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的皇帝还是正值壮年,但是膝下没有自女,天下已乱。好在这个萧炔治国有方,又掌握了大魏最强兵力的军队神机营,才使得几方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你是说,当年王兄留下来的是个女娃?”息怒不行于色的皇帝此刻竟然会脸色大便,受到很大的打击。
赵昔跪在地上,不敢上前安慰,“当年奶娘确实说是个世子,但臣追查下去并没有任何线索。要不是臣偶然看到她,臣也不敢相信。”
“这么说,是不会弄错了?”皇帝痛苦的闭上眼。
这江山,怕是要换姓了。
“臣看她跟瑞王长相相似,便顺着她身边的人查了一下,果然,她就是。”
当年瑞王俊美非凡,长相不输女子,但是他常年在军中,这种长相并不利于行军打仗,所以见到他真容的不多。
赵昔又和皇帝道了一些在江南的细节,皇帝也只是说好好安顿吴妙,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召见她。
赵昔回到侯府,他院子里的小斯秋水就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世子,您回来了,老夫人现在闹着去雪园呢。”
赵昔急忙下马,“祖母这是要干什么?我不是说了吗?雪园那位,谁都不得打扰,又是谁在老夫人耳边嚼舌根,给我查。”
那还不是您不近女色,把老夫人急的,秋水心里苦。
“您快些吧,怕是人已经到雪园了。”
赵昔行色匆匆,路过的下人眼神各异,心里想这雪园里的小姐非同一般,夫人移了居室,侯爷也专门探望,这世子爷更像着了魔一般,生怕她受了委屈,老夫人刚进门他就这么紧张。
话说这边,吴妙身边的丫鬟都被支开,吴妙只见一位红光满面的老夫人被两人搀扶着走近她的闺房,直接坐到太师椅上。老人一进门就上下打量她,面上看不出喜怒。
“姑娘好大的架势,老夫人来了都不知道行礼吗?”她旁边的丫鬟倒是脾气大。
吴妙只好弯弯腰,“吴妙不知老夫人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那丫鬟捂嘴笑,“是哪个小门小户出来的,行礼都不会。”
“你又是哪位啊?”吴妙性格直率。
这丫鬟来头也不小,叫翠玉,从小在赵老夫人的膝下长大,当半个小姐养,除了主子,没人敢对她不敬。
“好了,翠玉。”老夫人开口,笑着看吴妙,“听说你是江南来的?”
吴妙点头,“是的。”
“可是,看你言谈举止,不像江南人嘛。”
姜还是老的辣,吴妙心里想。
“老夫人说的是。”
“你刚来,就受昔儿的重视,可见你们感情深厚,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都要遵从,你可明白。”
吴妙总算明白她们干嘛来了,兴师问罪啊。
吴妙低着头,看上去好像知道错一样,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在你出身不高,做不了世子妃,奔为妾,你自己跟着过来,也就做个姨娘,住在这顶好的院子身份不符。”
“是。”
“我今天就做主,你就搬到梨木院吧。”
吴妙当然不知道这梨木院在哪,最好是越偏僻越好了,正想开口答应,只见赵昔大步迈进来。
“不行。”
赵昔对老夫人行了礼,说:“祖母,吴姑娘住这院子是父亲安排,母亲也是同意了的。孙儿认为,吴姑娘住这里比住其他地方更合适。”
赵昔搬来侯爷和夫人,老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她是越看这吴妙越不顺眼,叹了口气。
这赵昔刻板,不像其他孙子讨她欢心,但是他又是侯府的顶梁柱,奈何不了他。
等老夫人走后,赵昔抱歉一笑,“让姑娘受惊了,臣……”
“哎!”吴妙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再俯首称臣了,你们对我太好,怕是会引起误会。还是把我安置到其他地方吧。”
赵昔抬头,“臣怕委屈了姑娘。”
“什么臣不臣的,少啰嗦。”
吴妙抬脚就走,“我这个人无拘无束惯了,你礼数太多,我会觉得很难跟你相处。这京城我还没来的及看看,正巧你今天有空,陪我逛逛吗?”
赵昔在后面跟着,又怕外人看到他卑微的样子,只好硬着头皮跟她并排。
赵昔平时走路都是大步流星,没想到这吴妙走路也是行云流水,办点没输给他。
这吴妙可真不像他见过的大家闺秀,明明小小年纪,胆色过人。
吴妙知道他在偷偷看她,有点好笑,她看过去,把他抓个正着,“怎么?有什么好奇的?”
“没……没有。”
“世子娶妻了吗?”吴妙突然问到。
赵昔有点难堪,“实不相瞒,在下虽已成年,但婚事皆有父母做主,尚未娶妻。”
“不急,你还小呢。”吴妙笑着说。
赵昔笑了,“姑娘比我还小呢。”
两人很快就到了闹市,京城比江南冷,但是街上还是有很多人,买卖叫喝声不断。
“这京城还真是繁华。”吴妙很有兴致,赵昔也不敢扫兴,只是在她身边护她周全。
刘末刘七爷正在酒楼上喝着小酒,近段时间诸事烦闷,昨晚因为老三在江南被赵昔摆了一道,父亲气着把他也骂了一顿,说七个儿子不如人家赵昔一个。
赵昔最近行事缜密周全,刘家的人竟然不知道那个瑞王遗腹子到底在哪,现在又带个女子回家,听说那女子受尽宠爱。
赵昔竟也干起这等fēng_liú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