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目的的!
忘愁沉默片刻,决意隐瞒:“找一个人。”
玉钩浓在岳府这件事虽鲜为人知,但一些江湖大派却是了如指掌。玉钩浓可以使人修炼飞升,多少修炼人士趋之若鹜。枕顾言来路不明,深不可测,难免不会打玉钩浓的主意。若他俩恰好都是寻找玉钩浓,那他不先除之而后快才怪呢。
“找人?”他眼中融起荡漾的笑意,发现她微红的脸颊,便已了然,“原来是找情郎。”
忘愁没说话,她望向姿态高傲的枕顾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葵玉簪失窃案到此便告一段落,但仍旧有许多疑点。
她也注意到了那日在大厅中被诬告的丫鬟若芝、小蝶还有九夫人,这仿佛又是另一场难解难分的恩怨。
因为莲若死了,她身边没有侍候她的人,她便选了若芝。她长相可爱,做事干脆利落,甚得她喜欢。
而葵玉簪偷窃案似乎画上了神秘的句号。岳老爷事后搜查岳府的角角落落,特别是莲若住处,皆无葵玉簪的身影,忘愁知道葵玉簪八成在枕顾言手上,但不知会被他用作何用。或许与他的目的有关,总之这几日甚少看见他的影子。
许是彼此戳穿身份的原因,他似乎也懒得同他做戏。只有在外人面前才作出那深情款款的模样,而她也终于发现,所谓的枕顾言根本不是外表那谦逊温柔的君子形象,而是一个阴戾狠辣的卑鄙小人。
莲若死的那一天,她没过问他的计划,他也仅止步于知道她为了找一个人。
她能感受到,两个人之间存在着深深的敌意。
在去剑云山祈福的前几天,街道里都传着郅水湖鬼湖变美湖,水鬼不复存在的消息。但令人不解的是,路家大夫人听说此事,便卧病不起,连孟州的知府都换了人。
剑云山祈福定在四月十六,恰好的是,剑云山就在剑云宗里。换句话说,此次祈福,她一定会遇上白月行。
前一晚,忘愁去了枕顾言住处,发现空无一人,她也懒得去找他,便坐在树荫下数起了蚂蚁。
很快,他便回来了,只是他脸色似乎不太好,其实忘愁等他的原因是知道他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否则若被人发现他不在就危险了。只是没想到等他靠近时,发现他伤的很严重,他脸色苍白,险些倒下。
忘愁急忙扶住他:“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按理说枕顾言的功力应该不弱才对。
她让他半倚在树下,他紧闭双眼,像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但也只是象征性的皱眉,血从他胸膛前渗了出来,染红了胸前的中衣,她毫不犹豫地扯开他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她这才发现枕顾言并不柔弱,胸前纹路清晰而强壮,两个小粉点昂然挺立。
在枕顾言阴恻恻的注视下,忘愁收回色眯眯的目光:“我可以救你,但你得回答我个问题。”
“救完再问!”他气得吐血,他的发丝凌乱垂在腰际。
忘愁没注意他耳尖那抹黑莲,她故意顿了顿,笑道:“你要反悔怎么办?”
好不容易见到他吃瘪,自己不得利用一下,刚好有个事她还没弄明白。
“你到底救不救?”他忍无可忍,疼痛更剧烈了,更多血冒了出来。
他伤得极重,血红一片,痛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忘愁也不敢耽搁,转身挽袖露出时空异镯。
枕顾言本不相信她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救他,即便忘愁转过身去,他也仍旧眼尖地看到她手腕上的墨绿色玉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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