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时失察,竟没发现有察觉还有余孽尚存。今日抓住机活口,定能问出端倪。”
皇帝冷笑,“办事真利索,当年一个活口没留,今日又能留了活口,李用,你可真好用。”
李用跪在地上,汗流浃背。
“现如今还指望能审出什么?太后?”皇帝继而大笑,“好,好的很。不过,你也好,刘勇也罢,好用时朕都用,不好用的时候其他人就顺应而上。你可想好了。”
“来人,这个案件由大理诗主审,至于李用,找吴妙,找不到提头来见!”
皇帝支开李用,又召见了刘勇,可见心里明亮极了。
赵昔急于找寻吴妙,没等到刘勇来就先行告退,不过结果还是一样,皇上善权衡之道,又利用人的软肋,不可能这么快降罪下来。
赵昔一夜没睡,带着亲兵们一路找寻踪影,阿正看着自家主子一脸焦虑,只能祈祷姑娘是友人所救,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疼,疼。”
周循拿着一碗药进门,听到吴妙低声叫着,赶紧放下碗,扶着她。
“别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吴妙抬头看着他银色的面具,白天面具里那双眼睛越发明亮。
是啊,她应该明白,这清秀的眉目背后确实应该是刘韩或刘景这般相貌美好的男子。
“我的衣服……”
周循尴尬的咳了几声,走到桌前拿起药,又听到身后清幽的声音传来,“你为何还来救我,你知道的,就算你不来,我也可以脱身。别想让我感激你。”
周循想到昨日见到吴妙时,吴妙腹背受敌,再晚一步,只怕凶多吉少,当然他后悔极了,若是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现在才发现妙妙这么爱说大话,赶紧把药吃了。”
“这是在哪?”
“我的一处别院。”
不得不说吴妙的身体很健康,恢复的竟比一般人快些,她坚持每天锻炼,像军营里的将士一样晨练,不像大家闺秀一般弱不禁风,想来她坚持是有理的。
到了中午,吴妙就已经下床走动了。
别院深居山里,空气清新,吴妙终于有心情欣赏这样别致的风景了。
“怎么起来了?”
吴妙抬头迎风,“若不是这些恩恩怨怨,真想就这样呆着,哪也不去。”
“你若是想,便可以。”
“周循,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所以不告诉我,是不是与你有关,或者,与你在意的人有关?要不然你会躲着不见我?”
周循不做解释,事已至此,不必再说一样晨练,不像大家闺秀一般弱不禁风,想来她坚持是有理的。
到了中午,吴妙就已经下床走动了。
山庄宁静,吴妙知道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以前常说君子之道,何为君子之道,就是周循以礼待她时,她也不会趁他不备,窥视他的真容。
不过现在,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瑞王旧部”,她也不必再跟他客气。
吴妙想到以前的一些玩笑,突然指着天空说:“你看,那是什么?”
周循果然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不料被她左手一挥,面具掉到她的脚边。
他长长的睫毛在微风中微微颤抖。
“我早就知道是你。”吴妙说。
吴妙一用力就气喘吁吁,连忙后退,找到柱子扶住。
“你在我的药里放了什么?”
周循,不,刘韩俊脸逼近,“过两天大家都知道吴妙死了,你就好好呆在这里,剩下的事交给我。”
原来他已经制造她假死的现象,那刘家都知道箫家无后了,天下不就竟在掌中?
好,好的很。
“你明知道我为了找杀害瑞王府全员我什么都肯做,你还把我困在这里。”
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刘韩心想。
吴妙又说:“或许,你早知道凶手,就是你很重要的人,所以你把我困在这里,为了你们的一己私欲,让真凶逍遥法外?”
“这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其中错综复杂,你这么搅弄风云,天下会大乱的。”
吴妙哪还听的了他的解释,“箫家没有子嗣,天下迟早要易主,我只想问你,当如何?当黄帝?”
“还没有轮到你们刘家。”
刘韩不再言语,他还有很重要的是要做,没有时间再做解释。
房间的门轻轻关上,吴妙想不到周循这么极端,难道放下面具之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吗?
被囚禁于此,身上软绵绵没有半分力气,这是吴妙第一次没有在掌握中。
吴妙腰间的布包已经不见踪影,哪里有她自己做的工具,只有周循才知道它的作用。
还不如进行宫呢,现在才是一点机会没有了。
赵昔找了两天,终于在行宫旁找到一具尸体,面目全非,但是身影和衣服都是吴妙的。
“主子……”阿正扶着微微欲倒的赵昔,不知如何是好。
“不,不是她。”赵昔喃喃自语。
“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阿正,不是她,不是。”阿正转过头,看到世子眼角湿润,阿正不敢再看,只能默默低头。
只见赵昔抓住女子的手再也不放开,阿正着急,主子要回去复命,哪怕是死了,也要交到皇上面前。
赵家恐大祸临头了。
“主子……主子……让他们带走吧。”
赵昔轻轻的抱起她,想到前天要不是吴妙,他估计也是深受重伤。
“世子……”
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