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果真!果真是“祸从口出、沉默为金”啊!那人的理论一点儿都没错。
“阿一,你可得解释一下。”
柠小檬凶着一张脸就像是要杀人。
“柠小檬,这事,你更得解释一下,这小姑娘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奈何,阿一如今有南璇王打头阵。
阿一这才察觉,一根枝条加一根枝条不等于两根枝条,也不一定等于三根枝条,很有可能,就被中和成了零根枝条。
面对南璇王的诘问,柠小檬咬着牙,一言不发。
曾经亲口答应过娘亲的,对柠小檬是个女子的事实要守口如瓶。
“柠小檬,到底是你父亲,这般瞒着他有意思吗?好歹你身上不止是流着你母亲的血,你也不止是你母亲的孩子。”
死魂一直以来,都在一旁默默看戏,此刻却是想到了自己心底素来坚守的那一份无法割舍,有感而发,忍不住站出来了。
不管是处于什么样的原因,苛求自己的骨肉永远掩埋自己真正的性别,不给她选择的权利,在她看来,这已经是一种无可辩驳的自私。
而为了这种无谓的自私而坚守,欺瞒另一个无时无刻不真心为自己着想的亲人,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过幼稚可笑。
“阿一出口没着没落,我们现在也不是聊天的时候。都别说了吧。”
两个回答。一句是对南璇王说的,另一句是对死魂说的。
“快出去吧,我们出去。”
柠小檬有些纠葛道。
她也不想掩瞒。她只知道,她已经不知道怎么说了。她答应过娘亲不说,对任何人都不说,可现在,她又实在不想再瞒。
“阿一,你带我父王逃出去。我去救娘亲。至于你,随便。想走就走远点,我开始嫌弃你了。”
“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死魂毫不留情地讽道,“别说dà_bo都没来几个,没人留下来帮你,你自己一个人,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什么薄荷?什么恩……就是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啊?”
这下,死魂又白了阿一一回,“鬼话你还听?你应该去听妖话!”
调转了回视线,又道,“怎么样?你应该听得懂吧。”
“我没亲自动手玩过,但好歹也看别人玩过,你说我懂不懂?”
“我心中有数了。”
死魂轻笑一声,又对气呼呼的阿一调侃道,“你看,她就听得懂我的鬼话。”
“哼!我才不管什么白痴的话。总之我不走!殿下,你带着王上走吧,我去救夫人。你放心,我定将夫人完好无损地扛出来!”
“得了吧,我娘亲又不认识你,万一被你粗鲁的行为弄得咬舌自尽了怎么办?我放心不下,还是我这魁梧的老爹经得起你的折腾些。”
柠小檬这次态度坚决,阿一也异常地固执。就这般,一双圆眼与眯眯眼互相瞪着,谁都没能讨到半丝好处,南璇王见了,随即横亘在两双眼睛中间,一锤定音。
“你们两个小东西,我一个大活人在跟前,你们愣是不把我当回事是吧?我决定了,我们几个同去把她给救下,再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嗯?”
互瞪着的两只眼睛立马转换了对象。
不管是哪对眼睛里,蕴含着的,都是同样一种思虑:认真的吗?带着你这个伤员去救人?
“别犹豫了,两种选择,要不都别去救人,要不都去救人。柠小檬,你选哪种?”
“哼”,柠小檬不屑道,“我选第三种。”
“第三种?也有的,我继续留在这里,没有了我这个极重伤者的拖累,你们就可以安心救人了,谁都不用纠结。”
柠小檬咬牙切齿,眯着双眸一字一句道,“切!老狐狸。你知道我会选哪种的。就算是把你扔下都不能把娘亲给弄丢了。”
“走吧,一起。也老大不小了,非要拖累自己的后辈,真是,您老今天肯定是茶喝多了,脑袋里头进大水了!”
柠小檬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面上是极为不满的。
“驴头不对马嘴,喝茶还和脑袋进水扯上了关系,谁教你的?”
被这么一问,柠小檬的思绪又出去飞了一把。
还能有谁?这般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就是从你当年差点就认了干儿子的那人口中吐出来的。
南璇王不知情,以为柠小檬心里头是真不乐了,随即幽叹一声,颇有些感时伤怀的意味。
“你呀,我也连累不了你多少时辰了。”
柠小檬这才回过神来,不知该做如何感叹。
几天不见,父王如今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没那种一板一眼、公事公办的铁面无情,也没那种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神采了。
“我不信!”柠小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轻佻欢快一点,顶嘴道,“你养老送终不都靠我啊,你另外的那几个儿女都大乱临头各自飞,指望不上了,也就只有我,还肯让您靠上一靠。”
“别这么说。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不屑于选那一条道,人家也不屑于走你这条道,何必两看生厌呢?放宽心点,谁都没那么容易啊。”
谁都没那么容易。
这个道理柠小檬自认为懂,不然她也不会放任柠语霖仅用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自认为仁至义尽地把父王打发给了自己。
“喔,对了。”
从怀中抽出一个药瓶,柠小檬递给神色中透有些些落寞的南璇王。
“诺,可能你说的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