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不急,审讯犯人的事才急。”那高公子慢悠悠的,他想到可以打探消息,甚至可以在父亲面前立功,就有点兴奋,“你不必去安排酒宴,现在就去见我父亲。”
“司马大人工作劳碌,说不定现在已上床就寝,是不是……”钱化继续推托。
“我父亲常常半夜都在工作,怎会这么快就睡了?你赶快去见他。”那高公子觉得钱化有点奇怪,有点不耐烦的。
钱化好似身上着火,但偏偏这股火又不能轻易去熄灭。与董盛走出门,感到身上的火烧得他晕头转向,不知怎样去熄。
他们是万万不能让自己的主人去见长庆与乔衍的,万一说出真相……但是他们又万万不能阻拦高公子的,被他知道了是刻意阻拦,到时杀了他们也未可知。
董盛也似热锅上的蚂蚁、无头的苍蝇,他自问计策没有钱化的多,而这事前前后后都是钱化在策划,他在旁附和,此时只能看着钱化的脸,看他有什么样的主意。
“你……你老盯着我干什么啊?”钱化焦急的想不出计策,董将军的称呼也免了。
董盛只好别过头去,他也实在不知怎么办了。
钱化一狠心,心想这事既然已成这个局面,也只好一路谎言说到底了。附耳对董盛说几句,董盛六神无主,也只好点头称是。
两人策马到司马府外转了一圈,一会儿慢悠悠的跑回,钱化就装作一脸无奈的对正在兴奋等待的那高公子道:“果然不出所料,司马大人担心犯人会乘机逃跑,没有同意公子的请求。”
“他究竟怎么说?”那高公子颇为失望。
“司马大人的话在下不敢说。”钱化装作惶恐的。
“究竟是什么话?”那高公子怒吼。
“那小的说出来,公子万勿见怪。”钱化又装作一脸委屈。
“你说。”那高公子大叫。
“司……司马大人说公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让他去审讯,一定会将犯人审丢了。叫他好好在家待着,敢管犯人的事,打断他的……他的狗腿。”
钱化这样说,那高公子信了十分,这正是他父亲对他说话的语气。
颓然坐到凳上,为父亲对他说的话伤心失望。以往都是他在吃喝玩乐或做事懒散时他父亲才会这样骂他,想不到这次请缨立功,也被骂了。
可是他不能放弃啊,要不怎么面对陆宛儿呢?怎么在她面前表现出无所不能的样子呢?为了她,是不是要表现出一种无畏的精神呢?
对了,为了表现出这种无畏的精神,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暗中去审问他们,到时就算让父亲知道了,也是大无畏的了。
当下镇静了下情绪道:“本公子现在去暗中审问,你们陪同前往。”
“什么?”钱化与董盛都是大吃一惊,同时说话失声。
“速速备马。”那高公子的语气不容拒绝的。
“公子,司马大人知道了怎么办?”钱化急问。
“你们是不是心中只有司马大人,而没有我这个公子呀?”那高公子冷冷的,见钱化老是抬出他最害怕的父亲,也是真有点怒了。
钱化与董盛虽然最怕的是他们主人的父亲,但主人真正发怒,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万般无奈,只好备马。
长庆与乔衍既是逃脱那人的“同伙”,受到自然是与那人差不多的待遇,他们的手脚都上了铐,铐上的铁索缠在铁柱上。关押他们的也正是关那人的间子。
三人去到间子门前,钱化轻巧的打开门,向长庆与乔衍大声道:“你们两个奸细识做一点,对公子的话要有问必答,否则咱们会去找别的人来替你们说话。”
他担心两人会说出真相,就以“别人”两字威胁。长庆与乔衍当然会明白这个“别人”就是指水石竹村上的人。
“嘿嘿,原来你们是奸细,难怪武功那么邪门。”那高公子缓步行入,脸上有几分笑意、几分威严。这点笑道是为陆宛儿挤出来的,威严当然是因为他的父亲,他要好好审问让他的父亲满意。
长庆两人对他们怒目而视,一会儿却都低下头,“别人”两字在他们的心上压得好重好重。
“你们是奸细,是不是骗了陆小姐?”那高公子喝问。其实他联想到两人不寻常的武功,对他们是奸细的身份有点相信的。他这样问,一来是表现出关心陆宛儿,也是想让陆宛儿与他们撇清关系。
“不错,宛儿不知道咱们的身份,是咱们骗了她。”长庆不想这事扯上她。
“很好。”那高公子感到很放心,“你们是宛儿的亲戚,也就是本公子的亲戚,你们若能供出海盗藏身之处,并带本公子去抓到他们,本公子可对你们法外处置。”
长庆与乔衍都感到很奇怪,你们不是诬蔑咱们是海盗吗,咱们怎能知道海盗藏身何处?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长庆冷冷的看着他,他要从他的脸上看到答案,不错,他好像对这这事毫不知情的样子。
“你们不是诬蔑咱们是海盗吗?不是说咱们不承认是海盗就……”他想说就想抓水石竹村的人吗?却感到腰上重重一痛,中了钱化一掌。
“你们竟敢说高公子诬蔑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钱化冷冷的怒吼,“你们敢说不是你们自己承认的?”
那高公子心道:原来是他们自己承认的,说是本公子诬蔑,这是想要反咬一口啊。“你们真是大胆,居然说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