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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齐皇宫内,正是夏初,皇宫内景色宜人,处处透露着花草清香,有一处宫殿,这里不仅宽阔,还很华丽精致,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优美而不失庄严。
此刻,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带着一个随从,穿过一个又一个亭楼,形色十分匆忙。
只见那身影来到宫殿前,微微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三个大字,“天佑宫”。
殿柱是圆形的,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实用与装饰完美地结合为一体,增加了殿宇的帝王气魄。
这是皇上住的地方。
门口的太监看到男子,不禁一喜,急忙推开屋门,急道:“佑王殿下快请,皇上等您多时了。”
那个称做佑王的人听了,转头示意了一下随从,急步进去。
佑王一进入,就被浓浓的药味一怔,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床幔,感觉脚有千斤重,漆黑的眸子盛满痛苦。
“是佑儿来了吗?”一个虚弱苍老的声音传来。
这一声呼唤,让停顿的身影大步向前,扑到床幔前,沉痛:“皇爷爷……”
这声皇爷爷包含了太多东西。
一个白发朱颜,身穿黄色里衣,盖着绣龙被子躺在床上,本该混沌的眼睛在看到眼前人时,立即亮了起来,欣喜不已。
“佑儿,你终于来了。”
“皇爷爷,是佑儿不孝……”男子看着面前的老人,眼里有了湿意,他虽然是一个权倾朝野的王爷,却救不了皇爷爷的生老病死,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吞噬着他。
“佑儿,皇爷爷年纪大了,这是人之常伦,只是日后恐怕……”
“皇爷爷,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男子急急打断老人的话。
老人笑了笑,爱怜的看着男子,说:“佑儿,明日就是你大婚了,皇爷爷真想看到你成亲,幸福的样子。”
男子哽咽:“皇爷爷一定会看到的。”
为何他昨日才见过皇爷爷,今日感觉皇爷爷更加苍老虚弱了,像是随时都会离去一般。
老人笑了笑,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从身边摸出一个盒子,推到床边:“佑儿,这里面的东西是皇爷爷留给你的东西,记住,只有皇爷爷死了才可以打开。”
男子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涌出:“佑儿知道了。”
老人闭了闭眼睛,似乎是努力撑着,吃力的开口:“佑儿,皇爷爷本打算传位给你,可是你一直不愿意,皇爷爷也不想强迫你,不过皇爷爷最后有一个心愿,希望你能答应皇爷爷。”
“皇爷爷请说……”男子努力隐沉痛,压抑着自己情绪。
“佑儿,皇爷爷希望你以后能摘下面具,勇敢的以真面目视人,开心自由的活着,为其所应为。”老子看着男子脸上带着半边面具,深感痛心。
男子不语,抬手摸了摸脸色的面具,眼里闪烁着痛苦,他已经熟悉带着面具生活。
老人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舍得看着男子:“佑儿,记住皇爷爷说的每一句话。”
这恐怕他们爷孙最后一次见面了。
“皇爷爷说的,佑儿都记得。”男子哽咽。
老人听了,眼里露出欣慰,疲惫的说:“好了,你回去吧!皇爷爷累了,想休息会儿。”
男子听了,一脸不舍,他很想多陪陪皇爷爷,可是看到皇爷爷疲惫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磕了头起身抱着箱子离去。
老人看着孙儿离去,脸上带着不舍,他这一生,有四个儿子,可是都因为争夺权利丧命,只留下一群孙儿孙女,他最喜欢的便是他的七皇孙,名为景昶佑,是他小儿的孩子,可是这孩子似乎是上天的刻意,自打生下来脸上就带着一片胎记,让其面貌丑陋,像巴掌那么大的黑记落在脸上,让这孩子从小在嘲讽和荆刺中长大,性格冷漠与他人不一,可是却是他最喜欢的孙儿。
景昶佑出了宫殿,想到他皇爷爷的话,犹豫了一下,拿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丑陋的脸。
景昶佑这一举动,引来不少人侧目,纷纷小声议论指点。
“王爷,您……”随从欲言又止。
“这是皇爷爷希望的!”景昶佑淡淡的说,无视他人的目光。
从小到大,给过他温暖的,只有皇爷爷一人,所以他不能违背皇爷爷的意愿。
景昶佑回到王府里,没一会儿,天色就暗了,想到明日的大婚,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
突然,一个噩耗传来,皇帝驾崩了,传位他的四皇孙,景仁泽。
景昶佑大惊失色,巨大的痛苦席卷而来,不顾一切跑到皇宫门口,侍卫却不让他进去,并且迎来传旨公公,圣旨上写着不许他进入皇宫,让他明日按时大婚等等。
“皇爷爷……”景昶佑撕心裂肺的冲着皇宫大喊,跪在宫门口不起。
后来,他的随从来了,把他劈晕拉了回去。
次日,景昶佑醒了,身上已经穿着大红喜袍,不禁恍然,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想到皇爷爷的话,不禁苦笑,皇爷爷最想看到他成亲,可是终究差了一步。
皇爷爷刚死,他不但不能守孝,还要立即大婚,真是不孝到了极点,可是这是皇爷爷的遗愿,他不能违背。
“王爷,到了迎亲的时间了,您要不要戴上面具?”侍从问。
景昶佑呆了一会儿,起身:“不用了。”
说完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