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仙使将在修炼仙术之人中招取七十二仙徒,成就仙缘不是梦!
有人说,半年后仙使将至大乾京城祈天台开坛讲法,有缘者皆可旁听仙音!
有人说,仙使将在京城内建浮云观,传下道统,年年开门收徒!
有人说,紫云观所传道术皆是道门不入流之辈瞎学的歪论,不是道门正统!
有人说,大乾国师标致法师就是不信奉五菱天尊之道,天地之门不为此辈所开!
有人说,要是继续信奉紫云观那一套假道家理论的,不能修炼,不能成仙!
有人说,…………
“啪!……够了!”
随着一声怒喝,一个白瓷乾窑茶杯摔在地上碎了八瓣还要多!
一个朗目星眸,高鼻丹唇,霓裳霞袖的俊美道士眼盯着跪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小道童,面如寒冰,银牙咬的咯滋滋的直响。
“哪里来的贼子,好胆!竟敢与我紫云观为敌!”
俊美道士冷声喝骂道,云袖一甩,唤道:
“清风、明月!”
厅门外两个道士应声入内,躬身拜见,齐曰:
“拜见观主!”
原来这个俊美道士就是大乾国师标致法师,此时听闻各地流言揭帖遍气,人心骚动,舆情铺天盖地直接指向紫云观和他本人,怒不可遏,潮鸣电挚之势,如天威地绝般弥漫开来。
“你二人带护法二百人,持吾名帖,去典州、明州等北地十二州,拜府过县,弹压舆情!凡有狂吠妄言之徒,着地方府衙重惩不殆!如有围攻各地分观、言辱各观“三都五主十八头”者,杀无赦!”
“诺!”二人起身一拜,领命而去。
“朗月、繁星!”
紫云观正厅门口侍卫而立的两排精干道士中,另外两个道士应声入内,躬身拜见。
不一会儿,厅门口两排精干道士中三三两两的就有十几人纷纷领命而去,奔赴各地弹压。
“观主,观主!”
只见一个小道童跌跌撞撞的向正厅跑来,口中仓皇的呼喊着什么。
标致观主听闻,回身一扫,顿时剑眉一竖,怒目而视!
“观……主”
小童子刚跨进厅堂,抬头一看标致的脸色,立如身中两道箭矢,顿步而止,变浪呼为喃喃之语。
“高呼疾语,何事仓皇!”
标致厉声问到。
这小童正是给张洋喂过药,后被徐舍抽冷子打闷棍放到的李玄正。年纪只在十三四的模样,被观主这么一吓,顿时更慌了。
“醇、醇、醇亲王驾到,他……他,他面色很不好看,不等通报,直接就闯、闯了进来!”
标致闻言心下一沉,看来这场风波已经大到连皇家的人都坐不住了,醇亲王此来必是打听消息,可惜风波暴起,他自己也没弄清此时的来龙去脉。
不一会儿,只见厅外涌进来一群彪悍之人,个个筋骨张扬,衣着华丽,中间簇拥着一个年近四旬的精壮汉子。
此人身披赤黄大氅,佩金戴玉,龙纹直领交错,头颈高扬,丹凤双眼之间目光如刀似箭,面带急躁,步履带风,走路霍霍然有雄雄之姿,金戈铁马之风扑面而来,此人正是大乾醇亲王!
标致见醇亲王已经进到厅前,心下无奈,只得上前揖礼。
“见过标致师傅。师傅无须多礼,本王听闻各州关于仙使的传闻甚嚣尘上,紫云观乃我大乾道门之首,标致师傅又是得道高人,此番风波已经震动皇室,陛下也颇为关注,唯恐处置不慎,轻则有碍紫云观清名,重则朝纲震动,天下波澜。是故本王特来紫云观,不知师傅何以教我?!”
醇亲王军旅出身,性格直爽泼辣,一见面就直述来意。标致知道他的脾气,也不计较,当下一指厅中宾座:
“醇亲王来意贫道已知,且坐,待贫道一一说来。”
当下请醇亲王谈下详谈,二人挥退闲杂、护卫,标致才徐徐将刚才的诸多弹压安排道出。醇亲王一听,不以为然,说到:
“此乃应敌而动,不知敌之深浅来意,恐劳而无功,疲于应付!想来师傅定有其他谋算,本王也不算外人,与贵观合作经年,知晓贵观在上界有大神通、大势力,难不成请不来几个仙人,展现仙家本领,压服人心,诛灭宵小?”
标致洒脱一笑,回道:
“些许宵小,尚不足为虑。彼妄言天机,怎知口舌之快岂可变动天地灵机,待到三月后无天地之变,清者自清,天道仍在吾不在彼,众人自会知晓此乃虚妄狂吠之言,彼不败而败,为世人笑,王爷何忧之有!
唯虑者乃贼子假托仙使临界为名,暗地里不知要谋划什么阴损的勾当,因此关键在于弹压舆情,使得舆情不至引发民乱。王爷则应对朝中勋贵重臣多加关注,如贼子有所谋算,内无勋贵重臣为助,外无强军乱民加之,如何能动摇道门与皇室根基。至于请本观上界仙人出手,尚无必要。内无心腹之乱,外无强军可援,些许宵小,待的贼行彰显,王爷可一网成擒!”
“大善!”醇亲王听闻,不由击案叫好。
其实醇亲王此番只是为确认天地是否会有大变,造反?醇亲王可不怕这个,只要手中的刀还在,论起斩将夺旗之事,醇亲王自信谁也翻不了天。
醇亲王是知道天地间有修炼仙术之事,也多次见过紫云观从上界请来的仙人,确实有大法力神通。醇亲王怕就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