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鹿鸣毫不客气的吊起梓期的衣服,催促着她往前走。
“放,放,放手,我要吊死了。”梓期的领结正好卡在脖子那,整体看上去活生生一个吊死鬼。
鹿鸣随意的松了手,梓期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而后才乖乖的带路,身后的人就这么跟着她,行李的轮子在地面上摩擦发出阵阵响声,梓期的心里就如同这个轮子一样,咕噜咕噜,频率很快,这是莫名的压迫感。
梓期把鹿鸣带到了她的隔壁,替他开了门,把行李拉了进去,鹿鸣进屋大致扫了一下环境,屋内很干净,不少东西都被铺上了白布,等待着下一个住客,梓期把行李拉至沙发旁,四处环顾,最后把目光锁定在鹿鸣的额头上,由于有刘海的遮蔽,倒看不出受伤了,不过还是需要做些处理的。
“那个,你有创可贴嘛,你额头最好处理一下。”梓期指了指额头的部位。
“没有。”
“那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
“那不是很久吗,我不喜欢等人。”
“不会,我就住你隔壁,我这就去拿,等我。”说完梓期跑出了门,朝自己的家跑去,身后的鹿鸣,用着与今天上午同样的目光注视着梓期,复杂的眼神,不知涵盖了什么。
梓期回到家,母亲已经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准备着明天早上的会议文件,完全没留意梓期回家,于是,梓期偷偷地走到电视机柜前,打开最下面一个抽屉,拿出了医药箱,再次回头看着母亲,母亲没有留意,于是梓期再次偷偷地溜了出去。
鹿鸣的家门没关,梓期走进去的时候,客厅里也没有鹿鸣的身影,梓期只能缓缓的走进内室,大概因为床铺上东西都被收拾走了,所以鹿鸣躺在内室的沙发上,侧卧着。
梓期慢慢靠近,走到鹿鸣的身边,缓缓蹲下,少年的面容比之前看的还要清晰,果然,双目紧闭,更加显得睫毛的长。
“鹿鸣,鹿鸣。”梓期试探的唏嘘了两声,见鹿鸣没有任何反应,才确定他睡着了,梓期轻轻的拨开鹿鸣的刘海,伤口已经青了,还有一丝的血丝,梓期痛恨,自己到底是多么大力啊,可怎么以往扔个铅球死活没过啊。
梓期打开医药箱,轻轻的替鹿鸣上药,偶有疼痛的地方,鹿鸣会微微皱眉,但幸好的是,鹿鸣没有醒,在贴上创可贴之后,梓期才缓缓站起身,舒了一口气,看着沙发上熟睡的人,梓期竟然也会入神,离开鹿鸣的家是30分钟后,替鹿鸣上药花了十分钟,她竟然没想到自己会花20分钟,就这么看着鹿鸣,这是不是证明,自己的青春期也快到了。
是夜,梓期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钢琴声,梓期觉得身体内似乎有什么苏醒了。她强忍着,可越是这样,越是难受。
第二天早上,梓期盯着大黑眼圈,出了家门,不约而同的是,鹿鸣也刚从家门口出来,她,浑浑噩噩的推着脚踏车,从车门那出来,却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透过篱笆的缝隙,梓期看到,鹿鸣正站在家门口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说话,因为距离的缘故,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到是说话的内容可以听到略微。
“少爷,董事长让我来接您回家。”
“回家?我的家就在我身后。”
“少爷,你这样让我很难做。”
“。关我什么事。我已经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去圣蓝上学,他还要管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也别希望我去他公司上班。”
梓期听得内容也差不多了,虽然也没怎么搞懂,不过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梓期推着脚踏车偷偷地,偷偷地,走了出去,身后还是有聊天的声音。
鹿鸣正愁没法脱身,却在下一秒,看见像贼一样的梓期推着脚踏车出门,照样没什么表情,只是对身旁的男士说了一声“我要上学了,别烦我了。”
“少爷,我送你吧。”
鹿鸣没说什么,只是下一秒,他就朝梓期跑了过去,再次拉住梓期的领结。
梓期明显有种被锁喉的感觉,处于本能,她无意识的朝后退,正巧贴在了鹿鸣的胸前,“放手,我又要窒息了。”
“…。”鹿鸣松了手,然后,很自觉的坐在了梓期自行车的后座上。
赶巧梓期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
鹿鸣对上她的目光“还不走。”
“……哦”梓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乖乖的听鹿鸣的话,就这么载着鹿鸣离开了。
身后的鹿鸣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整个路上,因为早晨的缘故,也没什么人,所以除了路两旁树上的虫鸣,就再无其他声音。
梓期感觉氛围略微尴尬,于是首先打破寂静“那个,你的头还好吧。”
“嗯。”
“那就好。昨天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嗯。”
“……”梓期也想不到要说什么,索性就嘟了嘟嘴,啥也没说。
“…。你…叫什么”
“夏梓期,叫我期期就行。”梓期还是没料到鹿鸣会问她的名字
“小期…。跟我家狗一样的名字。”
梓期感觉有一秒她似乎丧失了骑车的能力,险些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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