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总算是从暴怒之中平复了。深吸两口气,他才向着陈奎招手:“是我错了!老夫不该对你发脾气!今日事发突然,你没能明白老夫的苦心,这不怪你!”
眼见陈奎又要发怒,刘焉摆手道:“你先听我说完,若是说完之后还要辩驳,老夫愿唾面自干!”
说到这里,陈奎终于压住心中的怒火,露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唉!”还未开口,刘焉就又是一叹:“你在豫章当太守,所谓是天高皇帝远。你怕是真的如这句话所说,把自己的身份忘了!”
陈奎又要发怒,但是看着刘焉的表情,他终于发现了不对,静静听着。
“今日,和侯要选一人镇守汝南,你拒绝之后,和侯便叹息无人可用!呵呵!满朝诸公皆在雒阳,文武百官无所不全,区区一汝南之地,难道还找不到一人镇守吗?但是,他还就真的找不到人手!
因为,他想要的是自己人镇守汝南,而不是朝廷官员。我这么说你可能不明白,那我来问你,如今这个所谓的朝廷,还是我大汉的刘氏皇朝吗?”
陈奎看着刘焉瞪大的眼睛,正要说这朝廷有什么变化,忽然心中一惊。
哎呀!这些日子没有朝廷的各种政令,地方的贪官污吏又被自己狠狠搜刮一番,这小日子过得滋润非常。差点都忘了,大汉朝似乎是少了一位皇帝。
“你是说······”陈奎面色谨慎地指了指上面,意味着皇帝。
“不错!”刘焉双眼精光一闪,继续说道:“先帝尸骨未寒,我等老臣岂能任由权臣欺凌幼主,愚弄天下。如今这天下人都被他的小朝廷给骗了,他是想要借着朝廷大义积蓄力量,最终改朝换代!”
“可是······可是······”陈奎听了刘焉所说之后,心中像是钻进了一万只蚂蚁,在大帐之中不停来回走动。
“可是,如今他据有大义,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如何号召天下有志之士前去讨伐于他呢?”
刘焉听了呵呵一笑,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进来半日,你这句话才是真的问到点子上了!你以为汝南大战期间,我在雒阳真的只是乖乖运输粮草吗?我已经派人查探到了先帝子嗣的下落,少帝新帝两人皆在!”
“什么?”陈奎大叫一声,却是被刘焉给捂住了嘴巴。
“小声点!你想你我二人死无葬身之地吗?”刘焉一阵恐吓,陈奎脸都白了。
······
曹操同样在大帐之中与一众谋士商议今日之事,不过,他们商议的重点不是汝南,而是······
荀彧一脸忧色,看着在场众人说道:“主公!和侯与袁术大战,本来是吩咐我等各自安守本分。但是,我们却是趁和侯大败之机,私自募兵前来汝南助阵。
如今虽然袁术败了,但是此事却是不可不防。而且,我等此次之后归去何方也是一大难题。据探子回报,潼关已经失守,黄巾贼在那里布下重兵,将城池扩大了三倍,我等若是再回那里,无疑是自找死路。”
曹操心中一叹,当初他率兵来此,为的就是武力逼迫唐粥,让自己上位。但是,到了此地之后,他才发现,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不说唐粥,连刘表和公孙瓒两人的兵马他都赶不上,更何况公孙瓒已经表明态度站在唐粥一边。
不知不觉,和侯已经在天下编制了一张大网。
“唉!我等还是要有一根基之地才好!”曹操叹息一声,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束缚在蚕茧之中的蚕宝宝。
此时放眼望去,天下各州都是好去处。但是,也都不是好去处。因为,他必须要抵挡住接下来朝廷兵马的攻击。想一想唐粥手中的兵马,他就头疼。
“主公!属下以为,当下便有一个好机会,可以壮大主公的力量!”当下,众人正在愁眉不展的时候,一个面容俊朗,脸色灰白的青年人上前说道。
曹操抬头看此人有些面生,便看向一旁的荀彧,后者连忙上前道:“启禀主公!此乃颍川戏志才,才华胜臣十倍。听其所言,必有妙计!”
“哦?”曹操脸色顿时一喜,上前拱手道:“先生有何妙计可以助我?”
戏志才微微上前一礼,却不言不语。
一旁的荀彧有些急了,上前劝说道:“志才!此处非你放浪之处,有何妙计还是快快向主公言说!”
戏志才低头看了一眼荀彧,依旧不言不语。
一旁的曹操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天下有才学的士族他纵使没见过,也所有耳闻。这戏志才不会是个样子货,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吧?
想到这,曹操顿时冷笑一声:“既然先生没有计策,还是先退下吧!”
荀彧听了曹操的话语,虽然惋惜,但还是向身后的戏志才使眼色,让他直接退去。但是,后者却是视而不见,不仅如此,他还上前看了曹操一眼。
“呵!”
这一声讥笑仿佛是在啪啪打脸,曹操心中顿时怒火一闪,心中大骂,“竖子辱我太甚!我以礼待你,你却如此不知好歹!”
“主公息怒!志才不过是玩笑罢了!”荀彧一见曹操脸色不对,便上前拦在他身前,同时向着戏志才使眼色。
曹操被拦,也不欲拂了荀彧的面子,便冷哼一声指着外面道:“先生请吧!恕操不能远送了!”
荀彧方才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将戏志才劝走,便又听到这位主开口了。
“哈哈!曹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