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夭浑身喷涌着澎湃的精气与神力,通体璀璨,闪耀着妖异的血色光芒,蕴藏着足以崩山裂地的伟力,逆着漫天紫霞而上,肉躯竟然毫发无损。
只是一拳,打的整片荒漠都在震动,拳头所向,但凡阻挡有形之质,皆化成了齑粉。
“荆夭的血妖不灭体越发的深不可测了。”涂泡在一旁感叹道。
楚子恒听后心中一惊,万没想到这荆夭的来头居然这么大。根据黑皇的记忆,这血妖不灭体是东荒北域血狼一脉独有的秘法,从幼时就要以万血浸泡肉身炼体,去激发血狼传承在体内的血脉之力,遂大成之后拥有蛟象之力,**堪比西漠的金身罗汉。
当然,这些所谓的“堪比”也都只是虚称,一个在东荒,一个在西漠,谁和谁也没真的比试较量过。
不过…这个荆夭还真是个妖精?
两者一旦碰撞起来,高下立见。季梓阳身边的紫雾虽然声势惊人,但却根本无法伤到血妖不灭体分毫,而荆夭一拳轰出,便直接将季梓阳的身躯崩飞出百丈之远,肉壳之上裂痕满布。
这便是**修行者的强横之处,一力降十会,任你道法天花乱坠,我自一拳轰杀!
当然,这也要你的**足够强横,不然,你一拳打出去,自己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而荆夭的身躯冲到阵纹的边缘时,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阻碍住了。这是紫府圣地提前设下的封困之阵,可以勾动此处的地脉大势,对他们进行封锁。
季梓阳缓缓起身,裂开的**正在缓慢恢复,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拔出了之前插在地上的那一杆大旗。
随着季梓阳把神力注入其中,那杆黑色的大旗随风猎猎作响,天空之上,黑雾翻腾,乌云汹涌,一股庞大的压力如水银泻地一般。
“这是化龙秘境的名宿设下的困阵,凭借你们的力量,是不可能从中挣脱出来的。”季梓阳手中的大旗越发可怕,似乎有一种力量正在复苏。
荆夭的**在恐怖的威压下嘎吱作响,不得不后退了几步,和几人聚在了一起,各自催动了法器,一同来抵抗这股宏伟巨力。
“怎么办?”荆夭低声问道。
其实以他们大寇传人的身份,每个人都有那么几张底牌,若真的到了生死危机时刻,这种困阵根本不可能封住他们,但是现在的情形显然还不至于如此。
“哼哼,区区小道耳。”
几个小土匪转过身来,看见楚子恒一脸兴奋的趴在地上,正在摆弄着一堆大大小小的阵旗。
“看我怎么破他的困阵!”
听到楚子恒这话,几个小土匪莫名感觉背后有点发凉,上次好像就是这条不靠谱的黑狗非说要用传动阵带他们去矿脉,然后就把自己传丢了。
他们现在甚至怀疑楚子恒到底会不会源术,说不定当时在姬家石坊也是瞎选的呢。(别说,还真不会…)
“呃…那个,楚兄啊。”涂泡想提前阻止楚子恒的不靠谱举动,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楚兄你对这种封困之阵的阵纹也有研究吗?”
“那当然,我天赋异禀、博古通今,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
“那…你对于破解封困阵纹,有亲手实践过吗?”
“没有啊。”
楚子恒的回答无比坦荡,听的几位小土匪脑壳一疼。
正当他们准备拦住楚子恒,动用底牌强行破阵的时候,只听楚子恒突然间一声怪叫:“就决定是你了!”
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几根阵旗被楚子恒丢向了四面八方。
顿时,又有一股天地大势被从地底下引出,如同一条蛟龙一般盘旋冲天,直接干扰了此地封困之阵的运作,将那漫天灰蒙蒙的迷雾给冲的烟消云散。
几个小土匪都呆在了原地,万万没有想到楚子恒竟然还真的通晓阵纹,正要对他刮目相看之时,却听见他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原来真的可以啊。”
果然…这狗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迷雾渐渐的消散,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清明,众人又见到了已经身受重伤,手里还拿着大旗一脸懵逼的季梓阳。
“留他一条性命,还可以给我们做向导。”涂泡小声提醒道。
季梓阳随即缓过神来,扭头就跑,身躯化作了一道神虹,向着远方飞遁而去。
“哪里跑!”范坚强见势一声怒吼,再度掏出了那块他爷爷留给他的板砖,瞄准远去的季梓阳丢了出去。
这流露着白玉之色的板砖,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脱手而出的瞬间便化作了一道闪亮的流光,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划过天际,穿破云端。
“啊--”
只听远远的地方一声惨叫传出,这块砖头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季梓阳的后脑勺上。力道之大,就连同身边的一片云朵都一起崩散了。他自己也是一时间失去了意识,从高空直接坠落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下方的山头上。
这次轮到楚子恒惊了,这究竟是块什么砖头?除了敲闷棍,竟然还能够“抛砖引玉”?这简直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必备啊!
几人急忙飞了过去,眼前的整座山头都崩溃开来,巨大的裂痕遍布了整座山体,四溅开来的碎石完全将季梓阳掩埋在其中。
好不容易把他翻出来一看,此时的季梓阳已经快不成人形了,后脑勺直接被砸瘪进去了一节。
“这…这还能活吗?”楚子恒挠了挠头,感觉这块砖头也太猛了点吧。
“能活。”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