倒不如让你的妻儿老小去别的地方躲躲?”桃子提议,眸中却满是嘲讽。
“我敢让他们走吗?我听说血莲教厉害的很,万一他们绑架了我的妻儿老小怎么办?”李丰擦了擦汗:“不瞒贤弟,我家里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这怕的也太夸张了吧?
易小乔打量着他,见他脸色都变成了青灰色,实在不像是装的,笑着说:“李员外不用太担心,禹城如今已经加强了防卫,里外皆有兵驻守,血莲教断然不敢这个时候过来。”
“我最初也是这样想的,但你看看文家,守卫多吧,他还不是一样。”李丰又开始擦汗了。
桃子对这个胆小怕事的李丰很不满意,她翻了个白眼:“那你是什么意思,想让我家少爷帮你什么?”
“我想要不然把我的钱财都转移走?”
桃子嗤笑一声:“现在转移,这不是给人机会来截你吗?”
“我不往别的地方转移,就转移到咱们这来,只消乔贤弟腾空一间屋子给我就好,我可以付租金。”这一刻李丰倒是镇定了。
“你要把银子转移到我这来?”易小乔差点跳起来,她觉得这个李丰是真的疯了,太异想天开了吧。
“不错,这附近没有什么有钱人,血莲教的目光肯定不会盯着你们,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会把银子转移到这。”
“那……那您怎么不自己租一间?”
“我自己租肯定要找人看着,我要是找人看着,那不是明摆着告诉血莲教我这院子里有东西吗?”此时,李丰不止不出汗了,眼睛还滴溜溜的转了起来,那乌黑的瞳仁里闪着精明的光芒:“乔贤弟为人谦逊有礼,宅心仁厚,我放在这里绝对放心,既不需要找人看着,也没有后顾之忧,要消等这阵风过去,我再运走就行,乔贤弟以为如何?”
“你……”桃子被他气得胸口疼,怒极反笑,冷冷的说:“李员外倒是打了个好算盘,自己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找到个帮您看门的,我且问你,要是您丢了东西,怎么办?”
“这怎么能丢?乔贤弟的为人我绝对信得过!”李丰拍着胸口打包票。
“这意思就是丢了东西我们得赔您呗!”桃子冷笑,提起一旁的铁锹,用力一踹,把铁锹踹在地上,提着棍子问:“少爷,您说是我这棍子硬还是他头硬?”
李丰吓得缩了缩。
易小乔哭笑不得:“李员外,这恐怕不合适。”
“乔贤弟……”
“我这次来禹城是来给我的家人报仇的,没有时间给您看门,此其一。”
易小乔伸出一根手指阻了他的话:“其二,血莲教已经被端了,如今是剩下的老弱残兵,也皆在逃亡之中,这些人说不定已经混进了城,只要您的东西动地方,不管您运到哪,都难免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地方总不比您家里戒备森严更加安全。”
“其三,我此次出现在肥城,已然引起血莲教的注意,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不会放过我的,我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如何能帮您保护这些金银财宝。”
“什么?”李员外蹭的站了起来,额头有开始冒汗了:“我……我那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脚底抹油一溜烟的跑了。
桃子提高了声音:“哎,李员外,不留下来用饭了?”
李丰用帕子挡着脸,跑得更快了。
桃子噗嗤一声:“这李员外胆子也太小了吧。”
田襄拿了抹布过来擦凳子:“垫子都汗透了,我看他倒像是故意过来试探的,夫人,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