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刚一站稳,就听到房间里裹挟着怒意的冰冷的声音传过来:“滚出去!”
佣人看了看手里的醒酒汤:“是闫爷……”
“滚!”
冰刀的一般的声音带着沉沉的怒气,要把人冻伤。
佣人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跑了。
闫泽喉头耸动,拧着双眉,一手牵着蓝青的下颌,再一次询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迷蒙的双眼被酒精氤氲,热情的拥吻过后,渐渐有了一丝清明,却不难发现其中蕴含的更加热切的情愫。
“嗯!”蓝青点了点头,“我要你!闫泽!”
“呜”
肩头猛地撞到床上,传来的痛楚,让蓝青忍不住一声闷哼。
前一秒还衣冠楚楚的男人,这一秒化身为狼,凶猛的扑向自己的猎物……
……
呜
痛!
蓝青努力睁开沉重的双眼,分辨着眼前的一切。
身上像被万吨巨轮碾压过,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喉咙像是着了火,干哑得难受。
她伸手,想要够床头柜上的水。
妈蛋!
到底是谁对她做了什么,怎么痛成这样!
“醒了?”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让蓝青下地的动作就是一顿。
天!她竟然在闫泽的床上!
闫泽的床上!
闫泽是答应她住他的房间,可是是睡地板的啊。
还说,她要是敢爬上他的床,就要打断她的腿!
妈呀,她的腿还好吧!
蓝青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的腿。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顿时蓝青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一半。
她竟然,一、丝、不、挂!
而且,蜿蜒在白皙大腿上殷红的颜色,那不是……不是……
“啊”
后知后觉的某人,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不仅爬上了闫泽的床,还把闫泽给睡了。
“那个,闫泽,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是……喝醉了!对,我喝醉了,就会耍酒疯,会失去理智,那个,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是故意的,你千万不要生气,我这就滚!这就滚!”
蓝青抓着床单,往自己身上一围,就要逃。
身后淬着坚冰一样的视线,要把她穿透,整个房间被一种极低的气压笼罩,压得她喘不过气。
“你要去哪?”
“我……”
蓝青嘴角抖了抖。
整栋别墅都是闫泽,她还能藏到哪去呢。
回头,她抖着声音,都要哭了:“闫爷,您不会是想让我对你负责吧!”
闫泽:“……”
她难道不想让自己对她负责?
这个认知,让闫泽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郁可怖。
“对不起,闫爷,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还有家里有什么东西被我毁坏了,我全都原价赔给您成吗?”
忽然,蓝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视线向下一瞄,偷偷看闫泽埋在被子里的身体。
万一,闫泽要是处男的话,让自己赔他一个处男之身,就是打死她也赔不出来啊。
又不是女人,还能做chù_nǚ膜修复手术。
不过,看昨晚那些环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而且看他的年纪,早就不能是处男了吧。
平心而论,闫泽的身材还真是好,小麦色的肌肤,泛着蜜色的光,健硕的胸肌,八块腹肌,隐没在被子里面的人鱼线……
想想都流口水。
要死了!要死了!
美男当前,昨天晚上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闫泽起身,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长腿一迈,几步来到蓝青跟前,居高临下的视线看过来:“赔?怎么赔?”
“您说怎么赔,我就怎么赔……吧!”
蓝青艰难的吞着口水。
但愿她昨晚上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她的全部身家,现在还都在警局压着呢,真的没钱啊!
冷厉的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闫泽凤目乜斜,视线淡淡从蓝青身上扫过:“记住你说的!”
房门响动,人影消失在门口。
这就完了?
蓝青有些难以相信。
没有杀了她,也没有把她大卸八块,这跟传说中心狠手辣、辣手摧花的“小阎王”有些不大一样吧。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逃过一劫,她也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跌坐在地上,蓝青噗通噗通的小心脏还在狂跳。
她是不是应该去庙里上个香,把天上各路的神仙都拜一下,保佑她大难不死?
身上的力气终于一点点回来,蓝青捡起自己的衣服想要穿上,一看,脸顿时垮下来。
这碎布条似的东西,还能称为衣服吗?
五位数的裙子啊,她这辈子也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就这么葬身虎口了,都不用赔别的,单是这一件裙子,她就赔不起了好吗!
老老实实的去衣柜里翻出一件恤,给自己套上。
蓝青默默的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搬回原来的卧室。
她以后再也不敢跟闫泽睡一个房间了。
保不齐哪天自己兽性大发,就又把人给扑倒了。
有多少条小命也不够赔的呀。
闫泽出去吃了个早饭,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卧室,干净的有些过分。
“闫爷!”
佣人奉命端着为蓝青准备的早饭上来,却发现闫泽堵在门口不走了。
昨晚上楼上的动作那么激烈,他们在一楼都听得一清二楚,也难怪蓝小姐今天起不来床。
而且这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