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路小麦再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的,路小麦凉凉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在嘲笑我的伪装似的,嘴角掀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对着我说:“你不必如此,齐俊杰都跟我说了。”我立马那眼看他,心想这齐俊杰看上去就是挺聪明的样子,怎么会做出这样蠢货似的事情,再说了我这可是帮着齐俊杰做事啊!齐俊杰怎么可能把我出卖了呢!我明显就是不相信的!
路小麦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开始为我解释:“齐俊杰当然是没有直白的跟我说你是她派来的,不过我也不是傻的,蛛丝马迹的自然是能够猜出来的,上次他跑到我的面前让我离开的他父亲,说什么要是我不离开的话,就会想法子对付我,后来你就突然出现了,我想你就是齐俊杰嘴里说的对付我的法子了,我说的对不对!”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多年来的表演方式让我能够迅速的控制我的面部表情,所以纵然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翻起了巨天海浪,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就像是路小麦说的事情是别人的事情一样,不管路小麦的话说的对不对,我都不能露馅。
路小麦完全不管我此时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她似乎就是想要将真相告诉我似的,“我说过,我不想和齐父走到最后的,我并不想真的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妈那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而且你说对,要是我妈知道了我现在做的事情一定会气死的,我妈苦了一辈子了,我不能让我妈对我失望,你把那个录像给齐俊杰吧,顺便帮我对他说声对不起,我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路小麦朝着我装上摄像头的地方看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潇洒走路,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路小麦走掉,没有出言相阻,因为我此刻的内心颇不平静,因为路小麦的那一眼证实了她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此时的我还没有消化掉这个现实,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路小麦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把视频发给了齐俊杰,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齐俊杰,齐俊杰以为我打电话是说钱的事情,在我还没有开口之前立马告诉我钱会在一周之后打过来的,我说好,然后把路小麦的事情跟齐俊杰说了,连带着路小麦让我传达的歉意都能够齐俊杰说了,齐俊杰沉默了半晌说知道了,我听得出来,齐俊杰的内心也是很不平静的。
齐俊杰怎么和齐父摊牌的我是不知道,我的生活又开始回归了正常,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等生意上门,几个月后,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很朴素,朴素两个字都是再夸她的,她穿着的大麻花衣服红红艳艳,那是我在电视里才能够见到的衣服,没想到现实中竟是又能够看见了,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那女人走进工作室时的我的心情,我一度以为那是电视里的演员穿过电视屏幕走进来了。
两个大麻花辫,辫子是用红绳系好的,脸上两坨高原红,眼睛倒是清澈干净,像是一汪泉水似的,那人走进来的时候,手指无意识的搅动着,眼珠子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又有点害怕,我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新进城的,估摸着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所以对着什么都好奇,都觉得新奇。
这样的人应该是和我地绝缘的,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来我这里,该不会走错路了吧?这么想着,我也这么问了,没有想到那女人只是瑟缩了一下,半晌鼓起勇气问我这里是不是可以帮人破镜重圆的地方。我笑了,说那你要去找红娘,来我这儿没用。
那女人有些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说:“我那事……丢人……跟旁人咋说呢,说不得的,哎,就是,有人做小三,抢我男人的……”
她这话说的含含糊糊的,但是“小三”“抢男人”这几个字我还是听清楚了,我顿悟,得,这是我的业务范畴!
我请她坐下,细细的问了几件事情,她一开始说的扭捏,我也没有听清楚她讲什么,让我不得不叫她把话说清楚点。原来眼前这人叫做二花,人如其名,村里一枝花,原先被家里的人定了人家,那户人家姓牛,定的那个男的叫做牛三,一二一三的,倒是般配的很,二花是村里男的的漂亮,牛三是村里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两人郎俊女貌的,自然是情投意合了一段时间,不过村里的生活实在是太苦,终日就是那一亩田三分地的,牛三也算是有抱负的人了,于是不顾众人的反对抱着满腔的热血去了大城市打工,想要赚大钱,二花和牛三在村外一里的柳树下海誓山盟,两眼相对,无语凝噎,一开始牛三还会跟二花说一些自己在大城市里发生的事情,后来渐渐的就不联系了,二花无法,只能一人只身来这里找牛三,人,是找到的,但是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纯朴的牛三了。
牛三的身边有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漂亮成熟的女人,那女的是牛三打工店里的老板娘,离异,有一子,叫阿芸,目前和牛三正在同居中,如今已经二个月了,两人真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不过说是同居交往,牛三倒更像是被包养的样子,二花也曾经闹过哭过求过,但是完全被牛三给无情拒绝了。
我想象也是,牛三早就不是那一无所知的牛三了,大城市里的花花世界早就是迷乱了牛三的眼睛,比二花有情趣的,比二花漂亮的,比二话有风趣的女人太多了,二花在那个村疙瘩是只花,但是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再加上身上那股怎么洗都洗不掉的土气,那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