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的,还是边疆的那个?”
“回殿下,离得远看不清,但好像都不是,应当是坤云援军……”那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不敢再说。
龙桓太子冷意更甚,这真的是坤云的朝廷军?他启唇道:“坤云的九皇子不是听闻自幼身体羸弱吗?”
旁人听了就知道自家太子的意思,这是要去查一查坤云近来发生了什么。
但是像文羡初是九皇子的这种事情,京城里何人不知?
龙桓与坤云虽说是敌手,但是这并不会影响两国正常的贸易往来,两国的商贾往来间携带的除了货物与钱币外还有两国的趣闻。
京城作为贸易往来最繁忙的地带,一些龙桓商贾回了龙桓帝都后自然就会传起了文羡初这档子事。至于龙桓太子为何不知,这其中有着坤云商贾从龙桓帝都带回的趣闻。有关龙桓太子,可以说他是谜一样的男子。龙桓无人知其真面目,帝都里也难见他身影。两则传闻,一个是他在外拜师学武,一个是
他有特殊癖好不喜阳光。
当然,传闻很多,这是最为流传的两个。
于是乎,有一个将领上前,“殿下,那位九皇子实则不似传闻那般,听闻,那位闻名天下的公子,文羡初,就是九皇子。”
“文羡初?”龙桓太子一怔,一个箭步上前,揪起那人,“你说坤云九皇子是文羡初?”
那将领很慌,但他不敢表露生怕惹了太子不痛快,硬着头皮道:“是。”
龙桓太子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他松开手重新背过去,“本殿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是。”
那些人不敢多停留,逃也似的离开了营帐。
……
坤云的军营内,返程的士兵互相推搡着,一个个嬉皮笑脸,尤其是看见熟悉的面孔,他们脸上的笑容就更浓。
每一次上战场都是趟一次鬼门关,昨天还和你一起睡觉躺一个被窝的弟兄,可能这么一遭,再也不会睁眼看你抢你碗里的那个馍馍。
“咚。”
这么一声,所有人看去,骑马归来的少年眉宇的清冷如敛了月色光华,他手里扔下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龙桓的那个副将!”有人看清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失声道,他们再看向少年,目光发生了改变。
穆青禾从营帐里走出来,他肩膀上的伤已经包扎好,正好看见福欢扔下头颅的瞬间,他不免咂舌,所以这个在师父身边不怎么说话的少年这么厉害的吗?
“我都跟你说这个家伙的头是我的。”在福欢身后传来齐烈骂骂咧咧的声音,暴躁抓狂的语气听得出他现在满腔怒火。
“自己没本事,丢不丢人。”穆青禾鄙夷地瞧了眼齐烈。
“也不知道是谁,狗贼没杀几个自己受伤跑了回来。”齐烈心里那叫一个窝火,他真想跟穆青禾打一架。
“我要不是为了救那家伙会这德行?”穆青禾很不服气,他话落,苏榕生恰好出来,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行了吧你,自己武艺不精,还怪别人。”齐烈简直懒得瞧穆青禾。
穆青禾本是想怼回去,可是不经意瞥见在那里站着的苏榕生。穆青禾皱皱眉头,看得出苏榕生在因为连累自己而愧疚,于是他打了个哈哈,对齐烈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多说什么。
福欢从马上下来,对周边的眼神与话语,他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神情依旧淡漠,将马牵到马厩后,回营帐里,看见自己的主子在那里半躺着不知道手里捧着什么书。
“回来了?”虞颖抬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扭过头,上下打量了福欢,问道:“没受伤吧?”
“没有。”福欢摇摇头。
“你想要当将领?”虞颖放下手中的书,她托腮,看着少年的模样,她也觉得让福欢就这么留在自己身边有些大材小用。
“不想,福欢只想留在皇妃身边。”福欢怔了下,他不明白为何虞颖突然这样说,他虽是上战场杀了敌方的一个副将,但也并不意味着自己是想要立什么军功。
虞颖施施然从卧椅上起身,伸了个懒腰,“行吧,随便你了。”
明亮的凤眸微微眯起,里面暗涌着其他的情绪,要是自己的身世牵扯着许多恩怨,她真的很害怕连累到身边的人。
是夜。
边疆的夜色是寂静而萧瑟的,巡逻的战士们整齐的脚步声在军营里,丝毫不显得突兀,这本该就是边有的一曲乐章。
忽然在军营的一处亮起了火光,那火光越来越亮,甚至要在漆黑的夜色里破出一个大口,然后用火焰将黑夜全部吞噬。
“着火了!”
有人惊得大喊。
躺在营帐里的人纷纷睁眼,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冲出了营帐。
“是粮草!”
看清火光蔓延的地方,他们都大惊失色。
“快救火!快!”
士兵们抄起身边所有能够装水的东西,在河边与粮草处不停地奔波。
这场火烧的极其无情,火苗贪婪的舔舐着将士们的粮草,一点点卷入火焰中,有时会贪得无厌的卷入一大口。
这是火与水的一场对战,等到将最后一点火星灭了,粮草被烧去了大半。
“他娘的!肯定是龙桓的狗贼,老子要灭了他们。”有人气的就要提起刀剑。
“军中守卫森严,怎么会混进龙桓的人?难不成是有内奸?”有人较为冷静,他语毕,其余人更是怒不可遏。
“你说会不会是君卿末?”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