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择睿看着眼前娇羞的风三姐,他心头漾起一阵阵涟漪。
然而想到什么,他的眸光暗淡下去。
风三姐眼睛虽失明了,可她那心中的眼睛比世人看的都要亮,与君择睿朝夕相处,她知道他的身份一定大有来头。
她从不指望她能与他一直这样下去,一生能有这么一段时光,她便对命运感恩戴德了。
“老六,其实唔”
风三姐刚张嘴,话便被凉软的薄唇堵了回去。
“我说了,唤我阿睿。”
君择睿瞧着那张通红的脸颊,这段时间风三姐的皮肤不再偏黄,白了不少,现下透着红色,让君择睿心晃神摇。
风三姐哪里喊得出口,这般羞涩,她隐约能感受到君择睿期待的眸光,她咬咬唇,犹犹豫豫地唤了一声:“阿睿。”
下一瞬她就被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很贪恋这种温暖,但她没有丧失最后的清醒。
“阿睿,你若是有事要办,不用顾忌我,我现在身体好多了。”风三姐觉自己能得到他的陪伴已是天赐之福,但她不希望自己成为累赘。
“你别多想,我的事情我会另想法子。”君择睿因为风三姐的缘故,他前往边疆的计划早就作罢。
“阿睿!”
“真的,你相信我,其实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只是执行起来还有些问题。”君择睿安抚着风三姐的情绪,他知道她害怕成为自己的累赘,他自然是不会让她害怕的。
“什么问题?”风三姐有点担心君择睿是为了不让自己难过自责所以骗自己的。
“时机问题。”君择睿微眯起了眼眸,“也许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许很快就会到来,所以你要做好准备。届时会吃不少苦头,现在你得好好把身子养起来。”
风三姐听着君择睿信心十足的语气,她悬着的竟放了下来,“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吃的白白胖胖。”
“好,那我得多打些猎物回来,不然可经不住你吃。”
“你你讨厌。”
风三姐难得听见君择睿调笑的话,她的脸颊飞上的绯色宛若天边红霞。
君择睿拥着风三姐,他的眸光放向远处。
越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他越是深入了解百信的疾苦,也更加明白坤云的根基早被腐蚀成烂木。
文羡初自幼就被送出皇宫远离京城,所以文羡初才是他们兄弟之中活的最明白的人。
他只祈祷着,文羡初真的能救坤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文羡初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自家的五哥这么记挂着,并且还背后对他寄予了如此大的厚望。
此时的他穿着一袭太监装,看着自己对面穿着宫女装的娘子,他眼睛眨了眨,凑过去,“娘子,你穿什么衣服都如此好看。”
虞颖可不吃他这一套,上下打量了他这一身太监装,虞颖将眼底的惊艳之色藏去,没错就是惊艳之色,这靛羡初穿出锦绣华服之感。
她可不想承认这混蛋好看,于是她换上浓浓地嫌弃语气夸赞道:“嗯,我觉得这身衣服特别适合你,尤其凸显你的气质。”
文羡初:“”
“你们快点将**带上。”穿着紫服的严公公简直没眼看这两人。
虞颖与文羡初将手里的**带好,翩翩公子变成了阴柔之气浓郁的白面太监,倾世佳人摇身成了小家碧玉型的宫女。
两人对视一眼,皆点点头,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你们两个停住。”
然而一走路,才走出没多久就被严公公叫住。
“小文子,是不是要给你配把玉扇才更fēng_liú倜傥?请你走的像个太监。”
“噗嗤。”虞颖没忍住笑了出来,小蚊子,简直太符合文羡初了。
“翠娥,你不要像山匪进城行不行?这里不是桃花寨。”
翠翠娥?
这下轮到文羡初没忍住笑出来了。
偏偏严公公他说这话的时候,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好笑,他声音极淡。
“看来你们需要练一练再走出我这内务府。”严公公完全公事公办。
两人:“”
这还要练?这怎么练?
于是乎内务府里,出现了非常诡异的一幕,一太监一宫女,不停地转着圈圈走动。
“小文子,你能不能走得阴柔一点,像个女子一样,再不行,你翘个兰花指。”虞颖喋喋不休地绕在文羡初身边,典型地添乱。
文羡初扯了扯嘴角,最后一把将虞颖拉到自己的怀里,虞颖欲还手之际被文羡初点了穴。
“娘子,为夫到底阴柔与否,你不是最清楚吗?”文羡初贴着虞颖的耳朵,一字一句咬着重音,“还是要为夫现在证明给你看?”
“你你流氓!”虞颖那张小脸爆红。
文羡初无奈地摇头,他终归是舍不得让自家娘子一动不动地杵在这里,伸手替她解了穴。
“臭流氓,我再也不理你了!”虞颖羞愤难当,跺了跺脚,小跑开了。
两人知道时间紧迫,可没时间闹什么脾气,纵使虞颖说了不想理文羡初的话,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她的身体倒是比她嘴巴诚实。
“那本记载墓穴的史册应当,每天都会有人轮流,你我可以借着机会混进去。”
文羡初与虞颖在御花园的假山后,两人手里拿着修剪花草的工具,他们从严公公那里接了打理御花园植株的活儿。
严公公本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如今被调到内务府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虞颖心中沉沉的,看来皇帝的处境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