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悠悠最近几天过的一点都不好。
虽然流言蜚语和那些难听的话语都随着时间的推移烟消云散,周围也没那么多的人对她指指点点为了,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班上的同学多对自己“敬而远之”,除非必要,基本上不和她交流,有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书,踩到她的鞋子,都犹如惊弓之鸟一样,和她点头哈腰的道歉。
她已经整整一周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句闲话了。
除了在食堂的时候和阿姨说:“我要一份蛋炒饭”这样的话之外,除了去水果摊上问老板:“这个多少钱一斤”之外,除了上课回答老师问题之外,她的嘴巴好像没有一点用武之地。
在叶舒宁和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是非常不屑一顾的。
因为她觉得穆雪不会那样对自己,穆雪会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因为这么朋友里,她对穆雪是最好的,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是她带着穆雪去的。平时写的作业什么的,她也都主动帮了穆雪很多,两个人之间的相处非常的愉快,穆雪从来都不会跟她抬杠,让人很舒服。
她出去吃饭的时候,也会叫上穆雪。
但是穆雪都会淡淡的说:“我现在还不想去,你先去吧。”
她去上课的时候,也会叫穆雪。
可是穆雪依旧是淡淡的说:“你先走吧,我还没收拾好呢。”
阮悠悠说我等你吧那就,穆雪就会再次拒绝她:“没关系的,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待会儿和舒宁、覃潭一起走。”
她那时候尴尬的无地自容。
眼泪无数次在眼眶中打转,最后终究是不堪重负的掉了下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挺过这段时间的,因为马上就快要放暑假了,暑假开学之后,自己会有崭新的开始,洗刷掉自己所有的屈辱时刻。
可是在陶越怀找上她的时候,她才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听说你喜欢我?所以才这样对覃潭和你室友的?”陶越怀的声音仍旧很好听,低音炮简直要迷死人了,阮悠悠曾经无数次沉迷在他的声音里无法自拔,可是现在,他的声音却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内心。
“阮悠悠,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从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更不会有。就算没有覃潭,我也不会喜欢你,所以你不用白费力气针对覃潭。一个女孩子,还是善良一点比较好,你说是不是?”陶越怀清浅的声音敲击在她的耳膜上,宛如鼓点一样响彻寰宇。
让她的世界,彻底的分崩离析。
“阮悠悠,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你这样心机深沉的你女孩子,让我感到害怕。”
说完这句话,陶越怀转身就走,迅速又利索。
留给阮悠悠的,只是半个冰冷的背影。
她心痛到不能自抑,脸上一片冰凉,抬手一抹,擦了一手背的眼泪。
一个人坐在图书馆外的台阶上,看着广袤无垠的湖水,周围的人都是成群结队的,你拉着我,我扯着你,叽叽喳喳没玩没了的说着一些无聊的话题,虽然无聊——可她们却很开心。
只有她,形单影只。
在这一刻,她是真的有点想念叶舒宁了。
……
放假之前的一个星期,班上的所有同学都收到了覃潭的邀约——她马上要过二十一岁生日了,她爸妈决定给她办一个生日宴,邀请班上的同学到她家去玩。
因为这件事,她爸妈特意在这个城市买了一栋房子——覃潭并不是本地人,这样一来,大家更觉得那件事情是阮悠悠因为嫉妒瞎说的,覃潭家好像真的挺有钱的,不然怎么能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随随便便买一栋房子吗?
这年头,房子可不想白菜那样,想买就能买。
覃潭爸爸特意派了好几辆车去接女儿的同学到新买的房子里做客。班上的同学得知那些名车都是覃潭家的之后,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然后她们就见到了那个照养覃潭的那个钻石王老五——结果他真的是覃潭家的司机。
……
而此时此刻,阮悠悠正在回家的火车上。
她虽然没有去覃潭的生日宴会,但还是看得到她生日宴会的盛况。
朋友圈真是一个好东西啊,让你的狼狈无处可藏,无处可躲。
她也没有想到,覃潭的家境竟然是这样的优渥。
她很嫉妒,嫉妒的要疯掉了——凭什么她长得漂亮脑子又好用,这也就不说了,竟然还有一个那么有钱的爸爸!
上帝到底是不公平的,为什么覃潭生下来什么都有?
阮悠悠的心底像是喝了一大壶醋那样酸。
可是她什么办法也没有。
……
徐晚伸手摸了摸叶舒宁的头,笑了。
“我都知道的。”徐晚安慰她:“那些事情都跟你没关系。”
叶舒宁的心底骤然轻松了起来,她嘴角笑容也变得甜美起来了,还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这样的坦白的感觉才是最好的。
徐晚却望着她,把她拉到了阳台上,两个人吹着夏日夜晚带着些微凉爽的风,徐晚的晚礼服被风轻轻吹起,扑打着她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她淡淡的说道:“其实,阮悠悠这个人吧,是典型的喜新厌旧。我托人去查了她初中和高中时候的事情,发现她身边的朋友都没有长久的。都是一开始特别好,然后慢慢的就不联系了。最长的也不过半年。”
她顿了顿:“她喜欢新朋友,对旧朋友就会慢慢的厌恶。其实,你也该知道,你看她在我们学校,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