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很有牛脾气。”长庆一脸正经。
乔衍突然想母亲没说错,长庆哥都这么说。默低下头。
长庆放下正经脸,“你的是光明磊落牛脾气,是我喜欢的。”长庆微笑。
“嗯?”乔衍很讶异,心上涌上阵暖流。
母亲眼中不能原谅的缺点,在长庆哥眼中怎么都是优点?比如看书,比如牛脾气。
“乔衍,不要想太多。你不打算练武了?”长庆安慰他一下,转移话题。“想练,晚上出不来。”“要不你想点办法。”“你帮我想个好吗?”
长庆低头深思,左思右想一头雾水。
“乔衍,我看书都晕,想办法更不行。你自己想想。”乔衍想了会,也是没办法。
白天工作,晚上就在天台练习打坐痴痴的想。
十余亩地耕了三天,还是有赖长庆的虎头锄,单靠乔衍只怕半月也耕不完。
接下是播种施肥。长庆取出他的第三“不象”,一担宽高四尺的铁藤筐,一担大粪五百斤。村民看着这个庞然大物都莞尔一笑。
铁藤是一种刀难砍断的黑藤,只知产自数十里外的飞龙山,山延数十里,林森茂密老虎出没,常人不敢近,长庆却来去自如。
乔衍砍来大批半个水桶粗的无心竹,隔尺挖小孔。“乔衍,你卖竹啊?”长庆看着奇怪。“是啊,你买不买?”乔衍开玩笑。
“你……不想与我种菜了?”长庆大吃一惊。
“你帮我将竹拉到集市。”乔衍很认真。
长庆颓然坐地,挑五百斤不累,此时无精打采。现在才开始,乔衍每天都累得筋疲力竭,以后还要浇水、施肥、收割、贩卖……
“你不种菜我不怪你,毕竟这活太累。”长庆伤心的。
乔衍想明说,但还想骗他一下,“要借你的石轮车拉竹到集市。”“好,我帮你。”长庆虽然伤心,但石轮车在村中只有他拉得动,不得不帮。
乔衍“喆喆”的笑,“长庆哥,你挑粪辛苦,过来干点轻松活。”长庆才看到他在给竹子挖孔,奇怪道:“别人要买挖孔的竹?”
“要挖孔才特别好卖。”
“谁要挖孔的竹呢?”
“远在天边。”乔衍笑。
“远在天边在哪?你怎么说话怪怪的?”
乔衍知他识字确实很少,“远在天边是一个成语,下面还有一句。”
“下句比天边还远?”长庆觉得两句相加难以想像。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乔衍一字一顿的。
“这是什么意思?”长庆一头雾水。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天边最远,眼前最近。”
“那……你是要到天边卖竹?”长庆难以思议。
“那你说我会不会到天边去?”
“照你的说法,近在眼前就在这。谁来这买竹?”
“你。”乔衍笑得要前仰后合。
“我在这种菜好好的,为啥买竹?”长庆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免费的要不要?”乔衍笑。“你送竹子给我干什么呢?”“竹子就是用来种菜。”乔衍坦白,“你到时帮我架上就行。”“你说不是卖竹?”长庆欣喜。“竹也要卖,卖钱买种子。”长庆顿时把抱住他,“嘻嘻”大笑。
“快说,你要怎样用竹子种菜?”长庆道。
“我这样做也不知行不行,但想试一下。这是用来灌溉与做菜架用。”
长庆想了下,有点明白,也好像不太明白。
“你想的定是好法子,我支持你。”长庆道。乔衍笑,感觉这是最大的支持。
次日长庆协助乔衍在菜圃上架竹架,先丈远打竹桩,后上架竹。“乔衍,你是不是在牛郎织女故事想到要做竹架?”长庆边架竹边问。“是呀,等竹架爬满花,七夕就能在下面听牛郎织女说话了。”乔衍笑。“长庆想了想,突然问:“乔衍,你有心上人没?”
乔衍一愣,“未想过。”如实说。长庆憨憨笑。
架好竹架,乔衍又叫长庆协助架渠,将无心竹从春溏接过来。
至此长庆明白了一半,但怎样用竹架灌溉却不明白。这也是乔衍的构想,行不行要等播种后才分晓。
第二日卖竹购买种子花了半天,下午播了一亩青瓜,乔衍将引来的水灌上瓜圃上的竹架,水从竹子的小孔滴下菜圃,均匀持久,好像突如其来一场微雨。长庆不由拍掌大叫:“乔衍,真有你的。”乔衍想总算看似可行。
晚上,长庆自上次后第一次来找乔衍,“你给你妈说说,我想与你去个地方。”“长庆哥,今晚妈要找我算账。”“算账?算什么账?”长庆意外。“我砍了竹,她要我到时还。”
“砍竹要还钱?”长庆好似不信。
“她担心我糟蹋了竹子吧。”乔衍声音很低。
“还就还,到时卖了菜就还。”长庆放大了声音,“你去给她说,要多少随她,今晚你跟我出去。”
乔衍回去说了,母亲道:“你要去就去,不忘竹钱就行。”乔衍低头应了一声,忧心忡忡出去。
长庆把他带到上次教他练武的地方,取出个小本递来。乔衍接过是一本蓝皮书。
“佛珍心经!”乔衍看书页很吃惊,“长庆哥,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