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猿王闷哼道:“快收了你的破龙,看得金爷爷眼睛涨,忍不住就想打你!”
陈牧忙收了劲道,果然头顶的金龙虚影立刻消失。
他落在地上,目光炯炯看着大猿王,道:“金爷爷,经此祸端,陈牧反而因祸得福,激活了一身血脉。至于我身体的神龙血脉,其实我并不知道从何而来,家传就是如此。因此让你心生芥蒂,陈牧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他对金蛋大有好感,爱鸟及乌,又见大猿王如此威风凛凛,桀骜不屈服,也对大猿王满怀敬意,可大猿王如此强硬对他,他只好放弃讨要猴儿酒的打算,就此告辞。
他想起金蛋带他来,是想让他救了大猿王,但看那锁链,连大猿王都挣不脱,自己哪有那么大本事。
正在胡思乱想,大猿王大吼了一声,如同平地里打了个巨雷,他目射金光,冲陈牧喝道:“我的地盘,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是阿猫阿狗?”
陈牧闻言双眼一凝,转头望向大猿王,毫不畏惧地与大猿王对视。
只见大猿王傲然抬头道:“你救了金蛋数次,也阻了镇妖锁伤我,本王若再追问你血脉来历,岂不是自辱!
无数年来,我只收过一个不成器的徒弟,至今他不知是死是活。
今日我看你资质上佳,品行纯良,有收徒之意。虽然你是人,但在我眼中,无论人妖皆无分别,我收徒只看重是不是可教之才!你今天哪里都别想去,做我大猿王的弟子,也不算辱没了你!”
说罢,他双眸看向陈牧,如同两lún_dà日,金光万道。
陈牧想不到会听到这话,愣了一愣。金蛋喜悦地跳到他肩头,道:“答应!”
陈牧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心想:“余头待我如同师徒。大猿王本事虽大,却是应家村镇压的妖兽大枭。我若答应,岂不是对余头不义,对应家村无法交代。”
想到这里,他拱手道:“谢大猿王!我从附近的应家村而来,已有师父。我还要禀告村中管事,且得到师父许可,才敢另拜师父。容我先回去述说清楚。”
大猿王心知陈牧若回去禀告应家村,应家村必然不可能让他再来。
“想不到我大猿王沦落至斯,竟然连个小小竖子都敢拒绝做我徒弟。想当年,无数各族才俊跪拜俺老金的山前,求传授一招都不可得。”
说着大猿王黯然神伤,一脸落寞。铁链锁着他巨大的身躯,显得有些颓唐之色,一副英雄迟暮的景象。
陈牧心头有些不忍,开口朗声道:“金爷爷无须如此,我心底其实十分敬重你。容我回去,不日即来。”
大猿王仰首狂吼一声,整个地底空间地动山摇,大声吼道:“我意已决!你救了金蛋和本王,本王从不承他人之情!你不想拜师也罢,但需要学一套棍法,只要你能学会,想滚就滚,省的在爷爷面前碍眼!”
“金蛋、陈牧,接棍!”大猿王的话音未落,两根金光闪闪的金棍已从火海中飞出,如同流光向金蛋和陈牧飞去。
陈牧措不及防,连忙伸手接住那飞来的长棍,只觉得手中一沉,竟然有近千斤重。
那边金蛋兴奋不已,早就高高跳起,伸手抓出长棍,吱哇叫着举棍就向陈牧砸了下来。
陈牧哭笑不得,心想,这架打得毫无来由。
他知道金蛋力大惊人,不敢轻视,挺棍上迎。想不到金蛋下手没轻重,居然使出十分劲道,两棍相交爆出巨响,他只觉得双手猛震,虎口裂开流出血来。
若是半个时辰前,他定然接不了金蛋这一棍,现在激活了一身血脉,血气磅礴至极,竟然和金蛋力气相若。
他被金蛋这一棍砸得心头火起,心想:“这爷孙俩都有点不着调,我若是不认真和金蛋打上一架,看来还走不了。正好也检测下现在修为如何了。”
想到这大喝一声,笨拙地腾空而起,喊道:“金蛋,小心了。”也是凌空举棍全力下砸。
金蛋兴奋地眼中冒光,小小身躯举根大棍向天高指,迎了上来。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举棍轻轻一挑,就将陈牧的巨力轻松卸掉,又顺势在他身上一捣,将他在空中击飞了出去。
大猿王欢畅大笑道:“陈牧小子,知道厉害了吗。这一招是金爷爷三十六式焚天棍法的起手式!”
陈牧在空中止不住地不停翻身,边飞边想:“奶奶打过熊,焚你狗屁的天,真是操蛋啊!”
他也不回答大猿王的话。在空中一个转身,飞上前去,又跟金蛋战在一起。
一人一猴都是力气惊人,动作迅猛,一片金光闪耀中发出震天的金石相击之声。不一会,陈牧啊的大叫一声,被金蛋手中棍棒扫中,横飞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陈牧鼻青脸肿地躺在平台上,死活不肯动了。因为动一下就挨金蛋一棍,这小猴棍法出神入化,而且下手没轻没重,跟生死相搏一样,怎么狠怎么来,这架简直没法打。
他刚才还全身晶莹如玉,现在到处伤痕累累,转眼从一个玉树临风的小帅哥被揍成了一头猪。
金蛋还不停地拿棍撩拨他,时不时捣他一下,露出可恶的天真笑容,不停道:“陈牧,起来,打!陈牧,打!”
陈牧简直都要疯了,刚才他还无比喜欢这只死猴子,现在恨不得冲上去,把它头给摁到地上狂踩。
大猿王哈哈大笑道:“打得好!金蛋狠狠揍他,把他给揍起来!”
陈牧大怒,猛地跳起,飞到上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