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七月,接连一二十日未曾下雨,天干物燥,空气中说不出的闷热。
这一日傍晚过后,夜幕刚刚笼罩大地,东边天空突然升起一缕灰烟,过了一会儿灰烟越来越大,变成黑色,浓浓滚滚地涌向天空,适时天空满月初升,在远处也望得十分清晰。再一会儿,只见黑烟升起的地方竟然泛起光亮的了火花。
不妙!玄武有地方起火了。
“呜……”钟鸣声传来。众弟子听到警讯,纷纷一惊,知道是哪里着火了。原来这“呜”声乃是火灾的讯报声。聂寒往黑烟的地方望去,心想应该是东苑着火了。这下可非同小可,东苑住的都是真人和师叔伯以及玄武高辈分的弟子。众弟子知道事关紧要,立刻纷纷奔跑应急。
聂寒随众人往东南边跑去,不一会儿来到了雨花池,只见许多师兄弟已经在提桶打水往东边去支援了,原来玄武早年间遭过大火灾,因而专门深挖了这雨花池来救火应急。当然,由于东苑住的都是更高辈分的玄武子弟,加上玄武大殿也在附近,所以雨花池便处在这东南边的位置。
容不得片刻思索,聂寒和众师兄弟也分不清所属哪个师门,提桶打水便往东苑奔去,一到东苑看到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大火烧的正旺,一桶桶水浇下去,真的是杯水车薪。四师叔信逸真人、五师叔紫冲真人,临阵指挥,心下焦急万分。不一会儿掌门师兄长鸣真人到了,四师叔信逸真人简要汇叙了情况,痛心疾首地道:“眼下这火烧的旺盛,四五间屋子连着一起烧了起来,想要浇水一齐扑灭,颇为不易,倒不如阻断火势,避免灾祸蔓延。”
长鸣真人见这火烧的蹊跷,竟接连几座屋子都燃了起来。当机立断,立刻依了师弟的策略,“如此还请两位师弟相助我一臂之力!”
说着三位真人,列好姿势。
长鸣真人立定在前。两位真人师弟在后,单掌抵住长鸣真人。三人含胸拔背,抱元归一,使出了,一道霞光从长鸣真人掌中越出,从天空覆盖下来,包围于整个火势范围,一个月白荧亮的结界屏障生成,将几栋着火的屋子全部笼罩在里面,从北面蔓延过来的火势,眼看要烧到第六间屋子,那火在屏障中,却烧不过来了。
众人看得呆了,只见掌门和两位真人,在火光冲天前,渊亭山立,白须拂光,衣袂飘飘,如仙人一般。强劲气流从掌门手中释放出来,发出“嗤嗤”声响,那结界包裹着火焰,火焰不能蔓延出去,但在里面却越烧越旺。瞬时间,亮如白昼……众人看得愈发呆了。
这时萧宇成道急喊道:“师兄弟们还请继续加把劲,赶快提水将这马上要烧到的屋子浇湿了,避免大火蔓延过来。掌门和师叔快要顶不住了!”
众师兄弟又紧张起来。有了掌门和两大真人控制火势,加上掌门弟子萧宇成的指挥,这一下总算井然有序起来。大概过了一刻钟,大火总算渐渐减小,掌门和两大真人收功敛息,长吁一口气,只听得徒弟们抢先快步,催促声、奔跑声、浇水声……以及大火焚烧木头的“噼啪”声,不绝于耳。
再过了一刻钟,火势总算控制住了,长鸣真人功力深厚,耳力听劲甚远,听到嘈杂之声外,还有嘈杂之声传来,掌门长鸣真人大喊一声,“不妙!藏书楼似乎出事了!”聂寒知道事情紧急,立马跟上三位真人和众师兄弟赶去藏书楼支援。
众人飞奔过去,这还没到藏书楼跟前,便看到一个黑衣人从藏书楼顶端飞了出来,后面紧跟一人追击,是二师伯云阳真人。只见黑衣人突然转身扔出一片星点银光,似是锋利的暗器,二师伯奋力旋身,纷纷躲过,只是再回过身来,发现黑衣人已经飞远了。紫冲真人道:“我们赶紧去追!”长鸣真人神态一片惊惶,按手道:“还是先上藏书楼看看要紧!”
众人跟着上了藏书楼顶层宝华楼,长鸣真人和三位真人走进了顶层屋里,聂寒和众弟子知道这宝华楼弟子不得进入,只得在门口候着。
“拜见师叔!”
众真人声音传出来。众人心里一惊,这宝华楼里怎么还有几大真人的师叔,那年纪该有多大了。
这时聂寒听到里面有声音传来:“师叔,可还安好!”语态焦灼,却是掌门长鸣真人的声音。
过来一会儿,听到一个苍老喑哑的声音道:“真经还在!掌门师侄无需惊惶!”
长鸣真人道:“我一时疏忽,救火心切,和两位师弟使用耗费了真气,辛亏师叔驻守于此,否则,我等真要成为玄武的罪人了!”
众弟子心里听的明白,这藏书楼顶层五楼宝华楼,一直禁止弟子进入,却又不曾让守楼弟子守护,原来里面竟有功力深厚的师叔祖镇守。
只听到师叔祖用幽咽的声音说道:“敌人奸贼得很,于东苑放火,将众人引至东南边救火,然后又上这玄武北面藏书楼盗经,想必蓄谋已久。”
“贼人这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五师叔紫冲真人道。
“怪我一时疏忽,一时大意,辛亏师叔守住真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长鸣真人道。
“掌门师侄,牵挂玄武安危,一时动念,无需自责!只是这贼人却不是我打退的,乃是云阳师侄及时赶到。”师叔祖道。
“喔?二师弟怎么这么快知道藏书楼有事?”
正说着,云阳真人通过众弟子,走进了宝华楼。
云阳真人道:“我今日来藏书楼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