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同意。”
“为复兴汉室,再造大明,我愿赴死。”
“同意!”
众人都是表态,徐炜重重点头,取来纸条烧掉,又亲自战起,给众人满杯,高声说道:“诸位,此次乡试便是我等名扬天下光宗耀祖的机会,诸位满饮此杯,共同奋进吧。”
众人纷纷饮酒,坐定之后,有一人写了一张纸条,展示给徐炜看:“徐兄,我等如何做,请示下。”
徐炜取来纸条,在反面写下一行字,展示给众人:书败笔之作,答无稽之谈,足矣!
众人饮宴到半夜,一个书童进来,低声在徐炜身边说了几句,徐炜拉着众人到了窗户,却见酒家出了后门,坐上一顶小轿,去了江南总督衙门方向,徐炜说道:“这厮定然是去报信了,想来今日瞒过。”
一个士子恨恨说道:“来日光复,先杀此奸贼。”
“好,你我同刀,必报此仇。”徐炜说道。
散去之后,徐炜对书童说道:“今日所说菲小,你去告诉老师,多派人手监视博伦楼,这些人我会让他们出不去,但出去的书童、小厮可不能放过。”
“公子,这些人不都是经过考验,家人也被咱们控制了吗?”书童问道。
徐炜说:“这个时候,马虎不得,速去!”
江南总督府。
安亲王岳乐和总督朗廷佐坐在椅子上,听着博伦楼掌柜汇报,递上来的条子里,写着昨晚‘江南九子’所作的诗文、对的对子,岳乐又问了几个问题,才是让人退下了。
“郎总督,以你所说,博伦楼的人没有问题了?”岳乐脸色让人捉摸不透。
朗廷佐老实说道:“奴才已经查明,博伦楼的人与最近市面上出现的烟草盒和反清报纸并无关系,这几个人,除了吹吹捧捧,博取文名之外,似乎没有其他问题,只是奴才还没有查明,上个月江南乡试取消的谣言是谁放的。”
岳乐摆摆手:“那个不用查了,那是本王让人传出去的。”
朗廷佐吓了一大跳:“王爷,您。”
“京城来的两位考官失踪,定然是有人蓄意借恩科闹事,本王最怕的就是有人杀了两位考官,然后塞自己人上台,那就控制不住了。本王派人传播谣言,朝廷再派人辟谣,也不甚坏,更重要的是,一开始学子以为不考了,如今蒙天子大恩,继续考试,已经感恩戴德了,至于谁是主考副主考,就不会有人在乎,若没有这个谣言,换满人做主考,兴许还要闹。”岳乐说道。
朗廷佐大赞:“王爷,您这招以退为进,真是高啊,耍的江南这些读书人乱转。”
岳乐摆摆手,对朗廷佐的马匹并不在乎,朗廷佐讪笑两声,提醒道:“王爷,如今考期将近,满保和袁培文两位考官也该放回来了吧。”
满保与袁培文都是在青州的顺治皇帝新点的考官,原本点一个满人和满人奴才做考官,目的就是保证江南乡试不为旁人所趁,可岳乐很快就发现,这两个考官不对劲,按照规矩,考官限期南下,不携家,不辞客,不随从太多不骚扰驿站,不闲游不交接,到了江南也应该直接入公馆,不与当地官宦接见。
可这二人却全然不是这个做派,进了淮北便是一路吃请闲游,到了江宁也是不收敛,显然就不是公正严明的人,岳乐本就担心有人借乡试闹事,显然,乡试最怕的就是科场舞弊,这二人能保证公正吗?于是岳乐派人去查,果然发现有人向其行贿,岳乐当即就秘密把这两人提调出来,大刑伺候。
“这两个狗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个当口还敢收受贿赂,一路行来才不过一个月,便是收了四十多万,若不是怕起波澜,本王非得千刀万剐了他们!”岳乐愤恨说道,递给朗廷佐一个名单。
朗廷佐在江南任总督七八年,对本地极为熟悉,一看那名单就知道,二十多人中,多是八旗权贵的门人和一些纳捐的监生,这种人若都高中,定然会给人口实,朗廷佐问:“王爷,这么多赃款,又涉及那么多人,不如上奏,请皇上严加惩处。”
岳乐叹息一声:“哪里还来得及,别说公开之后惹人非议,就算仅仅更换考官,就会有大乱子的!
罢了,考官还是这两条狗,但阅卷、排名之事别让他们插手了,你是本次乡试的监临,你负责起来,这二十多人,不许中榜,但考试还是要进行,以免为人诟病。”
乡试的监临是考场职位最高的人,总摄场务,一般是巡按御史担当,但江南的巡按御史随罗托出征,不知死活了,那么便应该由江宁巡抚担任,而这个位置是朗廷佐兼任的,所以他来做,最为合适,不然岳乐作为领兵宗王插手乡试,更是坏事。
朗廷佐道:“王爷,二十多人行贿,四十多万贿银,可不是他们能拿出来的,兴许有人在后资助,想来这就是江南那些不稳定分子的手笔,哼,故意推动乡试舞弊。但幸亏王爷得天庇佑,勘破贼人计策,奴才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岳乐微微一笑,他确实查出有士绅参与其中,但却不认为乡试之事已经安然过关,于是提醒道:“郎总督,还是要小心谨慎,今年乡试,万万不可出事啊。”
朗廷佐连忙称是,问道:“王爷,奴才若是入闱,江南兵事如何处置,湖广的洪承畴和四川的吴三桂都已经答应派兵勤王,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