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啊。我一直盯着呢!我11点钟接的白头的班,我还专门问过它,有没有玩忽职守,它说是赵先生交代的,哪里敢大意啊!白头做事一贯认真,一丝不苟,这大家都是知道的。这里晚间,就我和白头值班,4个小时一换。白头那里没问题,我这里也没问题,那是怎么事呢?”猫眼想了想,又道,“该不是白天就进来了吧?”
“白天视线好,容易暴露行藏,像x这种反侦察经验丰富的惯犯,估计不会冒这种险。”赵保安道,“这事肯定有蹊跷。”
见猫眼不吭声,赵保安道:“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们,都是尽职尽责的,这事跟你们无关,你们都是好样的!”
“应该的。只要赵先生相信我们,我们辛苦点,也没什么。”猫眼道。
“要不,你去把白头叫来,我问问它?”赵保安道。
“好吧。”猫眼应道,扑棱棱飞走了。
5分钟后,猫眼和白头先后落在了赵保安面前的楸树上。
“赵先生您好,白头向您报告。”落在左侧树枝上的猫头鹰冲赵保安说道。
“哦,白头,你好!”赵保安道,“向你了解下情况。”
“好的,赵先生,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白头道。
“好。今晚7点到11点,是你值班吧?”赵保安问。
“是的,赵先生。”白头道。
“这期间,x家,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赵保安问。
“我是晚上7点正接的班。7点10分左右,x的妹妹莹莹把她母亲从街上找回家吃饭,此后她们就没再出过院门。晚上8点的时候,莹莹在院子西北角的兔窝前喂过兔子。晚上9点37分的时候,那疯婆子,不,那青苗吵着闹着非要吃糖,莹莹说这么迟了到哪里买糖去?可青苗不肯,坐在地上蹬着腿哭,说不给糖吃就不进屋。莹莹就指着地上跟她母亲青苗说,你看,你看,蝎子,蝎子,再不起来钻你裤裆里去啦!那青苗好像很怕蝎子,就爬起来,不情愿地跟着莹莹回屋了。此后,直到交班,也没再出来过。”
“你值班期间,莹莹家就没来过其他人?”赵保安问。
“没有。”白头道。
“他家里,也没出现过其他人?”
“出现?赵先生,不好意思,我没听明白,出现是什么意思?”白头问。
“哦,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有过这种情况,你没看到任何人进过x家的大门,但却看到x家有其他人出现过?”赵保安问。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白头问。
赵保安便将猫眼发现疑似x的男子在屋里和院里出现过,进去却又没找到人的情况说了,还说猫眼根本没看到有人进过x家。
“这就怪了。”白头道,“除非,那人是从后窗爬进去的。可是,我检查过他家后窗,那是固定死的,无法通行的。除非,他家屋里有地道,有人会通过地道,直接进入他家屋里。”
“好你个白头!你是听故事听多了吧?连地道都出来了?”猫眼笑道。
“诶!白头,你是怎么想到,他家会挖地道的呢?”赵保安问。
“这,嘻嘻!我还真是,真是从故事里想到的。”白头道。
“好。你这个想法很好!弄不好啊,你要立大功了!”赵保安道。
“真的吗赵先生?嘻嘻!我,我还从没立过什么功呢!”白头道。
“我看你和猫眼都这么尽职尽责,又会动脑筋,立大功是迟早的!”赵保安道。
“谢谢赵先生!”猫眼和白头异口同声道。
“好。”赵保安道,“要不这样吧,你们继续轮班,我先回去,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做。”
“放心吧,赵先生,我们肯定会尽忠职守的。”白头道。
“回去吧,赵先生,若有可疑情况,我们会立即向你报告的。”猫眼道。
“好吧。再见!”赵保安说完,去柴堆里拉出自行车,骑上回家去了。
第二天上午是星期六,早上起床时,见父亲母亲都不在,赵保安才想起,今天本来要帮他们去浇麦子的。
由于哥哥赵平安最近功课紧,这星期留校没有回家,姐姐们又都有着自家的农活和家务事,浇家里6亩麦子的任务,就都落在了父亲母亲身上。
父亲母亲虽说身体都还可以,但毕竟年龄大了,自己应该多为他们负担点农活才是,可事实上,课余时间,自己不是到处去给人家动植物治病,就是练武,还要抽空去神仙洞,还要去破案,基本上抽不出时间帮父母干农活。
赵保安想起昨夜自己出门时惊动了父亲,回来时自己虽然够小心了,但也不能保证没有再次惊动父亲。也不知道,父亲夜里是不是睡着过,他一大早就跟母亲去浇麦子,却不叫醒自己,就是怕累到自己。
一想到自己非但不能为家里和父母分担家务和农活,还老是给他们添麻烦,父亲却毫无怨言地支持自己,鼓励自己,以自己为荣,赵保安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继而泛起一阵心酸。
大多数时候,父亲对自己的所做所为看似不闻、不问,却时时处处都在关注着自己,关心着自己,默默地支持着自己,父亲的这种信任,这种付出,父子间的这种默契,令赵保安每每想起,总感到无比的庆幸和幸福,同时有些心疼父亲。一个好父亲,值得自己学习一生,感念一生,庆幸一生。
想起重生前,自己能够给予父亲的,就只有操心和屈辱,还因此害了父亲性命