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罗裙,眼底的泪痣,虞颖有很深的印象,她笑道:“花蓿姑娘,好久不见。”
花蓿看了眼虞颖,这是花蓿式问候,然后她径直走了过去。
“真高冷。”阿七配合的打了个冷颤。
虞颖还是喜欢像花荨那样温柔的姑娘,或者像花梨那样可爱的姑娘也行。
“奇怪,这不是那个小花梨的房间吗?”阿七疑惑地看了眼花蓿远去的背影。
花梨的跳脱性子,阿七也是很喜欢的,她尤其爱蹂躏花梨可爱白糯的小脸。
虞颖对花梨会与阿七有交情不意外,毕竟花梨是个开朗活泼的,与谁都能说上话,可她对阿七说花蓿刚出来的房间是花梨的有点意外、
不过想一想,师姐妹进出下房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她也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乾殿看望了黎铭川,时辰就真的不早了。
她特地来天涯阁问了阿七,并没有解决她的疑惑,事情反而更加扑朔迷离。
这等近乎妖异的事情,以至于回惊云门的路上虞颖满脑子还都是南宫业到底死在谁手里。
真的是那个得到魔剑的人想要阻止盟主对决?
突然她脚下踩到一个东西,一抬脚,她眸光一凌。
一个药包……
这本来没什么,但是她在找阿七前,遇到风火,他手里就有一个药包。
虞颖拣起药包,得到魔剑之人出现了?
墓派守护墓穴,定然也知道有关魔剑的事情,特别是如何唤醒魔剑。
可是……那人不是从铸剑山庄获得修复的方法吗,难道是铸剑山庄没有?
她思索片刻,带着药包往墓派所在的酒楼去了,恐怕只有墓派能够解了她的困惑。
“嘭!”
火急火燎赶到酒楼的虞颖一脚踹开一间房。
“啊!”
里面衣衫散乱的男女在被子里尖叫。
“抱歉,得罪。”
虞颖抱拳,再去踹下一扇门。
她的行为引起了酒楼里一阵恐慌……
也引起了墓派人的警觉,此时墓派的厢房里只有四人,风三姐躺在床上,另外三人分别坐在旁边的座椅。
“四哥怎么还没有回来?”断了手臂的老五心绪不宁起来,按照常理,四哥出去买药早该回来了。
“可能那家药铺药卖完了,他去别家了。”
风金也有些不安,这个时候墓派已经承受不住任何打击了。可是作为大哥,他不能先乱阵脚,心里再慌乱,也得保持表面的镇定。
“那也早该回来了。”风三姐撑着从床榻上坐起,她眉间心上都是担忧,虽说风火惹她生气,可总归是她四弟,她道:“我去找他。”
“三姐,你都这样了,你好好躺着,我去。”老五一着急站了起来。
“我哪有那么娇弱,躺了许久,早就躺的差不多了。”风三姐摇摇头,她就要起来,肩膀被一双大手一按。
“我去,你休息。”那老六出声道,沙沙的嗓音,让屋里一下就安静了。
“那你小心。”
风三姐对上老六的眼睛,里面清澈无波澜,却好似蕴含让人安心的力量,她也就不在逞强。
风金与老五没有多说什么,有个人出去找找,也是好的。
在外面找着墓派的虞颖看着眼前的门扉,她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人再干那种羞羞事后,二话不说就抬脚要踹。
“吱呀。”
门自己开了,她一惊,动作停的刚刚好,再近那么一毫,就能踹到一人的胸膛。
开门的老六他也收的及时,没有出手,两双眼睛还未对视上,那老六就擦过虞颖身边大踏步不带回头的下楼了。
虞颖没功夫费心思在君择睿身上,管他是不是傻子。
虎落平阳还被犬欺呢,反正君择睿就是条龙现在也得趴着,还怕他翻云覆雨了不成?
屋内的人察觉外面有动静,看见虞颖,皆是愣了下。
“你还敢出现!”断了胳膊后的老五看见虞颖他的暴躁瞬间不亚于风火。
“老五。”风金拦住老五,这个时候,他们不适合跟任何人发生冲突。
“我有事找你。”虞颖不浪费口舌,直接看向风金,她知道墓派管事说话的都是风金。
风金不明虞颖平白无故找自己什么意思,可看见虞颖手里的药包,他眸色立即暗下来。
“老五,你在这里照顾你三姐,我去去就回。”风金沉声道。
“大哥!”老五有点急,虞颖将他们墓派害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万一虞颖对他动手怎么办。
“老五,大哥要谈正事,你别瞎搅和。”
风三姐的声音有点高,是为了压制她内心的汹涌,她看到那药包时,手瞬间攥起了被角。
“三姐怎么连你也……”老五气不过,可最后他重重地坐下,仅存的那只手抓了抓头发,“算了,随便你们吧!”
酒楼里人多口杂,不宜谈事,于是虞颖转身朝酒楼外走去,挑了附近的一个鲜少有人经过的巷弄。
“你的药包从哪里来?”风金单枪直入地问道。
“我在路上捡的。”虞颖看向风金,“但这药包,的确是你四弟的。”
“你如何确定?”
这江湖聚集地天天都有人受伤的洛水城买药的人多了去了,风金最希望得到的答案就是虞颖想多了。
“我师父名唤赌王老儿。”
可虞颖答的的干脆,她没在炫耀,而是没有比这更加令人信服的。
风金听到赌王老儿名号也是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