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宣战之前,我们并没有交涉这件事。”马里恩道。
“我在台北进行外交交涉的时候,他们没有提及这件事,反而责难于我,没有理会其外交照会。”科隆耳朵发烫,申辩道。
这话说的也接近事实,因为宣战是李明勋的决策,所以林河故意耍了一个手段,在科隆避而不见的时候交涉这件事,就造成了是科隆故意躲着不谈,造成了宣战的恶劣后果。
“假如我们.......。”马里恩看向科隆,发难起来,范迪门敲了敲桌子:“没有假如,马里恩,一切的一切,你,我,还有在座的所有人都知晓。”
正如宣战是李明勋的预谋一样,在南非挑衅也是东印度公司的预谋,那个时候,范迪门等不知道缉私船员真正的下落,就算是知道,也会选择无视,毕竟,那只是一个理由罢了。
科隆连忙转移话题说道:“他们把缉私船员流放到了澳洲,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新荷兰,就是巴达维亚南方那块广袤的大陆,是的,诸位,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就是在开发新荷兰,并且瞒住了所有人,根据推测,那也是中国人黄金的主产地,狡猾的中国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或许可以趁着这次战争,夺取中国人在澳洲的殖民地和黄金产区!”一个委员说道。
范迪门摇摇头:“那是一片面积巨大的大陆,谁能知道那片殖民地在哪里,所谓的黄金产区也只是推测罢了,不值得为一片迷雾中的大陆去分散宝贵的海上力量,我们目前最主要的是渡过难关,哈鲁斯阁下,我们的舰队如何了,敌人的舰队又到了哪里?”
哈鲁斯借助会议桌上的地图,说道:“在过去的四个月里,敌我双方在马六甲海峡、南中国海和、爪哇海面、班达海都有接触,并有小规模的战斗,双方都没有损失船只,我们之间在互相试探,相信类似的事情在日本沿岸也在发生,但情况在年初发生了变化,我们派遣到南中国海的船只遭遇了越来越频繁的拦截,而侦查船和来自苏门答腊的情报显示,在邦加岛,中国人正在修筑一个军事港口,以支持其在巴达维亚的作战行动,阁下,这很显然,我们的敌人要进攻了。”
哈鲁斯的讲解很简单,也显示出在宣战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东印度公司的海军策略是正确的,收缩力量与谨慎出战,逼迫合众国舰队前来东印度公司所掌控的爪哇海,有巴达维亚作为基地,荷兰舰队拥有更持续的作战能力,这逼迫合众国在邦加岛建立基地,以维持前线的作战能力。
“必须立刻出击,绝对不允许合众国在邦加岛立足。”范迪门敲了敲桌子,郑重说道。
哈鲁斯点点头,说道:“或许在此之前,我们可以与巨港苏丹进行一次交涉,毕竟邦加岛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马里恩摇摇头:“不必了,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联系了周边所有的势力,只有愚蠢的马打蓝苏丹站在了错误的一方,其余都表示不会与黄皮猴子结盟,但是,这些苏丹国有一个共同的准则,那就是拒绝战争不拒绝生意,一个巨港苏丹不会让黄皮猴子投鼠忌器,相反,无论巨港、占卑还是万丹,都是选择中立的,他们不会与任何一方结盟,也不会拒绝来自任何一方的生意,哈鲁斯阁下,只有胜利才能说服这些墙头草,开上门的巨舰永远比外交官的舌头更有力量。”
“那就只有战争了。”哈鲁斯道。
文岛港位于邦加岛的西北角,正对着宽广辽阔的穆西河口,沿着穆西河上溯两百里就是巨港苏丹的王城所在地,这意味着,文岛港不会缺乏建设所需要的资源。
在后世,文岛港又叫做门托克,这是一个以锡矿出口为主的港口,现如今还是一个河边的小渔村,岛屿中央五百多米高的山峰挡住了凌厉的东风季风,而在此处有邦加岛少有的平直海岸线,以沙滩为主,而非邦加岛海边常见的沼泽和珊瑚礁,这并不是一个良港,没有海湾作为舰船的锚泊地,但是在邦加岛已经实属难得,至少沙滩海岸线能够为舰船提供清理船底水生生物的场所。
虽然没有海湾,但狭窄弯曲的邦加海峡是文岛港最佳的防御,这条海峡沟通了马六甲与巴达维亚,虽然不是必经之路,但沿途经过南苏门答腊,可以采购由荷兰人垄断的香料,因此这里一直是繁忙的航线,因为苏门答腊岛上的土著对荷兰人的警惕,荷兰的大船不能深入内陆深处的河港,文岛港就是荷兰人选定的胡椒集散地,合众国海军占领这里的时候,有两处木质码头可以停泊四百吨左右的船只,这为合众国建设这个军港提供了便利。
永历六年年初,合众国第一支舰队抵达了文岛港,借助荷兰人留下的码头上岸,第一批上岸的是两个工兵营,利用运载来的石料和木桩搭建可以停泊八百吨级运输船的深水码头,因为紧随而来的是大量的奴隶,为了让这些劳动力和物资快速上岸,工兵营又修建了浮动码头,邦加岛位于的赤道附近,风力小,海浪也不大,浮动码头起起伏伏,倒也非常安全。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海军舰船和武装运输船把一万名奴隶和两个营的军队送到了文岛港,并且运输上岸了各类生存和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