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笼罩着我,让我辨明不了前行的方向.我只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是一直在走,但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又回到了母体一样,那么的舒适,那么的令人安心.
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到了我的体内,慢慢的滋养着身体里破碎的经脉,而我的意识也在渐渐的回笼.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的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存在.看来,我的命还真少见大,这样都没被收走.
黑暗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独行,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芜与枯燥.我可以模糊的感受到外界,但这却更让我烦躁.那种感觉得到但却触碰不到的感觉实在是令人难受极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斗转星移,当我能够隐约看到一丝阳光的时候,恍若隔世.
眼帘一点点的打开,温暖温暖却不刺眼的阳光慢慢显露在我眼前,慢慢的张开双眼,我看到自己伸出一个木桶当中,桶里是漆黑的液体,不过幸好没有散发出什么异味.目前的我,只有脑袋可以稍微的动动,其他地方全无知觉.
"绾绾?你醒了!太好了!"红绫推门而入,正好对上了我的视线.
我轻点了一下头,静静地看着她.
"你等着,我去叫人!"红绫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趁着红绫出去了,我试着吸收了一下灵力."嘶~"当真是刻骨铭心的痛,看来我的经脉还没有痊愈.
"丫头,你感觉怎么样?"君离急匆匆的赶过来,看着我问到.
我点点头,表示还好.
"来,我给你把一下脉."君离上前向我摊开手.我冲他摇了摇头.
"怎么?"君离疑惑的看着我.
可怜我现在嗓子也哑的厉害,身上也动不了,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轻启朱唇.我比了个"水"的口型,君离赶紧端了杯水递到我嘴边.
接连喝了三杯.这才找到点声音.
"动不了."我很努力的说到,可是说出来的声音还是小的可怜,不过还好君离听见了.
"瞧我怎么忘了,你现在."君离抿了抿唇,并没有说下去.过了一会,他从水里拿出我的手,把着脉.
皱着眉检查了一会,君离又将我的手放了回去."还算是好情况,经脉正在愈合,再有几天应该就好了."
冲君离点点头,我表示知道了.
一听到我醒过来了的消息,剩下的人纷纷涌来,一时间不大的屋子站了十几个人,看着就眼晕.
景玉阑心细的看到我眉目间的烦躁,转身说到,"绾绾刚醒,我们让她多休息一会.这么多人她也应付不过来还是两三个一起吧,其他人改日再来看望吧."
景玉阑的话提醒了他们,最后留下的只有玉澜.君离和萧行.
"绾绾,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当看到你躺在血泊里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心都快停了."萧行一双悲伤的眸子看着我问到.
一一看过他们三个,我摇了摇头,不愿意再说起.
"绾绾,你跟我们说,我们会帮你的,还有你的修为,你知道吗?你."萧行神色激动的看着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玉澜拽了一下袖子.示意的看了我一眼.萧行想起了自己的失言,闭上了嘴.
我知道他们是在担心如果我知道我的修为没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但是他们不知道的事,抹去修为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我知道."依旧是小声的说到.
"丫头,你自己你."君离指着我,不可思议的问到.
我轻点了点头.
"丫头,袭击你的是什么人?是阴煞门的吗?"君离担心的看着我,眼中有着不明所以的光芒.
我摇摇头,的确不是阴煞门干的,但是这笔账我也会算在他们头上的,还有天地法则,我也不会放了他.
"不是阴煞门?!还会有谁?"君离似乎很诧异我的回答.
"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的."我冷淡着一张脸回到.
"绾绾,我们也能帮你的,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现在怎么了?你以为我是废人吗?"景玉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我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全身的毛都竖起来.
"绾绾,我不是这个意思."景玉阑惊愕的看着我,喃喃的说到.
扭过头,长舒一口气,我也有些懊悔自己刚才说的话可能有点太冲了.
"对不起,我说话可能有点冲."我转过头看着景玉阑抱歉的说到.
"没关系,我明白的,你心情不好."景玉阑体贴的摇摇头,冲我笑道.
"丫头,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君离和景玉阑,萧行走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该死!"我懊恼的咒骂到,心中仿佛有一团火似的,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不发泄又难受的很.
现在的我,凭着这混有洗髓丹和上千株名贵药草的药汤滋.[,!]养着,连饭也不用吃了.为了我,恐怕他们几个都把家底翻了个遍吧.
他们的这份情意,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前几日已是昏睡了很长时间,现在倒也睡不着了,我又开始想起天地法则跟我说的话,找北冥寒,他能帮我.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有些瘦弱的身影,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以及似乎永远都不会笑的面瘫脸.小小年纪,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可惜,自从我走后他也走了,也杳无音讯,现在又要从哪里找起.
还有一剑要紧的事便是修为,从零开始,一直到结丹十一层,要在六个月,不,准确的说只有五个半月了,我要恢复到能修炼的程度再加上昏睡的时间半个月过去了,也就是说在五个多月达到结丹十一层,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不禁露出了一个苦笑.我想就算能修炼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