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郎!以属下看,董仲颖非死不可。”
一道大喝声响起,原来是一旁的丁原走了出来。他回头冷笑着看了一眼董卓,对上首的张温说道:“属下亦有投诚的羌人百姓,依他们所说,这董卓早便和羌人相互勾结,伺机裂土。如今,他不过是故技重施,想要借机名正言顺地壮大自己的兵力罢了。”
“丁建阳!仲颖和你有何仇怨,你竟然如此陷害于他?”袁绍大喝一声,唾沫星子都喷到丁原脸上了。
后者连擦都不擦,直接向着张温施礼道:“张公!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皆是为了朝廷安稳,百姓康平。属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董卓看似忠心朝廷,实则大奸若忠,包藏祸心!”
“张公!万万不可信丁原一面之词,羌人所惧者,朝廷天兵也。有张公之威震慑,才有羌人归附之事。此事,与仲颖何干?我袁绍也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董仲颖绝非作乱之徒,还请张公明查!”
“好了!”张温眉头挤成了疙瘩,看着吵吵嚷嚷的众人,大喝一声道:“如何对付贼酋,我自己计较,为了平定边疆,老夫不惧恶名。董卓藐视上官,不可不罚,带下去痛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发落之后,董卓便被直接拉到了军帐之外行刑,听着一声声棍棒交击的声音,众人都是心头一跳。外面的董卓咬紧牙关,死死握住双手,忍住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
过了半晌,打得狼狈不堪的董卓被扔在了大帐内。
看着满身汗水,像是洗了个凉水澡一样的董卓,张温淡淡道:“扶他下去养伤,三日后,本帅阅兵,再有缺席不到者,斩立决!”
“末将遵命!”董卓咬着牙,看着坐上的张温,猛地低下了头颅。
董卓被一行亲兵扶着,谢绝了袁绍的探望,直接一人默然不语地向着营帐走去。
回到营帐,跟随他的一批将领还在大声讨论着:“今日打了将军三十军棍,三日后便要阅兵点卯,他这不是存心要整治将军吗?”
来到营帐之外,董卓忽然顿住了,挥挥手示意众人停下。
“你们都下去!守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众多副将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便齐齐施礼道:“遵命!”
董卓走进了大帐,便见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自己面前,手中是一杆方天画戟。
自顾自地来到帐中,董卓方要坐下,屁股碰到软塌,便如同坐在刀尖上一样疼痛。脸色瞬间纠结在了一起,整张脸如同云彩一般精彩。
他默默地站起,没有引起那高大身影的注意,来到了一旁的武器架上,挑了一杆大戟扔了过去:“接着!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用的武器!”
那人转身一把抓住了扔过来的大戟,然后看着董卓哈哈一笑:“董叔!好久不见了!”
吕布看着董卓,颇为唏嘘。
昔年他在丁原帐下,东奔西跑讨伐羌人之时,曾经和董卓有过一面之缘,两人联合还曾经覆灭了十几个羌人部落。
如今再见,却早已是物是人非。
“不知奉先此来何事?”董卓大笑一声,指着吕布手中大戟说道:“不管何事,先来试试我送你的这柄武器,这可是我请河东大匠打造,削铁如泥!”
呼呼!方天画戟被耍地如同风车一般,董卓看着如此轻松写意的吕布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奉先神勇如此!经年不见,你武艺进展如此迅速?”
吕布带着灿烂的笑容将董卓赠予的大戟扔到半空中,猛地一挥方天画戟,然后镗地一声,那大戟应声断为两截。
“这方天画戟······想不到竟然是难得一见的神兵!”
还未将方才的惊讶笑话,吕布又给了董卓一波震撼的操作。
“哈哈!董叔!我这方天画戟可还是观赏无用之物?”吕布傲然挺立,看着愣神的董卓。
后者吞了吞口水,连屁股的疼痛都忘记了。
“将军!是何物作响?”外面的副将和亲卫问起,董卓扯着嗓子大喊道:“无事!我在里面招呼故人,无需惊讶!”
三两步来到吕布面前,董卓将他扶到一边坐下,自己站在他身前施礼致歉:“今日方知天下有如此神勇之人,我董仲颖眼界何其小也!”
看着威风凛凛的董卓朝自己下拜,吕布乐不可支,当下便起身招呼董卓坐下。
“唉······奉先乃是天下英豪,你坐在这里,我董仲颖区区一俗人,如何能坐?不坐,不坐!”
“哈哈!你既然不坐,那我们两人就站着说话!”
“······”
两人站着闲扯了一会儿闲篇,基本上是董卓在回忆往事。
说了半晌,吕布几乎要睡着了。
“董叔如今既然在张温帐下效力,听说战功不少,斩获颇多啊?”
吕布这话说的有点微妙,董卓苦笑了两声:“我也只是碰巧撞上了一位羌人的什么天狼神将军,连他的面目都没有见到。听说一战之后便不知所踪了,如今我们也没有人知晓他长什么模样!”
“听说是有些羌人头领私下里和你联系,这才让你反败为胜的?”
“这些贼首尽皆让我杀了,狼心狗肺之人,我董卓从来不留!”
吕布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有些闷闷地说道:“我这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