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真的不知道。你试试看跟自己喜欢的人接吻,想必吻上的瞬间,就觉得天晕地转了吧?哪有什么时间去数牙呀?可是,她怎么觉得哪里算错了呢?
“一共偷吻了三次么?我听可情表姐说是四次。”钟可情试探着问道。
谢舜名的目光里带着些许迷惘:“四次?”
“对呀,你十五岁那年,偷偷溜进可情表姐的房间,不小心睡着的那次……你是不是忘记了。”钟可情提醒道。
孰料,谢舜名的脸色瞬间暗沉了下去,面色变得异常难堪。
十五岁那年跑进钟可情房间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他又怎么会知道!
“嗳?真的忘记了?”钟可情见他不吭声,面上微微露出得意的笑来,像是在口头上战胜了他似的。
谢舜名面色阴郁,没有开口。
钟可情心里想着:就算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亲兄弟,两个人心底也会藏着小秘密的。她的谢校草,又怎么会将她与他之间事情,一字不落地转告别人呢?大约是漏算了这一次吧。
张小蝶远远地看着,见他们两个人似乎说完了话,才敢靠近电梯。
电梯里,谢舜名的脸色阴晴不定,张小蝶悄悄跟在两人身后不敢吭声。
一出电梯,谢舜名便赌气似的进了事先定好的房间,“啪”得一声将房门重重合上,一副吃了火药的模样。
钟可情诧异无比,刚打算去0八号看看贺迟,谢舜名又拉开了房门,长臂一勾,便狠狠将她拽进了屋子,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亲错了人——这明明是已故的可情犯下的错事,可他却无端地想要将这把火撒在小墨身上!
“没有第四次。”
“什么?”
谢舜名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边缘,声音喑哑,钟可情听不清楚,下意识的反问。
“我说没有第四次!”
“嗯?”
他声音粗暴啊,双眸瞪得通红,钟可情吓了一跳。
“去转告你可情表姐,没有第四次,我只记得三次,只有三次!”谢舜名眸中喷火,嫉妒之色已经很难掩饰,钟可情却依旧不明所以。
高档酒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种时候,有心人似乎都期盼着发生点什么,而他们两个却举足不前,只是维持着那暧昧的姿势,并没有更为过分的举动。
谢舜名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处于空窗期,还没查出有没有感染艾滋,他可不敢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将那丫头带着一起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钟可情看着那张颇为熟悉的脸,不是不心动,只是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她在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前,不要轻率地交出自己的身体。
张小蝶拎着水果篮,僵愣在谢舜名的房间门口,目光呆滞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反复在楼道里踱着步子,不知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恰当此时,唐糖从电梯里出来,与她撞了个正着。
唐糖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水果篮,心里猜到了什么,于是问道:“是想去看贺医生么?”
张小蝶点了点头:“是。”而后又一想,小姐今晚也不知能不能从谢医生的房间里逃出来了,于是又连忙摇头道:“啊,不是。”
唐糖皱了皱眉:“究竟是还是不是?”
张小蝶咬牙,兀自踢着脚下的地毯,有些说不清楚。
唐糖不耐烦地问道:“你家小姐呢?是要等她一起么?”她心里清楚,张小蝶不过是一个丫鬟,不可能自己跑去见贺迟的。
张小蝶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唐糖冷哼一声,“爱去不去,谁稀罕见她?我们贺医生又不是没人要,没必要眼巴巴等着她——”
“不,不是这样子的,您误会我们子墨小姐了。”张小蝶连忙解释,“一下课,她就约了我一起去见贺医生,可是现在她恐怕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唐糖眉头一皱。
张小蝶咬了咬唇角,无奈地指了指面前的房门:“不知道为什么,谢医生来了g市,子墨小姐这会儿正和谢医生待在一起。”
“什么?哪个谢医生?谢舜名?”唐糖瞪大了眼睛。
张小蝶重重点头。
唐糖的双拳不由在身侧握紧,而后默不出声地向前走,径自进了贺迟的房间。
屋里没有开灯,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由此可见,那个“痴情种”一早就给某个女人留了门。唐糖越想越气,将手头上刚买的药朝地上一摔,一声不吭地站在黑暗之中。
彼时,贺迟正躺在宾馆的大床上装睡,听到开门声,还以为是季子墨来看他了,心中窃喜,面上却故意露出几分痛苦之色,有气无力地问道:“是小墨么?”
“小墨?”唐糖冷哼了一声,“你的小墨正在隔壁跟别的男人厮混呢!”
贺迟猛然睁开了眼眸,长臂一抬,随手便打开了床头灯。
“别演戏了,苦肉计算是泡汤了!”唐糖无奈地走到贺迟面前,摆了摆手道,“谢影尘那个家伙不知道为什么来了g市,抢先一步,将那丫头拐走了。你现在是受了皮肉之苦,却无法博得那丫头的同情,真是可悲——”
秦叔从来不做无用功,他做每一件事都有意图,哪怕是惩罚贺迟,同样是为了推进事态的进展。原本想用身体虚弱的贺迟,来博取季子墨的同情,谁知道季子墨半路被别人给劫走了!
“指不定人家两个人正在房间里卿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