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但是,唐粥与张宁两人站在这里却显得有些拥挤。
来之前打了几遍腹稿,一肚子话语想要倾诉,见面之后却是相顾无言。张宁面色冰冷,看着唐粥。此时的她像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外表冰冷,内心却是如火。
唐粥也想要伸手,但是却连头都没有抬。
殿外,波月将目光从窗户上收回来,眉头紧锁,这情况貌似有些严重。不过,他们两人应该能处理好才对!
良久,张宁嗫喏着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唇,说道:“羽儿要世子之位!”
话一说出口,她只觉得心中尽是苦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什么?这不该是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语才对!
对面的唐粥听到这一句话也有些错愕,抬头讶然地看着张宁,却只撞上一座冰山。
心中有些发冷,唐粥觉得以前这些都不过是误会,只要两人在一起就一定能够说开。但是,事情却似乎都没有按照两人的想法发展。
既然是谈利益,那就简单多了。
唐粥轻飘飘地抬起眼眸,看着张宁说道:“可以!不过,我需要太平道并入朝廷!”
心莫名地有些痛,自己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这只是暂时的。但是,还是有一阵阵的绞痛传来。
倒是对面的张宁冷静了许多,点点头,思索一阵缓缓开口道:“好!我出兵马四十万,助你荡平荆州!”
“好!”唐粥冷峻的脸庞露出一丝笑容,“等到荆州伪朝授首之日,就是羽儿立为世子之时!”
空气中死一般寂静,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唐粥起身,转身要离去。
打开殿门,迎面撞见左宗年两人诧异的目光,他抬腿就要离去,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话语:“对了!忘了告诉你!羽儿的全名是张羽,字天翼。”
左宗年两人见到唐粥打开殿门,正要迎上去,却见到后者脸色猛然一变,然后咣当一声将殿门再度关上。
两人急忙上前趴到门边要偷看,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大吼:“谁若是偷看就把眼睛挖出来!”
两人身子一震,齐齐怪叫着转身守在外面。
“欺人太甚!”
里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大吼,然后便听到一声惊呼,没了声息。
左宗年与波月两人大眼瞪小眼,守在外面半日,直到日当正午,宫女护卫们都纷纷前来寻找,波月这才不得不来的门外向里面喊道:“姐姐!姐姐!时间到了,该回去了!”
房内,张宁扭了一下妖娆的身子,将自己的妆容整理一番。
正要出去,却忽然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传来。
轻拍一下打掉作怪的猪手,张宁嗔怒道:“行了!别闹了!我要走了!兵马子,跟你出去打仗自然是没话说,只是,还有一半的兵马需要你提防!”
“我用不了那么多,只要那些反对你的兵马就足够了,至于剩下的,留在长安保护你们吧!”唐粥享受着难得的静谧,“羽儿你照顾好,世子的位置,等我打下荆州就给他!”
“啊!我方才只是气话而已!”张宁有些懊悔了。
“呵呵!没关系!反正我手下也的确需要一位世子来稳定人心,羽儿来的刚刚好!”
张宁听完,心都化了,忸怩着说道:“那羽儿的姓氏也是我······”
“没关系,姓什么都无所谓,还要不姓王就行了!”
“不行!名不正则言不顺,羽儿不能留下将来让人攻讦的污点!”张宁这个一向刚强的女子此时完完全全地在为儿子着想,或许她说的根本不是玩笑话。但是,在大势面前她妥协了。
她像是许许多多的父母一样,一辈子或许就在为子女而活了。
“对了!那些人,你能够驯服吗?他们可不都是你的故交好友!”张宁又提起了兵马一事,唐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需要驯服他们,你只要告诉他们,只要攻下荆州,雒阳便可传檄而下,他们自然会奋力攻打荆州城的。”
“你就不怕他们临阵逃脱吗?”
“恐怕到时候,就不是他们能够做主的了!”唐粥想起自己的那数十万兵马,心中就是一痛。
“两月之后,兵发荆州,我会带着兵马跟在你们后面的!”
“那你要小心!”张宁回头亲昵地抱住唐粥,然后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去。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唐粥站在原地乐呵呵地傻笑。
“主公!主公!”左宗年进来退了他一把,才将他推醒:“主公!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唐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该去和羽儿见一面的,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行了!我们这就回雒阳,然后再去一趟汝南,时间就该差不多了!”
两人直接从长安离开,一路上也打听了一番左慈两人所说的张大家的行踪,但是却没有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一路回到雒阳,唐粥安排了一番,带上赵云,又急招吕布从并州赶去汝南,这才匆匆忙忙赶去汝南。
来到汝南境内,唐粥带着赵云左宗年两人围着一座高山转了几日,每日里游山玩水,几乎不用看路,最后一定会回到原来出发的位置。
这让唐粥窝火之际,也对布下此阵法的诸葛亮大为佩服。真是好手段啊!因山水形胜布下此阵,勾连千百里,依山傍河,这格局气势不愧是八阵图啊。
虽然没有见过传说的八阵图,但是唐粥依旧认定了这就是八阵图。殊不知,这东西比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