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提了两下脚,被死死地抱住了,柳无忧也很无奈地看着他,好像再说,郡主是和他杠上了。
天佑不想柳无忧受到委屈,既然那丫鬟不松手,那他也不客气了,腿一抬,将那丫鬟给踢了出去,不过那丫鬟命好,没落地的时候,被接住了。
郡主男扮女装,风采依旧,她把丫鬟放在了地上骂道,“没用的东西,养你还不如养条狗呢。”
丫鬟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紧跟着都敏郡主而来的就是老太爷一家四口了。
柳无忧首先发现了景思煜此时正精神萎靡不振,像条饿极了的狗。
“都敏,我这侯府不是你的郡王府,更不是你的玉硫宫,最好别在这里撒野,”打从那次都敏郡主用mí_yào对付天佑后,天佑对她完全没了敬意。
“哎呦,我说靖勇侯爷,你气性也太大了,在宫里躲着我也就算了,我现在登门向你道歉你还不要啊。”都敏郡主阴阳怪气地说着,手里敲着一把折扇,那样子可不像是道歉。
“不必了,我当不起。”天佑不削地拒绝,打算带着柳无忧离开。
“慢着,”都敏郡主一跃而起,一个后空翻后,落在了天佑和柳无忧的眼前,她目露凶光地瞪着柳无忧,对天佑说道,“你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放弃我们十几年的情谊?”
“是你做得太绝,我也只好回敬你了,”天佑面无表情地回道。
“思安,你莫要糊涂了,我早已经打听好了,你和她成亲只会给你带来霉运和晦气,你看看她的手,”都敏郡主抓住柳无忧的手腕,将她手心中的断线显露出来,“她天生断掌,一辈子晦气不断,你和她成亲只会自毁前途。”
柳无忧没想到都敏郡主拿早已被遗忘的断掌来说事,她想要挣脱郡主的手,可是人家是练武的,力气比一般女子都要大上一些,因此柳无忧没办法摆脱她的手。
“放开她。”天佑含着怒意说道。
“不放,除非你答应和她解除婚约。”
“我再问你一句,放还是不放?”天佑冷若冰霜,嫌少如此发怒,但是碰到郡主后,前后已经好几次了。
都敏郡主闻言,情不自禁地抓紧了柳无忧的手腕。
“天佑,你敢对郡主无理,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大家才甘心啊。”老太爷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他对天佑的不满再一次升华了。
天佑没理会老太爷,只当他是透明的,反而很失望地对都敏郡主说道,“都敏,你令我太失望了,你也说我们十几年的情谊,今天就如我身上的断袍,从此恩断义绝。”
天佑说完,撩起长衫,双手扯开,撕拉一声,异常刺耳,那一块布头从都敏郡主的眼前飘下,她的脸色离开刷白了,含着眼泪说道,“景思安,你今天竟然这么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天佑充耳未闻,迅速捏住她手臂的麻穴,将柳无忧从她的手掌中解脱开来,“郡主,您自便吧。”称呼得改变足以说明天有已经铁了心地和都敏郡主对着干了。
“天佑,你实在是太放肆了……”老太爷怒不可遏,可是天佑早已没把他放在眼里了。
“父亲,你说够了没有?这是我和郡主之间的事情,你有资格插手吗?”天佑的话让老太爷顿时没了声响,他无官无职又无品,说起来也是令他羞愧的事情,当年为了天佑的家产,连先皇的封赏都不要了,携带这家产和妻儿去了乡下。
“天佑啊,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爹他也是关心你,柳家姑娘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别的不说,就你弟弟的事情来看,她还真是够晦气了呢,”太夫人语气虽然平和,可是矛头依然对准柳无忧。
天佑和柳无忧对视了一眼,坚定之心不言而喻。
“莲姨,你要是听信郡主那一套的话,那思煜还真是无药可救了,你相不相信因果报应?”天佑故作神秘地问道。
太夫人很不自在地扯出一个笑容,“天佑啊,莲姨对你不薄啊,你不能这么咒你弟弟,你瞧瞧他现在这个样子,吃饭咽不下,睡觉睡不着,已经很可怜了,你就行行好,把柳家姑娘送走吧,莲姨就当谢谢你了。”
说完,太夫人朝天佑跪了下去,还真是一片慈母之心。
可是,天佑早已对他们死了心,就算是跪死也不能撼动他对柳无忧的感情,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太夫人,说道,“五月二十八,婚事照旧。”
“天佑,你要是坚持的话,我就把你娘的灵位从祖坟里牵出来。”老太爷终于亮出了杀手锏,他得意地望着天佑,知道这是压制他的唯一办法。
“你敢?”天佑怒气腾升地走到老太爷面前,双拳紧握,大有一拳将他致命的气势。
柳无忧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弑父之罪人神共愤,哪怕他根本不配成为一个父亲,“天佑,你息怒。”
面对柳无忧的担忧,天佑慢慢敛回了内力,“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动我娘坟上一棵草,我都不会让你们好过,我说到做到。”
这是父子两个第一次正面冲突,起因是柳无忧,而始作俑者是都敏郡主。
“那我也告诉你,要是你弟弟因为你不解除婚约而有一点事情的话,我饶不了你。”老太爷也不甘示弱。
这场面让柳无忧颇为头疼,都敏郡主妖言了几句,竟然使老太爷和太夫人改变了注意,而关键的人却是景思煜,也就是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