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感兴趣吗?”裴元器问。
沈长河说:“是的,山阳对劳动力的需求太大了,乌克兰人在西津表现的不错,很合用。”
裴元器依旧摇头:“不要动这个心思了,外籍劳工的使用只能限制在西津及向东北方向的铁路沿线三个县。其他地区并不在其中,外籍劳工可用,但也要限制,成群的牛羊才好管理。”
在山阳的宾馆里,泽连科焦急的等待着。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泽连科也是哥萨克出身,他的父亲曾经是中国哥萨克的领袖,而他现在也是帝国二等国公,在外藩改制之中,泽连科很明智的支持了帝国的政策,并且把原本属于自己的部分哥萨克旗佐上缴,原本以为,这种明智之举外加前几年在裕王麾下效力,征服美洲的战功可以让他更进一步,但裴元器却丝毫没有给他任何优待。
帝国境内的哥萨克旗佐迁移去了大高加索山以南,与原本的南高加索绥靖区的哥萨克合流,建立了哥萨克共和国,而这个新生的国家政权里,竟然没有他泽连科的位置,要知道,那些哥萨克领袖,很多都是他父亲的部下。
而那些人,实力强大的自立门户,实力弱小的投靠到了别林斯基的门下,与泽连科一样,别林斯基也是帝国哥萨克之中的世家二代,但是与泽连科不同,别林斯基一直在军中服役,为帝国立下赫赫战功,在哥萨克之中也享有英雄、勇士这类的称号,威望很高,不然也不会成为哥萨克共和国的总盖特曼了。
“泽连科,你也到山阳来了吗?是准备投资什么项目吗?”裴元器见到了泽连科,表现的还算亲昵,二人是旧相识。
泽连科自然不是为了投资,他说道:“大人,我听说您从南面回来了,却没有直接回西津,所以就急匆匆的赶来。”
“哥萨克共和国那边的事已经定好了,总体是稳定的。”裴元器微笑回应。
泽连科说:“可是,我也是哥萨克,我的父亲是沙赫尼,他是所有帝国哥萨克的领袖。在哥萨克共和国,理应有我的位置。可是我没有得到任何应该得到的东西。对于这一点,我很失望。”
裴元器看着泽连科,说:“泽连科先生,你说错了。”
“什么?我什么说错了。”泽连科没有想到裴元器会如此回应,诧异反问。
裴元器说:“你是沙赫尼的儿子不假,沙赫尼也是曾经哥萨克的领袖也是真,但你不是哥萨克。”
“我是,我的父亲是,我的母亲也是。所以我是哥萨克。”泽连科解释说。
裴元器摇摇头:“你不是,哥萨克中的少年人应该做战士的扈从,为他刷马扛枪,可你那个时候在帝国学习。成年的哥萨克应该在疆场纵横驰骋,快意恩仇。而你却在帝国境内进行法务工作。你有着哥萨克的血脉,却没有哥萨克的精神,你不是哥萨克。”
“不,我是!至少我的爵位还是帝国的二等外藩公爵,哥萨克公爵!”泽连科说道。
“对,这一点我很清楚。”裴元器笑了。
“所以我是哥萨克。”
“对,你是哥萨克。”裴元器又说。
泽连科直接愣住了,刚才还不承认,现在又承认了,这位裴大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而裴元器解释说:“你是帝国承认的哥萨克,而不是哥萨克共和国承认的哥萨克。现在的哥萨克已经不是帝国的外藩,而是成为了帝国的藩属国,也可以称之为保护国。帝国对哥萨克共和国的外交、军事权力有指导权力,对其内政只会进行有限度的介入。而在帝国是哥萨克的你,到了哥萨克共和国能不能被接受,已经不是帝国所能控制的。
你是哥萨克,这是帝国的态度。你不是哥萨克,这是哥萨克共和国的共同意见,对此我也无能为力。事实上,我曾想把你带去哥萨克共和国,甚至觉得你比别林斯基更适合去做那个总盖特曼,但我的个人意见并不是哥萨克贵族的全体意志。
他们选择了别林斯基,并且拒绝承认你是哥萨克,就这么简单。
在第比利斯的时候,人们谈起你来,当着我的面,他们会称呼你为帝国公爵泽连科,而私下里,他们会叫你乌克兰人泽连科。”
实际上,裴元器说的已经非常含蓄了,泽连科很清楚别林斯基那群人是如何称呼自己的,乌克兰的杂种与穷狗棒子,这两个称呼用的最多,年初在西津,别林斯基更是直接把口水吐在了他的脸上。根本不把一起在美洲作战结下的情谊放在心上。
而泽连科也很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他现在组织了乌克兰兄弟会,把一群从波兰、俄国逃出来的农奴组织起来,在西津做外籍劳工。而这些逃亡的农奴也是哥萨克的新鲜血液,显然,到了别林斯基等哥萨克贵族那里,农奴们只能当兵,受人使唤。但是在乌克兰兄弟会旗下的各种工作,虽然劳累,但却受到保护。
这不是一个公平的选择题,所以,大部分的哥萨克贵族都从心底里恨泽连科,在帝国境内呆久了,这群人也习惯用帝国的语言形容,把泽连科的这种行为称之为刨绝户坟。
裴元器请泽连科坐下,说道:“你应该明白,别林斯基是不可能接纳你的。哥萨克共和国是贵族共和,那群所谓的贵族本质上都是农奴主,他们把哥萨克们组织成军队,以此为武力基础压榨剥削被征服的其他民族。而你乌克兰兄弟会倡导的是平等,你与他们格格不入。”
“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