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学校就让不住校的高一学生收拾东西回家了,苏棠早就跟大佬们商量好,高中三年不住校,住在她爸爸家或者她妈妈家,又或者自己找间房子住。

“我是觉得租个房子住会更方便一点,你们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就像我们在a市那样,如果在我爸爸或我妈妈家,你们就不方便了。”今天是放假的日子,几乎全部的高一学生都要离校,他们又带着行李,东西堆满了走廊,学生家长遍布宿舍楼下,宿舍楼外停满了车。苏棠望了望前面堪比景点旅游高峰期的景象,默默拿出本子和大佬们聊天。

“你看看人家,放假了都不忘记学校,再看看你,还没出宿舍楼呢,就想着玩电脑。”路过的一对父女瞧见了苏棠的“学霸之举”,向她投来了钦佩的目光,连女生的眼神里都暗含着惊讶,还隐隐约约让苏棠在里面看到了鄙视的意味。

哪怕她并不能看出什么眼神意味!

路过的家长和学生很多,总有两三个注意到苏棠的举动,看着那个安静的小姑娘拿着笔记本在上面认真的写写画画,脸上的表情还是轻松的!高兴的!

家长们看见这么勤奋好学的学生,又喜又忧,喜的是一中氛围不错,连走廊上的学生都这么孜孜不倦,忧的是自家孩子到时候会不会跟人一比,差了呢?

苏棠不知道她跟大佬们聊天都能让旁边的人浮想联翩。她只是嫌人多想等人少再走,又嫌没事做才和大佬们做“笔友”的。

“苏棠,你是在等你爸妈的电话吗?”徐晓吟空着手走过来,跟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明显就是她的父亲,笑容温和,手上拉着他女儿的行李箱,那些桶盆之类的东西也许是放在后备箱了,也许是被扔在宿舍里了。像苏棠,就把那些不必要带上的东西扔宿舍里头了。

扔东西的时候,大佬们还站在一旁一脸正义凛然的指责着她的浪费。

她那会就义正言辞道:“人要有自知之明,这话还是你们告诉我的。我只有一个人,你告诉我怎么把那些东西拉回去,而且拉回去放哪!”

大佬们一噎。

苏棠对徐晓吟的印象不错,她礼貌的向徐晓吟的父亲问了一声好,看向徐晓吟,“你现在要回去了吗?”

“对啊。”徐晓吟乐呵呵的道:“终于可以回去了,我要争取在这十天假期内把自己养白!”

苏棠在去往校门口的路上,遇见了不止徐晓吟一个同班同学,有些她还没来得及想起名字的同学看到了她,便笑着过来打招呼。

苏轼若有所思,“看来你现在朋友不少。”

苏棠刚刚和班上的蔡窈讲完话,没听清苏轼说了什么,转过头一脸问号,“啊?”

“没什么。”他撇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准备怎么安排这十天假期。”

苏棠非常乖巧的回答:“看书,预习,练琴。”

暑假的时候她和大佬们出去疯玩,在高山之上,她迎着微风吹凉,嵇康等人就在那里组起了一个乐队,各种乐器相互迎合,看得不学无术的苏棠颇为羡慕,她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回来以后对古琴有了更大的热衷,虽然以她的水平还得不到大佬们的称赞,但她也很满足了。

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突然有一天在乐器上开了窍,从此一跃成天才。

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学琴。

嵇康对苏轼道:“起初我收这个学生我是不满意的,因为从各个方面来看,苏棠她其实是走了后门,因为我们和她的关系,所以她有了接触这些的机会,也得到了我们亲自教学的机会。但毕竟资质放在那里,我原本想着教她熟悉这其中的乐理知识就够了,就像世人所授的。可给她上了一两次课以后,我发觉她在这上面还有几分悟性,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没看出来是吗?”苏轼见他一脸感慨,轻笑道。

嵇康点点头。

说实话,他们这些身份的人本来跟苏棠这样的人是两条平行线,根本不可能有交集,不论是阅历还是学识,苏棠都不可能有机会和他们站在同一个高度。拿个最简单的例子举证,如果没有他们,苏棠至死也是一个庸庸碌碌一辈子的普通人。不过就算有了他们,她也不可能走上所谓的人生巅峰,因为天赋如此。

他们原本是看不起她的,不论在以前还是在现在,苏棠都是那种他们看都不会看上一眼,只会忽视到底的人。只是因为她的一双眼,他们之间有了交集,他们需要苏棠来获得更多的人生意义,需要借助苏棠来接触这个世界,就像那群人一样,想把她变成牟利的工具,想通过这个工具来打开这个世界的通道。他们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很快认清了现实,把自己的贪欲缩到最小,假装自己是另一个杜子美,只对吃喝玩乐有兴趣。

于是选择接近她。

但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苏轼细细的想。

苏棠似乎从来不介意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哪怕是对她不利的念头,她可能知道,但从来没有问起。无论是做什么决定,她都会来问问他们的意见,哪怕他们之间的意见相悖,她也会静静地在那里听。他们存留至今,承载着几千年的知识与历史,可在她的眼里,只有好奇,没有利欲。

威廉·莎士比亚是个爱搜集资料的古怪老头,在他那里,他们总能听见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们生前也经历过这种权钱交易,没有什么比利益更能动人心。

嵇康的《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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