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温洛认为,在南洋,尤其是在中南半岛上,一个国家想要脱离帝国的影响是完全不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他把李昭誉的诚意看的那么重要的原因,因为南掌的发展,真的只能靠帝国的诚意,只能靠帝国的王道,如果帝国要行霸道,南掌也没有抵抗的可能。
温洛在深思熟虑之后,认为这种合作模式好处多多,首先南掌王国不需要太多的投入,仅此一点意义就重大。因为封建王朝的财政一般都很稳定,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生活就是一切都不改变。因此,每当遇到大笔的、突然的财政投入,比如灾害,财政就会变的非常脆弱。
而因为帝国国有资本的介入,主要风险都由外国来承担,在勘定线路、建设和运营等方面,可以说都有最专业的一方参与。
当然,这仅仅是在万龙铁路方面,在其他铁路上,未必愿意,比如南掌向东通过安南或者广南国的出海口,或者万象联通大城和曼谷的铁路,这些铁路没有使用帝国方面的领土,假设在财政上又是可以支撑的话,就未必需要如此。
如此,万龙铁路的合作模式基本确立下来,那就是以帝国国有资本为主导,私有资本参与分红,各国国营联运的方式进行合作。
在这次与温洛会谈之后,李昭誉的心中有了一个大体的框架,他决意接下来去一趟帝国运输与铁路部,寻找更专业的支持后,再直接向皇帝奏报,只不过,他首先要把游园会相亲这件事搞定。
一直以来,皇室在婚配上一直秉持相对自由的政策,从第二代开始,基本讲究一个两情相悦。当然,也是有一定限制的,那就是皇室不与世家大族联姻,帝国皇室历史上,只有李君度娶了南洋海商大家的女儿,但这一支已经是印度皇室了,与帝国无涉。
虽然李昭誉与李昭承是双胞胎兄弟,但二人的性格完全不同,李昭誉自幼成熟稳重,心思细腻,而李昭承性格豪爽,大大咧咧的。而在相亲中,还是李昭承表现的更为优秀,在一群年轻的姑娘之中,李昭承表现的是游刃有余。
至于李昭誉就只能请外援了,而这个重量级的外援一出现,表现就相当抢眼,他就是李昭誉的幼弟李昭铭。
李昭铭活脱脱的就是父亲李君威的翻版,五岁的年纪,一点也不怯生,胖乎乎的很是可爱,关键是嘴甜,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着实起到了招蜂引蝶的效果,这家伙还借机把温洛家的白象弄来了,就此,一跃成为了游园会上的主角,给李昭誉招惹了不少年轻姑娘的注意。
但相亲这种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李昭誉流水无情,仅仅是走个过场,显然就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了。
御景亭。
李君威走进来的时候,发现李昭誉正在这里看报纸,笑着说:“你伯母说找不到你了,原来在这里躲清闲呢。”
李昭誉放下报纸,无奈说道:“儿子实在适应不了这么些场面。”
李君威笑了笑,不置可否,这强扭的瓜可不甜,而御花园的游园会也就要结束了,在通往侧门的角落里,一群男子拖着自行车出来,女孩子们跳上车,随之离开了。
“怎么那么多人,我还以为这游园会是给你们哥俩选秀呢。”李君威笑着说。
“好像是昭承带来的人。”李昭誉说。
这个时候李昭铭骑着自己的小车奔来,李君威问小儿子那是什么人,李昭铭说:“那是二哥的同学,他们也是来见那些漂亮姐姐的。”
“昭承倒是知道花小钱办大事,有意思的很呐。”李君威笑着说。
李昭誉问:“父王,我听说,昭承要去益州平叛?”
“估摸要等运动会结束了,这么大的热闹,他可是要看的。”李君威说。
“那昭承有把握吗?”李昭誉说。李君威笑了:“这你要问他了。”
“您有把握没?”李昭誉问。
李君威摇摇头:“没把握,他满脑子里都是打打杀杀,做出来的那些计划和葡萄牙殖民者对付日本人那一套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凭什么葡萄牙人失败了,他就能成功?
这种事,政治为先,军事为后,他却满脑袋里想着如何军事解决,我可没什么把握。”
“那您跟他说了吗?”李昭誉问。
李君威摇摇头:“没有,和他说了又能怎么样,他自己就是这么想的,难道我说了,他就能换一个脑子?左不过就是找些能有才能的人,做一个更合适的计划,但这种事还是要他去执行的,不是他自己想的计划,他能执行的了?
人总是喜欢做自己擅长的事,不是吗?”
李昭誉没有想到父亲会这样回答,他原本听说这件事,还以为益州平叛就是给自己的弟弟积攒政治资本的好机会。李君威说道:“老二心思简单了些,靠教育是不行的,得他自己吃了亏,才能知道自己哪里不足。”
“那您就不担心昭承会有危险?”李昭誉问。
李君威笑了笑:“他呀,就这点像我,惜命。若是出发前找个媳妇,那就更惜命了。别总说他了,你和温洛把万龙铁路的事商定了没有?”
李昭誉点头:“基本的框架都有了,明天儿子准备去铁路总公司去一趟,问一下那边的人,毕竟在铁路方面,他们更为专业,待方案出来,儿子再向您请教。”
“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