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与文仲对峙着,目不斜视,仿佛没有注意到何所思的上台,此间的气氛仍是一片沉凝。
另一侧,何所思好像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与修罗台的格格不入,反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步入舞台中心似得自得其乐、合乎所以。
伴随着台下声势浩大的欢呼节奏,他一步三回头、两步四摇手的与台下观众互动,简直是把众人对他的鄙夷,当成了最高的崇拜。
就连一向平和、喜怒不显于色的冯璋玉也不由皱眉,呢喃问道:“他是哪系分院的学生?”
杨飞扬讪讪地抹去额上冷汗,无颜道:“他是我木系分院的学生,唉,老实说,我都没有想到他能够进入总决赛。”
何止是杨飞扬,认识何所思的人,都没有想到他能够进入总决赛。
如果说元真的第十九小组因为金生水的刻意打压,是四十五组新生中命最不好的小组,那么,何所思、逯路西、寿杰三人的第二十九小组,则是运气最好的小组。
新生赛第一轮淘汰赛,他们的对手远逊于他们,轻松晋级第二轮,第二轮运气好到爆棚,抽中了轮空,直接进入第三轮。
后面的比赛,由于金生水把强者都尽量安排给元真小组,他们的对手总是同轮比赛中最弱的选手,出乎意料地完成了晋级。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三人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幻想着好运说不定会持续到总决赛上,一举打败元真和文仲,赢得新生赛的第一。
届时,新生中公认的四大第一就会被他们狠狠地踩在脚下,他们才是当之无愧的最强者,可以享受到灵院最好的资源。
不过,他们能够进入修罗灵院,就说明智商正常,不是弱智,心底里也明白自己的真实实力与元真文仲二人比起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但要他们白白放弃在修罗台上露脸的机会,又着实可惜。
于是,三人一合计,决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抓住新生赛决赛这难得的机会,大力宣扬展示自己,哪怕不能获胜,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也是极好的。
三人一番商议,选择境界最高的何所思上台参赛,逯路西和寿杰二人摇旗呐喊,一定要让观看比赛的所有人,记住二十九小组的三人。
(gad2;} h(ex){} 缓慢的移动双脚,看着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何所思很满意今天的行动,尽管他也看到人们眼中的嘲讽,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以后人们想起新生赛决赛,就会想到他的名字,这一切,就是值得的。
临近修罗台中央,何所思的目光落在元真和文仲身上,他发现这两人始终没有向自己看一眼。
“神气什么?所谓的天赋第一和境界第一,还不是和我在同一个赛场上战斗。”
何所思心生忿恚的喃喃道。
“你果然很强。”
文仲突然打破了宁静,沉声说道,神态依旧气定神闲。
“你也很强。”
元真嘴角扬起,淡然而认真地道。
然后他摊了摊手,继续道:“老实说,我很渴望与你一战,新生赛第一场看到你出手,我便在期待与你对战的时刻。”
文仲道:“看来你是个幸运的人。”
元真笑了笑,道:“恰恰相反,我从来不觉得运气站在我这里。应该说,我是一个命很硬的人。”
这时,何所思边走边道:“你们到了修罗台上还有时间聊天,不赶紧开战等什么?”
哪知元真和文仲仍是谁都不理会他,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之前的交谈。
“命硬?呵呵,有意思的说法,人人都说你天赋很好,命硬,也是天赋的一种。”文仲道。
元真忽然转换了话题,“今天你还是要用一招?”
文仲纠正道:“第一招肯定还是它。”
元真笑了,文仲的确是一个值得一战的对手。
无人回答,何所思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高声道:“一个境界第一,一个天赋第一,在修罗台上不敢开战,只是自顾自的聊天,难道你们舍不得修罗台上的风光?”
元真右手一翻,一支翡翠玉笛出现在手上,接着,伴随着一声清零的剑鸣,玉笛之中伸出一柄极细极薄的剑刃。
元真手臂一动,剑身平举,正色道:“此剑名曰笛中剑,我的第一招也会用它。”
“好剑!”
(gad2;} h(ex){} 文仲赞了一声。
何所思演独角戏般道:“你们久久不开战,莫非是怕了我,担心被我打败,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哈哈哈,我何所思能够进入决赛,自然有必胜手段。”
台下的寿杰和逯路西奋力配合着喊道:
“何所思,必胜!”
“二十九组,必胜!”
元真道:“当然是好剑,而且我的第一招也会是一记很强的剑招。”
文仲道:“我期待着这一剑。”
听着寿杰和逯路西的助威,何所思忽然觉得,或许元真和文仲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自己也能够战胜他们。
越是这般想,自信心越是膨胀,蓦地来到元真和文仲中央,挑衅地喊道:“你们两个,可敢与我一战?”
元真道:“我第一招的名字,叫做玉龙入渊。”
“我有耳闻,也有目睹。”文仲道。
何所思越说越高涨,指着元真道:“元真,你可敢与我一战?”
元真对文仲道:“出招之前,我想先做一件小事。”
何所思指着文仲道:“文仲,你敢与我决一胜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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