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说话之间,一个庞大的神识,肆无忌惮的向贺翔与方悦全身扫了过来,一点顾忌的意思都没有。贺翔那里见过这么霸道的角色,忍不住将自己的神识也放了出来,将那道意欲将自己搜查一遍的神识,挡在了距离自己身体数米的地方。
“停车!”一个慵懒的男子声音,从二人身边一辆高大华丽的马车上传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敢阻挡本公子的神识,是不是这东兴城又出了什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了?”
马车上的垂帘被人轻轻挑起,一张略显苍白的俊俏面孔露了出来。此人浑身透着一股邪气。身边依偎着一个妖艳无比,穿着暴露的侍妾。此时这人正冷冷的看着路边的方悦和贺翔。
“原来是老方!你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是谁?好大的胆子!还想不想在这东兴城待下去了!”
“陆少勿怪啊!陆少勿怪!这是老方的一个朋友,是外地来的修者,不知道陆少的脾气。无意冒犯,还请陆少息怒啊,我们道歉就是,不知者不怪罪嘛!”
贺翔一看是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也跟着方悦微微低头施礼,算是低了头,将这事揭过去算了。毕竟自己最重要的还是要参加拍卖会,和这样的人争勇斗狠,说实话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就在此事眼看就要化解之时,异变突生。那陆任杰身边的侍妾,可能是看贺翔生得俊俏,多看了几眼,被陆任杰看了个正着。这陆大少的身边女人居然去关注别的小白脸,陆大少心中的火气腾地就冲上了脑门。
“贱人!就知道看人家小白脸生得好看,我要你有何用!”陆任杰突然就变了脸色,单手将身边的女人提了起来,一掌打在了头部,那女人都没来得及辩解,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首。
“都是你这个小白脸,我方才就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你蓄意勾引我的爱妾,怎么会有这样的惨事,你这小子,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贺翔就算是在好的脾气,现在也忍不住了,这人强横霸道到了如此地步,当街挑衅在先,草菅人命在后。就算是地头蛇,自己也不能再忍让了。
贺翔用手推开了拦在自己身前的方悦。
“陆大少是吧!你这侍妾的死和本人可以说丝毫无关。至于说我勾引她,那更是无从说起。这众目睽睽之下,我也不怕你混淆黑白。”
“至于教训在下,恐怕你还不够资格。我虽然是外来之人,倒也不怕别人无理取闹,你要是非要伸量一下,那就上来吧!”
陆任杰嘿嘿冷笑:“很好!一个筑基初期的毛头小子,就敢这么和我放肆。今天我可是绝对饶你不得。”
陆任杰的身形从马车之上跃下,站在了贺翔身前不远的地方。此人也不打招呼,一股神识攻击已经悄无声息的向贺翔偷袭了过来。
这陆任杰动作不慢,贺翔的反应也是丝毫不让。贺翔利用惊神斩克敌制胜也不是一次两次。怎可能会察觉不到对手的意图。
贺翔微微侧身,一记惊神斩针锋相对的还了回去。一阵无形的波动在两人中间的空气中剧烈的碰撞着。
两个人都是闷哼一声,齐齐向后退了一大步,居然是平分秋色,谁也没有占到上风。两个人都全身戒备,防备着对手可能接踵而来的术法攻击。
虽然只是一个照面,但是双方都感觉到了对方的神通不小,彼此都没有十足的把握稳赢对手。陆任杰不禁有些后悔,为了一个低贱的侍妾借题发挥,居然惹出这么一个棘手的家伙。难道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
他有心罢手不打,但是又碍于面子。自己在东兴城是什么身份?这个面子无论如何是丢不起的。到底要想个什么办法,叫对面这个小子服个软,自己也好就坡下驴啊。
场中的空气有些诡异。两个人都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希望尽快解决战斗。明明都是来参加拍卖会的,结果却闹成现在这个局面,两个人都是始料未及。
就在此时,场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陆公子,你这是何必呢?是不是昨夜我们在凝香阁喝的太多了,你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
“还有这位兄弟,好俊的身手。筑基初期硬抗陆任杰这个筑基中期毫不逊色。只怕明日东兴城中就有小兄弟的一席之地了。”
“两位都是将来必定要名动中州的一时俊杰,又何必为了一些小小误会大打出手呢?如果肯给我刘怡真一个薄面,一起收了法力。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两个人顿时都感觉到一股极强的真元,横亘在两人侧方不远的位置。两人本来在试探之后就没有再打下去的意思,现在有了这个能同时威胁两个人的高手出现,自然是乐得收手。两人一起缓缓收起真气,飞身跃出了对方的威胁范围之内。
陆任杰一声冷哼,看了看赶过来的一个蓝衣大汉。此人浓发重须,国字脸庞。眉目端正。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刘怡真,今天我就看你的面子,不和此人一般见识。但是我的侍妾不能白死。待今日拍卖会结束之后,有机会我还是要领教阁下的神通。山水有相逢,以后再见吧。”
这陆公子交代完这几句场面话,自觉没趣,也不再过多停留,对等候在一旁的车队挥挥手说道:”我们走!”一行人不多时间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贺翔走上几步,来到那蓝衣大汉面前。
“多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