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套房,君宁躲进了浴室。
现在已是三更半夜,而华渊精神好的可怕,看他架势明显就是一副等她出去兴师问罪的样子。
实话实说固然是好,但就怕自作聪明坏了军神的计划。
哎,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可这大半夜的上哪儿躲呀!
就在她万分纠结时,军神敲门了。
“出来。”军神声音还是冰冰冷冷的。
“我正准备洗澡来着。”君宁赶紧打开花洒放出水声。
然而只听一声巨响,门开了。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君宁默默叹息被他抓了出去。
房间里的气氛一度尴尬,华渊像审犯人似得让她如实交代,偏偏君宁心里还在冒着小九九,这事儿到底该怎么交代?
半响后,她缓缓道:“那个白指导员大半夜独自开车到女兵队来,一看就是图谋不轨。”
“他如果图谋不轨会开军车过去?”华渊反问。
“能开进密林的不就只有军车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君宁嘀咕。
“你是明眼人?”华渊继续反问。
“不单我是,整个女兵队都是。”君宁道。
顶嘴。
华渊最讨厌的行为之一就是顶嘴。
这事儿可大可小,而且明眼人也多,如果她乖乖听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实情,他兴许会睁只眼闭只眼将这事儿盖在白渠头上。
偏偏他说一句她顶一句,完全不乖巧。
这女人,真会逆毛。
君宁看着他一言不发的可怕样,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道:“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儿了?”华渊心情稍微好了点。
“我不该擅作主张的对付指导员,更不该揍他灌醉他。”她说得有多真诚心里就有多p。
华渊表示很满意,他抬起她的手放在眼前端详:“疼不疼?”
“哈?”君宁吃惊,随即明了他意思,“还好,这指导员细皮嫩肉的,他更疼!”
华渊瞥她一眼,又让君宁噤了声。
他松手,从后腰掏出一把别致的小银枪递给她:“用蛮力是愚蠢者的行为,别当愚蠢者。”
君宁看着这把小银枪,一阵悸动。
“为什么要给我枪?”她问道。
“防身。”
“防身有很多武器,为什么非得是枪?”
华渊蹙眉,被她这两个问题问的有点疑惑。
君宁抿嘴,接过小银枪藏在身上,然后一把抱住他:“谢谢你,真的。”
华渊身形一顿,僵硬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又听她道。
“你知道赠予枪的含义吗?枪比任何武器速度都快,这说明你信任我不会用枪口对着你。我会好好保管这把枪的,不做愚蠢者。”
“你戏真多。”
“……”这人真是!懂不懂煽情啊!
“不过也好,如果你知道昨晚放气的人是他找的,打一顿就当抵平了吧。”他淡然道。
君宁发现他有时候说话真能气死人,特别是那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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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第三军来了位大人物,近乎一半的兵都出来迎接。
君宁躺在床上看着刚穿好一身军装的华渊。
真帅,怎么有这么帅的男人!
坚挺的背,整洁贴合的制服,擦得锃亮的军靴,这身材真是太好了!
“午饭前不准出去,等张副官来接你去吃饭。”华渊转身,一个回眸又让君宁犯了花痴,“听见没?”
“啊?好!保证完成任务!”君宁回神,用被子蒙住脸。
华渊眯眸,踩着军靴走到床边:“什么任务?”
“你说的任务呀。”君宁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着道。
“复述一遍。”华渊道。
“……您再说一遍?”君宁尴尬地嘿嘿笑。
华渊真有种想把她拖出被窝拉出去操练的冲动。
华渊离开后,君宁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最后起床洗漱。
躲在阳台后可以看到不远处操场的情况,一排排迷彩色军队笔直站着接受上级检阅。
君宁眼尖的发现那上级竟然是白将军,她有些慌张起来。
白将军亲自来第三军肯定是为了儿子的事,她本以为白渠会被直接送上军事法庭,但俨然忘了还有白将军这一关。
但愿……华渊能有办法保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