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也不纠结,问:“昨天在半山别墅站,那个孩子受伤后,你怎么那么快找来了马车。”
昨天李昭瑢和白歌所在的几个小组在半山别墅值班,有几个游客孩子顽皮,把铁钉放在了铁轨上,让过去的火车压成铁片,结果被崩起的铁片砸了脑袋,白歌进行了简易包扎,而李昭瑢偷偷跑到半山腰的别墅借的马车。
“那车夫好心眼呀。我刚进别墅区就遇到了他。”
“骗人,那明明是成王府的马车,车上有标志的。”
李昭瑢说:“其实皇室和几个宗室心眼都挺好的,你去成王别墅也能借来马车。”
“真的,那我明天去试试,省的我们搬着帐篷上山了。”
李昭瑢心里叹气,但愿那成王府的管事对待别人也和对自己一样吧,阿弥陀佛。
二人聊着,菜品上桌,白歌一边吃一边问这问那的,李昭瑢只能应付,不多时就看到傅礼烨,和描述的一模一样。他放下筷子主动迎上去问:“傅礼烨,傅先生对吗?”
“你是安全局的?”傅礼烨只是按照李君威的要求在此与人接头,但是看眼前这个少年郎怎么看也不像个安全局的人。
虽然李昭瑢为了行事方便,身上也有安全局的证件,但他没有亮出来,而是很实在说:“裕王是我三叔,他安排我带您去见爷爷。”
说着,李昭瑢拿出了李君威给的信,傅礼烨这才信了,二人并肩出了餐厅。
“喂喂,你去哪里呀。”白歌擦着嘴跑出来,见李昭瑢正带着人上一辆马车,李昭瑢连忙迎上去阻拦。
驾车的是两个侍从官,年纪较大的那个拉开车窗,对傅礼烨说道:“傅先生,这是英王殿下,他微服行事,化名李瑢,身边人不知他身份。”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他不让那个小姑娘上车就是了。”傅礼烨问。
“这可就难了,我们这位小爷就不知道怎么拒绝姑娘,而那位小姑娘性格开朗脸皮厚,九成九会上车。”
果然,一阵拉拉扯扯之后,白歌主动上了车,李昭瑢很是无奈。
侍从官笑着问:“客人,这姑娘上车也是去见老爷子和大爷的吗?那可要多付一份车马钱。”
“一起去见就是了,这是我朋友,无碍的。”李昭瑢知道侍从官在询问自己是否能让她去见太上皇,只好说道。
“老爷子是谁?”白歌很好奇的问。
“我爷爷。”
“你不是说去见朋友吗,你爷爷是你朋友吗?”
“那大爷是谁?”
“爷爷的义子。”
“你大爷也是你朋友吗,谁会把自己大爷当朋友,你大爷他愿意吗,你大爷知道了会生气吧,你大爷好不好打交道,老人家应该没事儿,但中年男人不好打交道,你大爷如果看我也去了生气怎么办?”
“你别你大爷你大爷的成吗,你大爷!”
马车顺山道而去,到了山另一边,那里有一片小湖,湖边的树林里,几个侍从已经打开了烤架,牛羊肉、蔬菜和烤鱼的香味很远就能闻到。
“好呀,你想把我留下吃餐馆,你们出来野餐。”白歌嗅着空气里的香味,激动说道。
马车停下,几个人下车,看清楚了湖边的两个人,湖边是两个钓鱼佬,都穿着大裤衩子,戴着斗笠,手里的家伙事都很有个性。
中年男人面前是一根超过十米长的大鱼竿,简直就是一根旗杆,用架子支着。而老年人面前则是一张桌案,上面并排放着十几根鱼竿,跟马其顿方阵的长矛似的。
李昭瑢带着傅礼烨走过去,白歌也小心跟在后面,眼前两个钓鱼佬,一个是太上皇李明勋一个是退休的成王李海。
李昭瑢低声说:“爷爷,客人到了。”
李明勋扭头看了一眼,李昭瑢让开身子,介绍说道:“这位就是三叔让我带来的傅礼烨傅先生。”
李明勋又看向白歌。李昭瑢脸一红,说:“这是我朋友。”
“学姐还是学妹?”
“是女子中学的,虽说不是一个学校,但现在在一个团里。”李昭瑢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白歌则是大大方方的说道:“爷爷你好,我叫白歌,是李瑢的学姐。”
“哈哈!我赢了。”坐着椅子上的李明勋差点跳起来,伸出手向义子李海:“我猜对了,是学姐,不是学妹,给钱给钱!”
李海无奈摇头:“得咧,又亏五块钱。义父真是好眼力,隔着那么远就能看出这姑娘比小瑢子年纪大。”
说着掏了五个银元递给了李明勋,李明勋乐颠颠的收了去。
李明勋站起来,一本正经的对白歌说道:“小女娃,既然来了,就一起游玩吧,这里风景不错,还有烤串,啤酒也很好。你大可去尝尝,小瑢子,好好招待你学姐。”
李昭瑢连忙应下,正要转身走,李明勋一把捏住孙子的脖颈,拉了回来,脸上是笑容,嘴上却用严厉低沉的语气跟孙子说道:“没出息的玩意,我在望远镜里就看你不对劲,人家一看你你脸就红。你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包养妓女了!
大大方方的,主动点,别给老子丢人。这么大人了,连恋爱都没谈过,把咱们家优良作风都丢了。别跟你二叔学,他在这方面屁都不懂,跟你三叔学点好。”
“爷爷,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就是因为不是,才要你变成是!你大哥在印度,老子能不能抱上重孙子,就指望你个小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