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的不少,但伤口并不是很深。
看着盘子里满是鲜血的玻璃碎片,席欢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
幸亏自己当时跑得飞快,如果站在那里亦或是速度慢一点儿,怕是这玻璃碎片可能会直接贯穿了自己的前胸后背。
屋里有地暖,但上身只穿着内衣的席欢还是有些冷。
青年小心翼翼的把席欢的伤口用绷带包好,依旧不放心。“伤口很深,如果不上医院,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
席欢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有衣服吗?借我一件。”
青年道,“等下”说着,又拿碘酒处理了一下席欢肩膀上的伤痕,之后才起身进了卧室,拿出来了一件男式大衣,又看了看席欢肩膀上的伤口。披在了席欢背上。“真不去医院?”
“啰嗦。”席欢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之后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谢谢。”
青年叹气,道,“到底怎么回事?”
席欢却想要站起来。
青年急了,“你干嘛?”
“我得走了。”席欢不想留在这里了。她不知道那女孩儿是如何追踪自己的,很担心她会再次找来,到时候,怕是会害死这个虽然对自己图谋不轨但却帮了自己许多次的青年。
身子还是有血虚弱,不过力气似乎恢复了许多。
席欢看了看身上的大衣,虽然大了许多,但好歹还能御寒遮羞。穿上袖子,又扣上扣子。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但非常时期,凑合着吧。
忽然,席欢听到啪的一声关门的声音,愣了一下,抬头不见了青年。
青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出去一趟,在家等我。”
席欢愣了愣神,飞快的跑到门口,试着拉了一下门。
门被反锁了。
“喂!!开门!”
没有人搭理她。
席欢有些无语,四下里看看,走到了阳台上。
高档建筑,是没有防盗窗的。
三楼而已。
席欢直接从楼上跃下,消失在夜色中。
……
青年没有开车,急匆匆的跑到小区门口的药店里,买了一大堆消炎止血的药。
虽然席欢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了,但青年还是不放心。
“伤口有这么深,只吃这些药,可以吗?”青年问营业员。
药店营业员看了看青年比划出来的深度,脸色变了一下,道,“这么深的伤口只吃药怎么行?要缝针!要打点滴的。伤口在哪?”
青年咧咧嘴,道,“背上。”
营业员急了。“那更不行了,必须上医院!”
青年张了张嘴,想起席欢坚决不肯去医院的态度,苦笑一声,道,“嗯,谢谢了。”付了钱,青年忐忑不安的往回走。
为什么不肯去医院?
杀人放火了还是咋地?
青年想不通。
等回到家门口,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人,青年吓了一跳。
“我去,我就知道你在家。”小超哈哈的笑着,满身的酒气,有些刺鼻。
一旁,楚可可看着青年,道,“怎么回事,打你电话也不接。呐,介绍一下,白悠悠。悠悠……”她抱着身边一个女孩儿的胳膊,介绍青年,“钟铭。嘿嘿,帅吧?”
白悠悠挤出一丝礼节性的笑容,看着钟铭,道,“幸会。”
钟铭苦笑,“你们怎么来了?”
小超道,“不欢迎啊?赶紧开门。哎呀渴死我了。拿的什么好东西?有饮料吗?”小超说着,伸手要拿钟铭手里的药。
钟铭赶紧躲开,道,“没有,就是一些家庭必备的药而已。”想到还在家里的席欢,钟铭道,“你们有事儿吗?”
“来看看你。”楚可可笑道,“好多天没见你了,过来看看。路上正好碰到悠悠,就一起过来了。”说到这里,楚可可笑着看向白悠悠,“悠悠可是很早就想认识你了。”
钟铭勉强笑笑,略一沉吟,道,“抱歉啊,今天……今天家里不方便,有客人。”
小超啐了一口,“有客人咋了,我们还上不了台面见不了人了?”
白悠悠看看小超,又看看钟铭,道,“既然家里不方便,那我们就走吧。改天再来好了。”
楚可可也道,“是啊,小超,我们……”
小超推了一把楚可可,酒劲儿上来了。“我不管!今儿我还就犯倔了。你开不开门吧,不开门我不走了。”
钟铭对小超的这种态度有些反感。
借酒发疯的行为,最让钟铭瞧不起。不过,他也不想得罪小超。没办法,只能开门。
客厅里没有看到席欢,钟铭松一口气。
或许藏到楼上或卧室里了?
一眼看到茶几上还放着的急救包和垃圾桶里的血迹,钟铭快步走过去,把垃圾桶踢到了茶几下,之后慢悠悠的收拾急救包。“没外人,你们随意,冰箱里有吃的喝的,别指望我招呼你们。”
小超自顾自的去拿饮料,楚可可领着白悠悠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钟铭,问道,“没事儿弄着东西干嘛?”
“就是因为没事儿,所以才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过期的药品。”钟铭道,“免得急用的时候掉链子。”说着,钟铭岔开话题,“小超喝的不少啊。”
楚可可讪笑,“你知道的,他是北县的王牌打野,总会有些应酬的。”说着,压低了声音,“他喝点儿酒,脾气就臭的很,你别见怪啊。”
钟铭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我知道他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