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骨头上残留的一些肉撕扯的痕迹很明显,骨头上有一些奇怪的液体,用影子遮挡住液体可以隐约看见液体发出绿莹莹的光。
“老人家,你再仔细说说你昨晚所见。”
看着骨头上的液体子逍心中依然有了个大概的猜想,可奇怪的是这鬼不该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喜欢安静的鬼半夜到村落里偷食家畜呢?
“昨晚有人一直在吹笛子,弄的我一直没睡沉,到半夜的时候就听到我家的牛叫的厉害,这不是就出来看看嘛,这一看可给我吓坏了,一团黑色的光就围着我家那牛,我一开门那光就变成青色逃跑了,我这牛就剩下了一把骨头,过几日可就要下地耕田了,这都没法活了。”
老人家说着抹了一把泪,手中的拐杖直往地上戳,恨不能戳死那害死他牛的罪魁祸首。
农民要耕地,牛就是命根子,是家里的宝贝,自己吃不上都要给牛吃上,这牛死了不是祸从天降嘛。
“那团青色的光往哪边去的?”
“那边。”
老人家指了指屋后那座山,离得远了些,隐约可以看到山上有很多白条在风中飘。
“那不是乱葬岗吗?那可去不得。”
“是啊,那乱葬岗都是些年纪轻轻就死了的,怨气重的很,平日里打柴从那路过都要好几个人结伴呢。”
“说不好啊这些家禽就是哪个枉死鬼干的,道长还是别去了,这把命给搭进去就不划算了。”
村民一看那山都害怕起来,那平日里就阴气重,邪门的很,很多打柴的人都在里面转悠半天都出不来,就跟中了邪似得在那来回转圈。
子逍不屑的一笑,他就是抓鬼的,难不成还怕鬼?就怕没鬼抓闲的慌。
拉着云灵远离了村民,村民都觉得他是逃跑了,可子逍并不在意村民怎么说,他注意到了云灵的异样。
上次在寨子里抓的鬼应该是可以保她一段时间的,不该这么快就被人的阳气所伤啊,都是她自己逞能,非要给苗儿小姐设阵,成全他人消耗了自己。
“这个吃了!”
见周围没人子逍才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云灵,霸道的塞云灵的嘴里。
比两个大拇指都要大的药丸,云灵差点噎的翻白眼,这药丸还一股子的怪味,有些臭又有些苦,吞了几口口水都吞不下去这个味道,云灵清楚的感觉到药丸从喉咙划过一点一点进入胃里。
“你给我吃的什么?”
云灵被噎的说话声音都有些沙哑了,莫名其妙给她吃奇奇怪怪的东西,喉咙都要被刮破了。
子逍微怒,掀开云灵的衣袖,本来白皙的手臂上裂开了几条细纹,每条纹路都可以看到黑色的腐肉,云灵只是感觉有一些不舒服,没想到竟然这肉身又开始腐败了。
“你早就知道?”
上次保她肉身不腐,这一次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一早就知道她是寄宿在别人的身体里?
他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普通的道士?
“你这点伎俩也就骗骗傻子吧,若不是为夫上次给你抓得一极品鬼,你早成一滩烂肉了。”
若不是她遇到他尚早,就她自己这点本事,维持肉身都难,子逍傲娇的仰起脸,等着云灵感激涕零的感谢他。
“你就是傻子啊!”
就算肉身腐坏了,她最惨也就是寄生在控魂铃里,大不了再找个肉身呗,帮了她的忙,她不也给他烤过鱼吃了吗。
都说吃人的嘴软,这子逍吃了她的嘴巴还是这么毒。
没等到云灵感激涕零的感谢,反而等来了一堆白眼,子逍将云灵丢上马,一步跨上马背策马而去。
去乱葬岗的路很是颠簸,子逍又赌气似得骑得很快,云灵感觉整个胃都要摇摇晃晃快要吐出来了。
站在乱葬岗下方云灵只感觉天旋地转,两眼冒金星,子逍这个腹黑鬼,差点给她抖散架了。
吃了那个药丸,手上的裂痕倒是愈合了,与常人无异了。
子逍查看一下周围,每座坟边上都有一些发光的液体,这应该就是墓鬼平常用来吓唬人的小把戏。
墓鬼都喜静,通常来说,有人闯入他们的底盘也只是弄点鬼火吓唬一下,或者让他们迷路在这里走不出去戏耍一番。
一般鬼火不会有这么大的量,这墓鬼似乎有些反常,鬼火异常的多,明明喜静却去人多的村落里啃食家畜。
老人家提到过笛声,存里都是写种地的村民,应该没有人会半夜有兴致吹笛子。
先是笛声,后是墓鬼食牛,莫非是有人在意图控制墓鬼。
这人究竟想干什么,只食家畜不伤人,这也解释不通啊。
观察了一翻,子逍到墓地旁边找了一处地蹲着,等着天黑了老人家口中所说的笛声。
云灵抓了一只野鸡,挖了个坑烧起了叫花鸡。
本来蹲的都快入定的子逍,闻到了鸡肉的香味,眉毛抽动了一下。
这是在等人上钩啊,能不能认真点,这么大动静烤鸡也不怕打草惊蛇了。
可是……这鸡肉……好香啊!
火灭了,再闷了一会,云灵把埋了一层土的叫花鸡给挖出来了,敲开外面的一层土壳,用一层树叶包裹着的鸡肉金黄金黄的,热气飘在空中香的人口水直流。
子逍上来就揪走了一个鸡腿,一口咬了一大块肉,这夫人没错了,日后有口福了。
“这是我的鸡,你又没帮忙抓又没帮忙烤,你怎么还吃上了?”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