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杜有失远迎,竟不知来者是夜邪宗七枭大人。”
深夜高屋,暗影斑驳,屋里烛灯高挂,红衣女子慵懒地倚在床榻上,眉情含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不过七枭的人,纵然您只手遮天,这儿毕竟是我杜杜的地盘,您刚刚……可着实打扰到我修炼了呢……”她娇笑着,声音撩人魅惑。
七枭眼眸深沉,浑身散发阴森森的气息,他看见那女子一身赤血红衣,酥/xiong微露,身边侧一破碎白骨,血淌滴地,她嘴角噙了丝血,恐怖而可怕。
这空,淇六慌张地闯入屋里:“魔尊大人,不好了,那女人逃走了!”
杜杜突然发出尖锐张狂的笑音,七枭俊眉紧皱,不悦道:“怎么回事?”
“属下刚想抱她进去,突然感到大腿一痒,接着属下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她就不见了!”淇六憋得脸通红,“可属下万分肯定,她受了极重的伤,不可能醒来!”
窗外风呼呼地刮了进来,打得窗纸劈啪作响。屋内的灯一瞬间熄灭,只余烛泪点点,杜杜轻轻一挥袖,灯又被点上,发出腥红的幽光。
“那女子身体异于常人,可是不可多得的炼尸之物呢。”杜杜有意无意地柔声笑道。
七枭冷眼注视她,转身,淇六见他没有发怒迹象,连忙拉门。七枭在离开之际,音色凉薄,带着戏谑。
“除了本座,还没有鬼首尸巫不敢炼尸的吧。你说是么,杜杜姑娘?”
……
从回忆里退出,杜杜神色冷漠,轻靠墙上,手里拿着那把短剑,上下打量,露出鄙夷的神色。她的侧颜被烛影遮黑,良久,诡异一笑。
忘愁从时空异镯里取了些药物,金**玉浆共有七**,一**不落地被七枭用尽,自己疗伤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想到这儿,想到自己无比珍稀的药,她忍不住暗骂七枭一万遍。不过昨晚应急吃下的药也算起了作用。自己又吃了些恢复内力的药,感觉才好些。
她仔细打量着房间,眼睛落在屋顶那一直亮着的烛灯,仿佛有一双阴险至极的双眼在盯着她。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忘愁如是想。
在杜杜家里住了几天,她终于摸清了杜杜的作息规律。在太阳落山之际出去,在深更半夜再回来,往往那个时候她浑身如浴火一般,眸子更是猩红得厉害。在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一个屋子里,谁都不让进。直到晌午才出现,时间过得越久,忘愁心里不安愈发强烈,她隐隐约约感觉杜杜不是个普通女子,一个普通人会把自己的家安置在一个荒郊野外?
终于,一天夜里,她在杜杜离开之后,站在烛灯之下,那烛泪落在她手心,竟是冰凉一片,她抬起轻轻一嗅,心里立即碾压过千万吨震惊。
是血。
寒风又呼啸而进,窗子沙沙作响,四周仿佛鬼魂哀鸣,烛灯忽明忽暗,蓦地灭了,忘愁下意识后退一步,茫然地四顾,伸手不见五指,接着,她又听见一声**刺耳的笑声,不知从何出传来。
现在确实是个离开的好机会,但忘愁却迫切地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烛泪是血,为什么杜杜屋里都是红色……忘愁先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打开那一扇杜杜一直把自己关在里面的小屋。
她推开门,看到屋内景象,心蓦地漏跳了一拍。满地的白骨,满墙的血迹,凌乱的脚印,撕裂的衣服,她一步步向前,似乎用尽全力走到床边,床上躺着一名已经死去的男子,他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一看便知是被活活割了咽喉。那血还在流着,他双目瞪圆,仿佛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忘愁深呼了口气,刚想平复自己的心情。
“看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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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下一章晚上八点,不过审核的话就不知道会不会延迟,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敏感词,就只好把类似敏感词使劲掩盖了,好了,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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