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禾扶着一颗大树,右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嘴唇发黑,喘着粗气,“终归是大意了,没想到竟是个元婴期的鬼修,那威压怕是个元后的,不过几息之间,鬼气竟已透入了经脉。”
随着他使用灵气,这鬼气顺着经脉游走于周身,调着灵气护住心脉,竭力压着体内那一丝看着并不起眼的鬼气,但是他不敢掉以轻心,这可是元婴期的鬼修啊。
神识微动,侧头看着右后方,竟这么快就追来了,应该是这鬼气的缘故吧?微闭双眼,召出本命灵兽—五阶灵兽钦原。
钦原兽是羽族,生于昆仑仙山之上,大小如鸳鸯,两双翅膀,长相酷似蜂鸟,喙长而尖,尾部还有一根蜜蜂一样的刺,刺中有毒,蜇鸟兽而鸟兽死,蜇树木则树木枯。
五阶灵兽已开灵智,相当于结丹修士了,一出来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往这边逼近,扑着翅膀绕着白子禾转,急道,“主人。”
白子禾掐诀,一张写满玄文暗号的绢布缩成一颗小小的种子,“钦原,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你将这个速速带回天正宗,可明白?”
钦原将种子吞入腹中,看着虚弱的白子禾,急的直打转,“主人,那你呢!”
白子禾拍拍钦原的小脑袋道,“快去吧,若我安好,自然皆大欢喜,若我…不测,契约也会自行解除,但你务必要将这信息带回宗门,且保重吧。”
钦原也知事态紧急,妖兽比之人类更有趋利避害的本能,那威压之重让它知道,自己的主人怕是要孤注一掷了。
签订契约几百年,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情谊,钦原深深看了白子禾一眼,便扑扇着翅膀奔着天正宗的方向疾飞而去。
看着钦原消失,转头那鬼修也近了眼前,白子禾强撑着站直了身体,那一缕鬼气已到了心脉处,攻心之痛让他这结丹修士也是冷汗直流。
元后鬼修落到白子禾前方,阴恻恻的笑道,“嘿嘿,你这小子倒是有些手段,没想竟只渗进了一丝鬼气,若是旁人,怕是登时毕命,早已成了我手里的一缕魂了。”
“不过…”鬼修盯着白子禾,“就算你护住了心脉又如何呢,锥心之痛就是结丹修士也很难承受的吧?”
白子禾嗤笑一声,“呵,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鬼修自来禁在沧海度朔山,这已是不成文的规矩,却不知你这元后老鬼领着一群小鬼,暗地里要干些什么勾当,谋着什么阴私!”
一股威压瞬间压在白子禾身上,本来因护心脉而强抵鬼气的白子禾就已十分虚弱,被这威压一罩,扑通一声便趴在了地上。
“哈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敢在本座面前大言放肆,殊不知却是强弩之末罢了,即是不成文,还算得什么规矩!”元后鬼修狠厉的说。
白子禾趴在地上,知道自己是活不得了,元婴和结丹差的不只是一道鸿沟啊,心里只愿钦原兽能把他写的消息送回宗门,若这些鬼修真有什么异动,勿要让天下遭殃才是。
鬼修看着决然的白子禾一眼,阴冷一笑,双手掐诀,手上磅礴的鬼气翻涌,“困阵·四方闭锁!”
以鬼修为中心,方圆五百里四方出现四道死气弥漫的庞大鬼门,鬼门之间两两相连,竟成了一幢庞大的困阵,白子禾脸色登时惨白。
鬼修幽幽的说,“四方闭锁乃是上古困阵,范围之广力量之强,别说是一只小小的钦原兽,就是龙族也别想从这阵中闯出去,若是不小心撞在了上面,嘿嘿,那可就是灰飞烟灭了啊!”
钦原兽将将就要飞出去,却被阵法拦住,振翅飞着,不知怎么好,而这时,离它最近的一道鬼门吱呀呀开了一道缝隙,从中扑啦啦飞出数不尽的血色蝙蝠。
钦原兽振翅一扇,道道强光从翎羽中射出,照之即亡,触之即灭,只是这血蝙蝠越来越多,双拳难御四手,钦原逐渐落于下风,身上不妨被血蝙蝠咬了好几口。
“钦原,莫要恋战,直接往阵法上冲,我送你出去。”
脑海中响起白子禾的声音,心神感应,这是主人的声音,钦原奋力击落拦在身前的血蝙蝠,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四方闭锁连成的困阵,后面则跟着乌泱泱的血蝙蝠。
就在要碰到阵法之时,白光一闪,钦原消失在原地,再睁开眼,已在天正宗地界,来不及欣喜,急急地往天正宗飞去。
是那道白光!鬼修目眦欲裂,这小子出山体之时用了一次,不然不可能直接从困锁之阵中出来,后来抓到他时,眼看就要击杀了他,也是白光一闪,便消失了。
原来是空间之术!一把掐住白子禾的脖子,“你该死!”钦原兽若是将什么消息带出去,自己的计划便要功亏一篑了!
手上缓缓用力,“说!你都看到了多少!”
白子禾感到强烈的窒息感,自嘲着,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谁能想到一个堂堂的结丹修士竟会体验到窒息的感觉呢。
“呵呵…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老鬼…邪不胜正…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注定是要…失败的!”
看着犹如板上鱼肉的白子禾,还在说着狠话,鬼修笑的更加阴森,“嘿嘿,那我就让你先一步陪葬!”
刚要用力,万道霞光袭来,鬼修松开白子禾,毋的闪向一边,看着元后鬼修稳住身体,和硕真人不敢耽搁,扯着白子禾闪进如意鉴,消失在原地,纵是他再厉害,对上元后鬼修也是鸡蛋碰石头。
空间术法整个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