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冷清,姝凰,你的爱好真的很特别。”
意琛走进来,抬起头看了一下,这个房间是他亲手布置的,就算有家仆婢女进来想要帮忙都被他轰了出去。
横梁上的帘幔,还有半月型的过廊上的喜字,都是他亲手粘上去的。
就连桌面上的龙凤对烛,也是他摆正后,点上的。
那些家仆和婢女们都在那里笑,意琛世子是一个很冷淡的人,有人在这里伺候了数年,甚至都没有见过他会笑。
他一定很爱世子妃,所有人都捂着嘴笑,原来冷漠的人温柔起来的话,给人的印象更加深刻。
不过,他亲手布置的一切,如今看来不但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反而在姝凰吹熄那对龙凤对烛开始,那些温柔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前堂很好玩吗,从中午到现在,喝的伶仃大醉。”
姝凰答非所问的说着,如果放在最初,她会为之感动吗,也许会,可是现在呢,她的心早就麻木了。
“大家都很开心呢。”
意琛抿起笑意,走到姝凰的身旁,随手拉过丢弃在一旁的喜帕,说道:“看来,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挑起喜帕了呢,真是失败呢。”
姝凰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人生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她最初见到意琛,是九岁那年,只不过觉得他是一个看起来比较早熟,比较有城府的小屁孩而已。
想要利用他,达到自己的目的。
谁知道多年以后,她曾经认为只是过客的小屁孩,竟然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还成为了她的夫君,真是可笑至极。
“阿泽永远都那么厉害,只要他出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聚集在他的身上。”
“是吗?”
姝凰也跟着笑了一下,意琛的确说的没有错,今天她和意琛才是主角,可是懋泽忽然间的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懋泽的身上。
“好像我无论做什么,都永远逃不脱他的影子,就算我是礼王府的世子,就算我是今天的新郎官。可是阿泽回来了,所有人都看着他,无一例外。”
“无一例外?”
姝凰重复了一边,没有那么夸张吧,至少她就没有因为懋泽回来,而把目光都聚在他的身上,掀开喜帕,只是因为过度的震惊而已。为什么选择这一天回来而已,并不是因为这个人是懋泽。
“难道不是吗?”
意琛抬起头来,忽然间抓着她的手腕,厉声问道。
姝凰不知道他忽然间这是做什么,想要挣脱开来,不是好好说话吗,干嘛动手起来了。
“放开我,你想要做什么,懋泽回来是他惹到你了,不是我惹到你了,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明知道她是容易淤青的人,还那么大力捏着,简直就是故意的嘛。
“为什么要看他?”
意琛盯着她的眼睛,语气里的愤恨几乎要掩盖不住。
姝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要推开他,可是这个举动却反而把他激恼了。
“回答我,为什么还要看着他,为什么要自己掀开喜帕,就因为他回来了?”
意琛凑上去,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相碰在一起,姝凰害怕两人凑这么近,这种距离,总会让她失去平时的冷静。
“我没有。”
姝凰好艰难的才吐出三个字,她知道那时候的举动有些失态,如果不是那个媒婆在那里唧唧歪歪,也不会那么冲动,只是现在说什么,似乎都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