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连科确实没有参加晚宴,但他给出的消息让这个晚宴已经没有举办的必要了。维塔斯虽然为晚宴准备了华丽的致辞,但真正听他逼逼叨的只有当年乌克兰工人兄弟会的老伙计,其余人多提前离开,他们打听了泽连科居住的地方,前去拜会了。
“或许我们要提前做些准备。”在冷清的晚宴了,几个老伙计凑了一桌子,其中有个家伙喝着伏特加,嘴里嘟囔道。
立刻就有人反驳说:“你准备什么,把你藏在仓库里那几十把破枪和刀子、棍子拿出来,和西津的军警干一仗吗?你不是不知道,他们认真起来,是敢拿炮轰的,上次不就这么干了!”
“那你以为该怎么办,你不会以为你低下头当癞皮狗,就能在这里永远赖下去吧,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报纸,这么些年了,帝国内内外外有多少人质疑帝国的移民政策,就连申京的议院都开了多少次会议了,但是帝国什么时候松口过?
我告诉你,自从帝国让我们组织工人兄弟会和外籍劳务公司,他们就没有真的想让我们融入进这个国家,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通古斯人、和硕特人的劳务公司?就是因为要接纳他们,融合他们,帝国才不想他们抱团。
我们呢,别看你国语说的这么溜,你也被认为是自己人。”
“那你愿意来硬的自己自己玩,别带我们,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找死。”
一群人吵吵成了一团,维塔斯也是有些无奈,他顶多算是个武林盟主,可控制不了这么多人。
吵了许久,从面红耳赤,到要拔刀子的时候,维塔斯才站出来说道:“好了,别人还没把我们怎么着,我们先干起来了。”
“维塔斯大哥,你准备怎么办?”
维塔斯说:“短期内,还是老实一些,别跟人抓住把柄,葬送了自己,至于长期,还是要找出路,或许咱们是真的要回家乡了。”
“屁!维塔斯,你别看今天你和泽连科在那你腻歪,你一句泽连科大人,他回一句维塔斯先生,你们就一笑泯恩仇了,呸呸呸,屁屁屁!泽连科什么人,他心思多着呢,你去投奔他,他笑着迎你,待风头过了,保准让你死不在炕上。
今天我把话扔这里,谁去投泽连科,就是去送钱的,你们这些人经营得到的钱,全都是泽连科的,你们信不信?”
“你说的,我都信。”想不到第一个赞同的是维塔斯。
维塔斯说:“咱们去投泽连科,他肯定热情欢迎,高官厚位,土地股份,你要什么,他给什么。不是他捐弃前嫌,而是他必须这么做。现在南俄,就是他和马泽帕两个人主事,论手下人口和土地,他都不如马泽帕。只不过靠着就是和帝国高层的关系罢了。
他今天来说这么一通,其实就是想半软半硬的拉拢咱们。等时局定下来,等局势稳当了,等咱们弟兄把手里的这点家业全都置于他的控制之下的时候,就成了羊羔子,他愿意怎么宰杀,就怎么宰杀,愿意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那你说,泽连科这一手,怎么对付?”
维塔斯说:“我说了,南俄草原上,不只他一个泽连科,不是还有那位马泽帕大人嘛,我们去投他如何?他有权,咱有钱,和他泽连科抗衡,并不难。”
众人点点头,但之后又说:“可咱们和马泽帕也有些恩怨啊,而且,双方也不熟悉。”
“那就一步步的来,先接触接触。不过有一点,诸位弟兄,手下那些灰色的东西,该舍就舍了吧。别到最后,那边没联络好,这边呆不下去了,咱们就彻底完蛋了。”维塔斯刚刚得到的大家信任,却被这么一句话浇了半盆冷水。
几个人相互看看,对维塔斯说:“维塔斯大哥,你不是不知道,那些行当,才是真赚钱的。”
“就算咱们不干了,可往外卖,谁接盘呀。”
维塔斯笑了:“谁没在这里,谁接盘啊。”
裴元器在任期间,曾经数次严厉整治西津地区的治安,取缔赌场、妓院等不法行当,每一次的政治,都是行业的一次变动,而在这些行业变动之中,乌克兰的这些劳务公司是受益人,越来越多的赌场、妓院等地下场所被他们掌握。
而在最近的四五年,类似的整治治安的大规模行动就少了,或许在前几年,维塔斯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他已经全然明白了,一切的睁只眼闭只眼都是为了处理乌克兰等外籍劳工的这一天。
在仓廪实而知礼节的帝国,排外行为其实是有很大分歧的,很多民族主义者排外,但也有相当的人不排外,反而认为不同民族的之见的融合是帝国强盛的象征。
但对于李君威这类帝国掌舵人来说,这又是一个比较复杂的命题。在帝国的相关政策中,把民族分为了原生民族和外来民族,比如南疆的叶尔羌各族,虽然信仰、肤色、语言和习俗统统和帝国主体民族不一样,但帝国却严厉禁止任何的歧视和排斥行为,因为这些个民族被定义为原生民族,也就是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
帝国认为其信仰有些问题,是慢慢的改进和控制,而非取缔,帝国也愿意接受并且主动促进这些原生民族之间的相互融合。
可乌克兰等斯拉夫族裔就不同了,他们是外来民族,而且斯拉夫族裔还是一个‘有国之族’,更是需要被警惕的。
简单来说,帝国认为,帝国对生活在日本、暹罗、广南、印度等地,已经加入该国国籍的华人负有责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